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面眼睁睁的看着手里的刀一晃扎空,手里的丫头不见了,瞪大了眼睛跟见了鬼一样,面色铁青的转过头道:“人怎么没了?”
莽汉武夫疑惑道:“莫不是青天白日见了鬼了?”
两人连摸带滚揣着打劫来的银子溜了。
田秀努力的睁开眼睛打量了一下周围,天地高度仅有两个成人身高,天空无日无月,仅有一些淡淡的光芒笼罩天地,天地交界处一片混沌,而此处空间一眼望去仅只有十亩来宽,东侧有一个小木屋,木屋边上种着零星的几颗果树,上面结着田秀从没有见过的果子,果子已经熟了,压的树枝沉甸甸的下沉,很多果子已经掉在了地上,红色的汁液染得土地如火一般,而树边不远处有一个小水潭,潭水清凛冒着寒气。西侧规规整整的排着几方开垦过的田地,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打理,长满杂草,已经荒了。
田秀闭上眼睛,感觉这方天地与自己特别亲切,好像每一寸土地、一草一木都长在自己手心里。
这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田秀一脸懵懵的,幸好脸上的刺痛提醒着自己还没死。
莫非是祖仙显灵救了自己?
回忆起上一幕,黑脸要杀自己,然后手上的玉佩一闪。玉佩不见了,田秀扒开胸口,胸口多了一个和玉佩一模一样的蝴蝶纹身。用手摸了一把,细腻光滑毫无伤口,纹身好像长在胸口一样。
田秀浮起一个大胆的猜想,莫非这就是田氏祖上的传承之地?
田秀朝木屋走去,随手捡了几个地上的果子在衣服上擦了擦咔咔地啃了起来。木屋不过两室,外室堆着几个箱子,里面都是各种各样的武器,架子上则摆满了干枯的草药。内室只有一个柜子,一个草埔垫子,柜子中堆满了动物皮制成的书卷,在柜子边上挂着一幅女子画像。画中女子梳着一个飞仙髻,黛若远山,双眸湖水般波澜而沉静,面若冰霜不怒而危,手持一把红柄宝剑,剑中的杀气隔着画卷竟有扑面而来之势。画中落款:田梦蘘。
这便是传说以身殉道的先祖么。田秀感觉到一股来自血脉的亲切之感,虔诚的叩在先祖面前,郑重地扣了三个完整的跪拜之礼。礼毕,一道恢宏的女子之声在田秀耳边响起:“上古时期人神魔鬼妖五道共存,天地纷争不断死伤无数,神开辟魔域封印群魔,以鬼蜮隔绝众鬼,又以规则之力限制妖道,神逐渐消失在人间,为免魔界封印松动,留下一枚神器给人族,又授人以修仙之道,若能修的伪仙之身,便可如若真神而飞升上届。”
“田氏世代守护神器,至吾之时,魔界封印被破,魔人从魔域倾巢而出,祸害天下苍生,吾行天命之事以身为封,以神器为引,封印魔界,但魔人从上古至今竟不断互相吞噬,竟从魔物中产生魔王,吾之修为尚浅,虽有神器却无法发挥其全部威力,恐封印不妥,固留下此传承,望吾之后人能继承田氏守护之责。此玉佩乃封印魔界之神器,吾以精血为封印,后代有根骨之者可通过血脉之力解除封印,其后在胸口为宿,心随意念方可随意进出。”
“吾之后人,请牢记封印之法,好自为之……”
田秀捂着胸口听完先祖遗训,不觉泪流满面,还没有继承遗产就告诉你要时刻准备以身殉道,这是田氏的家训么,嘤嘤嘤,太悲剧了。罢了,既来之则安之。
田秀默默的啃着手里的果子,拿起一本兽皮书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兽皮书写的是修真界的风土人文地理。
罗玉国北有雪域,是一个冰雪之地,盛产一种名为冰莲子的仙草,可用于炼制清心丹,可平心静气,长期服用有助于抵抗修士在进阶时产生的心魔。田梦蘘在筑基后期曾游历雪域,对雪域的风土人文描写了很多,田秀看的心驰神往。罗玉以西为大片域海,其中规则之力对修士限制颇大,而深海之中又有海兽,就连半步升仙的修士都不敢深入。罗玉以南为列川,列川崇山峻岭,资源丰厚,是以比罗玉富饶很多。罗玉东边与大荒交界,大荒地势险,凶兽猛禽,很多人类修魔之士和被天道限制的妖修都藏于此处,而大荒深处便是封印魔域之处。
修仙者世人称之为修士,依靠天地中灵气修行。引气入体之后便算入了修士之门,以内功心法为引吐纳天地之气,分为炼气期、筑基期、金丹期、元婴期,元婴之后经历渡劫飞升便可位列假仙,如能得天地之鸿运开启飞生之路便可成真神!
田秀看完手中书卷,心中澎湃更加坚定修道之路,不知不觉竟然入定,只见她周身笼罩淡淡白光,空间中的气流以田秀为中心不断涌入田秀体内。田秀只觉得身体越来越涨,胸口犹如几十只马匹在不断撕扯,四肢渐渐要涨裂一般,刚才吃进去的果子也在肚子中发热,毛孔中慢慢排出一些黑色的杂质,疼痛持续了一刻钟,田秀整个人犹如水中捞出一般满身大汗,浑身散发着一股恶臭。待田秀起身睁开眼,只觉得身轻如燕,耳目清明,隐隐能看见天地间散落了无数星星点点之光,而自己身上更是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白光,莫非这就是灵气?自己误打误撞竟然引气入体了!
田秀打了一些寒潭之水擦拭身体,寒气与身上的灵气交融,竟然没有冰凉之感,只觉得毛孔格外通透,田秀干脆整个人跳进潭水中,痛快的洗了个澡,莫非自己是冰灵根或者是水灵根?可惜先祖留下来的东西里没有可以测灵根的,田秀至今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