“我可不坐这车了。”叶知秋道,“那么大个窟窿,一会儿车开起来,专门往里面灌风,不得把我们冻死了?我一个弱女子,受不起这样的折腾。”
说完,不等我说什么,叶知秋就裹着大衣自己跑到我那辆车上去了。
“这辆车我也不敢坐了。”猴子说,“这司机太彪了,而且我特别怕冷。”
说着也往我那辆车上钻。
庄周瑟瑟的站在原地,拿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我。
“你和er是好朋友吧?”我问庄周。
庄周点了点头。
“他们都跑到前面的车上去了,你怎么不去?”我说,“你不冷吗?”
“冷。”庄周声音低微,好像一个害羞的姑娘似的,“你是我们的大师伯,这次行动一切都得听你的,你没叫我去,我不去。”
“去吧,去吧。”我对着他挥了挥手,“去跟他们挤着。你们几个都瘦,能挤得下。”
庄周立刻点了点头,往我那辆车上跑去。
“老板。”司机呵呵的笑着,“你们这是什么组织,还有大师伯?是不是练武的?”
“我已经说过了,不该你问的事情你别问,管好自己就行。”我严肃道,“在后面跟着我们,小心点开,有事情就打灯告诉前面的车。一会儿天就要黑了,没人跟着你的车,你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说罢,我立刻转身就走。
走到拉装备的司机那里,又叮嘱他一会儿注意着后面的车,有状况及时给我们打灯,让我们知道。
我回到车里,车里正在叽叽喳喳的说话,大家都挤作一团。
一看到我回来,立刻就闭了嘴,严肃的看着我,只有猴子还嬉皮笑脸的。
我坐到驾驶室里,清了清嗓子,回头严肃的看着他们。
“刘创业。”我故意用那种强压着怒气一般的声音叫道。
“你不叫我猴子了,我还挺不习惯的。”猴子笑嘻嘻的说,“怎么了啊?别人说家长叫你全名你就得遭殃了,你又不是我家长。”
“你别给我嬉皮笑脸的。”我正色道,“我是领队,今天必须点名批评你,你是副领队,得给大家做表率,你说说,我今天这样点你的名是为什么?”
猴子一听我他是副领队,又说是要让他给大家做表率,他立刻意识道事情的严肃性,马上收起了脸上的嬉皮笑脸,也严肃起来,正襟危坐的看着我。
“你们那个车的人,在车上乱说了些什么?是不是把我们要去干什么乱说了?”我道,“在出发的时候我就说过了,不能在有外人的地方随便讨论我们要做什么,提到一个字都不可以。刘创业,你作为副领队,你们当着司机的面讨论这件事,我只能怪你,今后好好做好自己的表率工作,说话做事前,先想好了。今天是第一次犯错,我们又是在长途跋涉,就不惩罚了。下次再这样,有你受的。”
我故意露出了一个特别凶狠的表情,这可是我对着镜子专门练过的,连我自己看见有都会有些心虚,百分之百能够镇住人。
不过我这个表情主要是做给别人看的,并不是做给猴子看的。
猴子点了点头,道:“是我的不对,我以后一定会注意的。”
猴子很老实的接受了我的批评。
如果今天只是我们两个人的话,他肯定是要跟我叫板的,他才没那么容易服我。就算他自己有问题,他也会打岔说到别的地方去。
但是今天我把他抬到了副领队的位置,他想要坐稳这个位置,就必须得听我的,必须服从我这个领队。
除非他不想当这个副领队。对他来说,在这群小屁孩面前,还要跟他们平起平坐是让他不能接受的。
而且他心里明白,我故意这么说他,而不是私底下提醒他注意,就是因为我明白他是永远是跟我站在一条战线上的,但是我们带的这群人就不一定了,就算他们嘴上叫着我大师伯,大师伯的,他们到底生没有外心,我们根本不知道。
如果我不这样,他们肯定会认为我是一个软弱无能的人,我这就是故意做给他们看的。
猴子犯错,我要是不说他,在他们眼里就会有两种看法:第一种是,我这个领队实在是太懦弱了,他们是可以随意犯错,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的。
第二种就是,我袒护着自己人,根本不公平。因为我和猴子是兄弟,所以猴子犯错,我根本都不管他。
这第二种是最容易让一个群体生出外心,他们会觉得怎么都比不过我和猴子的关系,猴子怎么样都行,但是他们就不可以,因为不公平,这些人渐渐就会懈怠,并且有意疏远,会心怀鬼胎。
这种情况,如果是在墓里是最要不得的,有可能随时会夺人性命。
尤其在危险面前,无纪律无组织,人人只想着自己。那么并不要命的危险,最终都会要了人的性命。
我观察了一下大家,发现他们的脸上都是严肃认真的表情,应该是对我很信服的。
连平常不太听话的叶知秋也是一脸严肃的样子,大概是没想到我还有这一面。我感觉十分满意,因此转过身去,把车发动起来。
“老,老板,我刚才听到你说的这些话,你们不会对我怎么样吧?”挤在后面的司机道。
我笑了一下说,“我又不是黑白不分的人。”
我这句话有两层意思,一是我是一个很讲道理的人。而是,如果真没安好心,我不会手下留情,我有的是手段。
不管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