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给宋离递过一件外套。

宋离的往主干道的尽头看了一眼,沉思了两秒,答道,“好啊。”

“那……去市政公园……”

“往这边走吧,”宋离把风衣系好,显出窈窕的腰身,高领遮住尖巧的下巴,指着刚刚张望过去的方向说道,“那边车子少,人少,比较安静。”

“……”

姚浩然愣了愣,心想着,车少、人少……后面还没来得及想,宋离就已经低着头,借着领口压着风先走了。

“哦,好好好。”一颗心扑腾跳了跳,姚浩然大步跟了过去。

四月初春,夜晚的风吹起来还带着丝丝凉意。

两人一直走到了长河路才拐弯,这是一条老街,都是很多年前自建的两三层的小楼,由于没有整体规划,房屋的结构都不一样,有的楼梯建在屋内,有的建在屋外,有些两栋楼之间还留着一到两人宽的巷口,巷口内有的是院子,有的又被盖上了小套间。

这条街上,白天还有不少手机店、理发店、大排档,只是生意寥寥,晚上□□点钟就纷纷关了门,确实安静。

姚浩然靠外走,宋离靠里走,两个人的脚步声踢踏交错,姚浩然刻意走的稳健,目不斜视,因为在走路过程中,经常可以看到一些巷口处站着一个两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手里不是拿着手机就是夹着烟。

这条街上的本地人不多,大部分都租给了外来客,而房屋经过自改,可以隔开很多房间,住户凌乱,当中必然夹杂着一些不当的营生。

姚浩然是警察,按道理说对这些人可以施以拘捕,可是这种事情就像蟑螂、耗子,抓了一槽又生两窝,除非常年驻点在这,即便这样,那还会其他的街口,只要这世上还有嫖客,就永远也抓不完。

一阵寒风吹了过来,路边的树叶发出沙沙响声,姚浩然侧过身挡在宋离前面,一些关了门的店门招牌被吹的来回晃荡,房屋上面私接的天线、网线相互缠绕着甩打,让这条路变得极其阴森。

正在这时候,远处突然传来‘碰’的一声巨响。

姚浩然皱着眉抬头张望了一下。

“怎么了?”宋离问。

“不知道,”姚浩然说,“是不是风太大吹倒了什么东西?”

“去看看?”

“行。”

出于警察的敏锐,姚浩然在听到声响的时候就想过去看一眼,只是顾着眼前还在约会的场合,正在踌躇,宋离的主动要求让他心理放松不少。

这条路是个死胡同,越往深处,住户越少,路灯亮的也越稀疏。

“没看到什么东西,”姚浩然说,“应该没事……”

“啊!!”一声尖叫划破了这条街在黑夜里的寂静。

姚浩然突然一怔,他按住准备往前走的宋离,“你在这等我,我去看看。”

说完,他就往尖叫声音的方向跑了过去。

不到一百米的地方围上了几个人,指指点点,好像在唏嘘着什么。

“这怕是活不了了啊!”

“是啊,是啊,脑袋都压扁了啊!”

姚浩然听到几句议论,加快了步伐,他冲进人群,拿出证件,“警察,发生什么事了?”

路人对警察的突然来访有些震惊,有几个还略带心虚的往后缩了缩,姚浩然一个个的望过去,发现其中可能有些人是过来偷情的。

“警察啊,”其中一个人指着十米外的一个巨幅广告牌说道,“刚刚一阵大风,突然把这个牌子吹倒了,然后好巧不巧的正好压着人了。”

姚浩然转头望去,果然看到牌子下面好像确实压着什么东西,只是光线昏暗,已经看不出具体的形状。

“叫救护车!”他对那人说道。

他只身上前,发现广告牌下面确实压着一个人,只是这个时候叫救护车已经没有什么意义,这人全身都被压在下面,脑壳被砸的完全变了形,只漏出头顶翻出的骨头。

他起身看了看这个广告牌,锈迹斑斑的铁架以及老旧墙体的剥落都昭然着这个惨烈的案件可能是个意外。

他半蹲在原地,听到刚刚说话的人正在打电话叫救护车,抬头准备制止时发现宋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跟了过来,正皱着眉看着广告牌下的人。

他起身,往她走了过去,“别往前看了,死了,怪吓人的。”

宋离看了他一眼,停下了准备前进的步伐,问道,“怎么死的?”

“应该是广告牌被风刮倒了,压着的。”

宋离嘴巴抿成一线,神情有些肃然。

“怎么了?”姚浩然问,“没事,别害怕,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局里,让派人过来,你站远一点等我,等人到了我就送你回家。”

“我不是怕,”宋离摇摇头,眉头未解,沉默半晌后抬起头问道,“知道死者身份了吗?确定是意外?”

姚浩然被她问的怔住,脑子好像被人抡了一棒,作为一个刑警的警觉竟然不如一个坐办公室的女人?这完全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他咬了咬牙,立马转身再次来到死者身边,他几乎爬在地上,双指尖拽着衣袖的一角从死者的外套夹出一个皮夹,然后从里面抽出一张证件。

看到证件上的人,他的脸色瞬间变的苍白。

“慢着!”他突然站起来,对着人群叫喊道,“在场的人全部不要动!”

说完,他拿起手机给局里打了一通电话,叫好了后援之后,他站在那里,智睿的眼睛盯着眼前几个人的表情,仿佛要把他们此时的表情神态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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