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玛丽亚三人,苏莫觉得他们初来乍到,还是需要和邻居搞好关系的。
用篮子装上一篮子馒头,向对面的钟楼走去。
敲了敲大门,大门咯吱一声自动打开。
“费恩老爷子,在家吗?”
苏莫心道,这么大岁数的一个老爷子单独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也是不容易。
推开门,这里比起他的那个小四合院不知道大了多少倍,中间位置的塔楼不过是其中一间。
塔楼闪烁着昏暗的灯光,看来费恩老爷子在家。
四周很安静,似乎没有任何活着的生物,唯有塔楼上隐约有声音传来。
“一个人,怪恐怖的啊。”苏莫缩了缩脑袋。
走上塔楼,身后是月光下长长的影子,抬头看看太空,又是一个满月的日子。
揉了揉眼睛,月亮毛绒绒的,似乎有无数光点散向大地。
“最近怎么老是看到奇怪的光点,这么小就眼花了,长大了还得了,可惜这个时间没有医院,不然需要去做一个视力检查。”
苏莫嘀咕着走向唯一透出光亮的房间。
“费恩老爷子,在吗?”
推开门,果然有人,不过?
这是在干嘛?
全身笼罩在袍子中费恩老爷子正站在房间的中间,中间有一个台子。
一只鸡被绑在太子上,看上去一动不动,好像已经死了。
一只鸡?
这老爷子爱好还真特别。
“费恩老爷子,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哈,我来给你送些馒头。”
费恩老爷子一脸古怪的看着走进来的苏莫,一时间竟然没有半分动作。
苏莫进到房间,这才看清楚房间中的台子上摆放着乱七八糟的东西,有小刀,钳子,针之类的,活像一个手术台。
“费恩老爷子啊,以后别一个人在家摆弄这些东西,怪吓人的。”
台子上,那只被捆绑的鸡下面全是血,血从鸡体内流出,在台上画出一个奇怪的图案。
鸡还没有死透,竟然抽搐的稍微动了一下身体。
看这老爷子,多大岁数了,连杀之鸡都杀得不彻底。
“你不害怕吗?”费恩有些沙哑的声音传来。
“怕?”苏莫奇怪,杀鸡有什么好怕的,“就算上面摆的人的尸体我也不怕。”
想当初为了壮胆,他可是从头到尾观看完人体解剖的全过程。
不知为何,苏莫似乎觉得费恩的眼睛亮了一下,明明都裹在袍子里面看不清楚。
房间的味道并不好闻,但也不难闻,是一些奇怪药水的味道。
苏莫将手中一篮子馒头递了过去,“老爷子,以后杀鸡之类的事情就喊我吧。”
苏莫觉得自己就是三好邻居,尊老爱幼的典范。
“你不敢吧?”费恩有些迟疑的接过篮子,说道。
“多大点事儿啊。”苏莫无语,他看上去像毫无杀鸡之力的样子吗?
伸手戳了戳台子上被绑得死死的鸡,是只老母鸡,还挺肥,如今血流得差不多了,估计最后一点生命也流失干净了。
这老爷子,如果是在上一世,估计会被说成虐杀动物。
费恩老爷子很安静,目光打量着苏莫的一举一动。
他,居然真的没有害怕?
是真不害怕,还是装不害怕,他分得清清楚楚。
苏莫也发现了费恩老爷子的沉默,想想才刚认识,的确不应该太过亲近,不然别人还以为他另有所图。
苏莫搬进上城区,希望抛开以前的生活开始新生,所以才对新的邻居这么上心。
“费恩老爷子,以后有什么麻烦的事情可以找我。”挥挥手想房外走去。
“等等。”费恩沙哑的声音传来,“作为回礼,这只鸡送给你吧。”
苏莫送来一篮子馒头,带回去了一只老母鸡。
苏莫离开后,费恩掀开遮挡的脑袋的帽子,露出有些惨白年轻的脸庞,微弱的灯光下,两颗银色的小尖牙特别的耀眼。
看了一眼房间中间的台子,台子上,窗外的月光正好洒在正中的位置。
“一个职业者,哪怕魔能微弱,也不可能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吧?”
“又或者说,他见惯了这种场面?”
“什么人又会见惯了我们吸血鬼一族的诅咒仪式。”
“呵呵,最邪恶的仪式。”
苏莫提着一只鸡回来的时候可把几人激动坏了。
“这是鸡?阿莫你从来抓回来一只鸡?”西里里围着苏莫打转。
“戈登也能吃到鸡肉了吗?”
肉食对于下城区的人来说恐怕只能是个传说,要想吃肉,去不屈之墙外面的荒野猎杀去。
至于翻出围墙去到荒野的人,出去十个回来一个都是奇迹。
就算上城区的人,很多平民也养了些,但都不怎么舍得吃,小鸡仔的货源少,好不容易养大,都等着下蛋勒。
“嗯啊,今晚给你们做一顿好吃的。”
苏莫也好久没有尝到肉的味道。
烧水,烫鸡,拔毛,切块一气呵成。
只是这老母鸡的血也会放得太干净了,苏莫觉得有些奇怪,他在台子上看见它的时候,明明还在滴血。
意外的,在院子中的一颗老枯木下居然找到了一些蘑菇。
“西里里,这些蘑菇有毒吗?”
西里里平时喜欢往他的匕首上涂毒,这事儿问他准没错。
西里里一脸奇怪,用手掰下一小块蘑菇放进嘴里。
“没毒。”就是有些腥,这蘑菇有什么用?
“哈哈。”苏莫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