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来的时候得到一个消息,只是不知道这个消息可不可靠。
皇甫隶汤眉头微皱,却没说话,脚步不紧不慢的朝里面走。
皇甫轩烈好像是在和自己说,并没在意皇甫隶汤的神色,继续说:这个消息让我感到很不可置信,毕竟,二爷和爷爷可是亲父子,二爷又深得爷爷喜欢,爷爷要这么做,我担心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皇甫隶汤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看向酒店里觥筹交错的人,半响,转头看向他,这些事,不用你担心。
皇甫轩烈耸耸肩,似无奈般,说:我也不想担心,但苏羽儿实在
皇甫隶汤眯眼,皇甫轩烈展颜,头朝皇甫隶汤微微靠近,声音轻飘飘的说:实在可人,爷爷把她带来,怕是要杜绝所有人的心思吧。
皇甫隶汤站在原地,看着慵懒恣意走进大厅里的人,眼眸依旧平静无波,但垂在身侧的手却微微收紧。
酒店一处安静的休息室。
苏羽儿坐在化妆台前,身后两个女人有条不紊的给她梳妆打扮。
她没动,看着镜子里的人,眼前却是一片空茫。
苏小姐,你还记得二爷的那次车祸吗?季伯脸上没有任何威胁,严厉的神色,反而像个温和的老人,轻声给她讲解。
这让苏羽儿越不安。
也的确,在季伯问出这句话后,她便觉得不对,说:记得。
季伯看一眼她,说:少爷应该没告诉过你那次车祸的真正原因。
苏羽儿整个人僵住。
真正原因?
什么叫真正原因?
脑海里似有什么东西划过,快的她抓不住。
季伯说:那次车祸原本是没有的。
苏羽儿猛的看着季伯,脑海里划过南风对她说的话。
对,皇甫夙寒从不跟她说一些不好的事,即使是解释他也是烦的,所以,那那次车祸的原因还是她和皇甫夙寒闹矛盾后,南风看不过去才来告诉她的。
那时她才真的知道,皇甫夙寒为她做了什么。
可现在,季伯却说,那次车祸原本是没有的。
原本是没有的
季伯看着苏羽儿瞬间煞白的脸,知道她已经猜到,语气无奈,三少对你执念太深。
一句话,苏羽儿全身一震。
她心里虽然已经有了答案,但当季伯正的说出来,她还是难以接受。
心突然间揪紧,丝丝的疼像尖锐的细丝从心脏生长,苏羽儿捂住心口,弯了身子。
爱而不得,是人世间最大的苦痛。
苏羽儿爱皇甫夙寒,知道这种感觉,但她不知道这种感觉会在某一天会变的这样可怕。
那是他的叔叔啊,嫡亲的叔叔啊,他怎么能下的去手!
苏羽儿想说,但她说不出来,甚至生出这样一句话的时候,她的心更痛。
一件错误的事,不是一个人能造成的。
她有错,皇甫夙寒有错,皇甫璟也有错,造成那样的结果,她不知道该责问谁,该怪谁。
三少失踪后,我们便一直在寻找三少,少爷也在找,但都没有结果,反而让少爷身陷囹吾,差点
苏小姐,你应该很清楚,三少一日不找到,二爷就随时处在危险中。
这有了一次,必然有第二次,第三次直到得到你,或者少爷消失。
季伯一口气说了很多话,没怎么停,落在苏羽儿耳里,像噼里啪啦的响雷,劈的苏羽儿头皮麻,脑中一片空白。
她不傻,季伯一说她便现在,现在利害关系又给她讲的清清楚楚,她几乎已经能想到接下来季伯要说的话。
她抬头,眼眶涩然的看着季伯。
季伯似有不忍,轻声说:苏小姐,少爷和你的感情,我知道,老爷也知道,我可以很直接的和你说,老爷不在乎门第,他只要少爷开心,幸福,但是
苏羽儿笑了,但是,我之前是璟的未婚妻。
季伯,
眼睛越来越难受,苏羽儿赶忙转头,快眨眼,忍住心口的剧痛,沙哑着声音说:所以,你们准备怎么做?
要让她离开,消失,苏羽儿相信皇甫正雄会很容易办到。
但现在,老爷子大费周章的把她抓来,还让季伯跟她说这些,那必然就不是让她消失那么简单了。
季伯深深看苏羽儿一眼,说:还有一件事,苏小姐,我觉得还是告诉你的好。
苏羽儿张嘴,想问什么,却现自己不出什么,只能像个傻子似的看着季伯。
就在昨天,少爷差点再次生意外。
苏羽儿猛睁大眼,你说什么!
昨天,昨天不就是皇甫夙寒和她生气的时候吗?
苏羽儿站起来,拉住季伯,声音颤,季伯,你说清楚点!
冷静,心痛,绝望,全部在这一刻消失,苏羽儿只想知道皇甫夙寒,他到底生了什么!
季伯眼底划过一抹不知名的神色,脸上是一派凝重,苏小姐你以为老爷为什么能这么快的把你带走?
苏羽儿倒退,脑子里划过什么,但这次被她抓住了。
的确,她听南风说过,z国是皇甫夙寒的地方,他把她带到z国,自然是有本事保护她的。
而皇甫夙寒绝对清楚老爷子会拆散他们,所以必有防备。
可就是在这样的防备,和他的保护伞下,自己还被皇甫正雄带走,结果可想而知。
苏羽儿摇头,他怎么样了?他现在怎么样了?
苏羽儿上前,抓着季伯的手臂摇晃,眼里满是急切。
季伯皱眉,眼帘垂下,恰当的遮住他眼里的神色,少爷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