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琼此刻已是兵围垓下,心下虽有不安,但是酒壮人胆,其反而以一种看好戏的心态观望着在场的各方势力。
不过貌似黑衣人与李乾此时正是针尖对麦芒,纠缠不清,大有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之势。
乐进心忧广宗局势绝不能一拖再拖了,毕竟广宗城一日不破,你与郭嘉率领大军奔驰于广宗城外,北域辽阔,步兵怎敌得过骑兵的冲锋,除非有了险地扼守方能确保无虞,而广宗城便是眼下首选。
“李大头,动手!”乐进轻呼一声,“祭月双勾”若流星奔袭而出,凌空划过两道寒芒,品仙阁的暗部杀手们亦是闻风而动!
“来得好!”淳于琼手中的“冷潋追星枪”运转如飞,灵动如蛇,兀自迎向乐进的“祭月双勾”。
“敢尔!”当首的黑衣人怒喝一声,他万万没有想到乐进等人竟会趁着他与李乾理论之机率先出手,这是什么概念?“啪啪啪”的打脸,不仅是打他的脸,更是打“天道盟”的脸!
“呵呵...比起那伙人,李某更是看不惯你们天道盟!”李乾冷笑一声,翻手八支寒光潋滟的玄铁飞镖在手,气屯丹田,扬手将气劲打出,“嗖!嗖!嗖!~~~”流光似电,破空呼啸!没想到在三国时代,竟然还有人物如李乾以暗器为主要的兵器!
“你们都要死!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杀!”当首的黑衣人怒嚎一声,声干云霄,其后的黑衣人长刀在手,刀芒隐隐,竟然每一个都是高手!
“救命啊!”先前被乐进打晕的亲卫校官被外面的打闹声惊得醒转过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口中的破布吐出,哀嚎一声,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如同太监般尖声尖气,正要收势,裆下一阵剧痛传来...阿爹,阿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当真有种生不如死,痛不欲生的感觉。
此时,紫烟姑娘正在房中惶惶不安,闻得亲卫校官的叫声自床下传出,更是惊慌失措,六神无主,美目顾盼,慌乱如同寒风之中的娇花,风雨飘摇,忽而其被床头悬挂的一柄长剑吸引...
但见紫烟姑娘将脸别向一边,双目紧闭,美人髻上冷汗淋漓,双手托得长剑在手,此剑连刃带鞘,娇叱一声,恁得狠命往床下一戳!
“又是一年春来到,柳絮满天飘~”
“知了也睡了,安静地睡了!...”
“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你无声黑白,沉默年代或许不该,太遥远的相爱...”
亲卫校官的脸已经由涨红变成了酱茄子色,继而是死灰之色...你丫,这回彻底被捅得“缩阳入腹”了!
紫烟姑娘的一击好巧不巧地来了个“全垒打”!亲卫校官还来不及骂一句“日你老姆!”便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剧痛再次陷入昏迷,深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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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广宗城中的收官之战正如火如荼,一队两万人的轻骑兵已越过渤海界,直奔广宗城,当首一将赫然是“河北四庭柱”之首的颜良。眼下颜良的大军日夜兼程,相距广宗已不过两日行程,乐进的担忧确非无的放矢。
冀州城中,杜府,杜统面色凝重地走进别院之中,如果说在这座杜府之中有什么禁忌之地的话,便是眼前的这座别院。
藤蔓茂盛,青石地板之上竟附上了厚厚的一层青苔,连屋舍的房门窗户俱是年久失修,与整座杜府的金碧辉煌比起来确实有几分破败之感,格格不入。
诚然,这座别院除了杜统,无论家丁丫鬟都是不允许进入的,曾经有一名新来的家丁误入别院之中,被人发现的时候竟已有几分精神恍惚,纵然如此,依然无法平息杜老爷子的无尽怒火,当即命令杜贵差人将其杖毙,尸身对外则声称其不慎跌入湖中而亡,此事更是不了了之,令人浮想联翩。
杜统的脚步举重如轻,脸色虽然凝重,但却无喜无悲,只见其在别院的那间落败的屋舍旁站定良久,若有所思,忽而双目之中精光一闪,露出坚毅决断之色,径自推门而入...
“你来了?”只见一名耄耋老者静静地斜倚在一把藤椅之上,貌极庸倦,俟得杜统推开房门,其便淡淡地出声道,似乎早已预料到杜统要来。
“先生,杜某是来看望二弟的!”杜统的声音极其恭谨。
“恐怕你又是有求于人吧?”老者打个哈哈道。
“鬼医先生,杜某确实碰到了不宜出面的事情,恐怕处置不当,今时今日在冀州城经营下的家底都要付之东流了...”杜统并未否认,话语之中带着几分希冀之意。
“鬼医”鬼见愁,性格极其古怪,然而一身医术及毒术无以伦比,享誉宇内,只是有“青囊神医”华佗这尊医界大神镇着,鬼见愁的名字仅仅口口流传于各方暗势力之中,不过鬼见愁与华佗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因为鬼见愁乃是华佗的师弟,其师有云:“见愁天赋异禀,犹在华佗之上,奈何心性有缺,堪忧堪忧!~~~”
“呵呵...杜大当家的,没想到在这冀州城中居然还有你觉得棘手的事情?”鬼见愁的实际年龄并不大,约摸五十几岁,但是由于其长期与毒素接触,是以皮肤松弛,给人以未老先衰的错觉,远远观去,当真是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
“鬼医先生说笑了!此事说来话长,绑架小女的乃是‘西城太岁’胡来,此人不过一跳梁小丑而已,杜某自然不会放在眼中,只是...其后必有推手,由不得杜某不谨慎,俗话说‘打蛇不死后害无穷’,对于此人杜某必杀之而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