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承义和张承礼,原本阴沉的面色,变得一片惨白,还有他们身后那些龙虎山弟子,一个个惊慌失措,嘶声惊叫的样子。
张承宗露出一抹残忍而又疯狂的笑容,嘶声怒喊道:“给你们三息时间,出凶手是谁?
不然,嘿嘿,你们的父母家人,就要在黄泉路上,等着你们了!”
黄泉路上等你们……
张承宗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分明是不管张承义他们作何选择,他们都必死无疑,都得踏上那条开满彼岸花的黄泉之路。
但是,如果交出凶手,他们的父母家人,或许可以不死。
面对如此苛刻的条件,近乎赤裸裸的威胁,张承义身后的那些年轻道士,一个个面色一变再变,纷纷犹豫不决,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出凶手是白夜,这个念头刚一出来,便被他们直接否决。
开什么玩笑?
白公子可是地狱超级大佬,是地三界的尊神,是堂堂地府阎王爷。
得罪了他,别自己这条命,恐怕就连自己的父母家人,还有祖宗十八代,都得跟着一块遭殃。
可是,不供出白夜,难道眼睁睁地站在这里,看着自己的父母家人,惨死在自己的面前吗?
就在他们难以抉择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很声地道:“他,他不敢吧!”
这个声音虽然,但是却给了大家伙莫大的信心。
对,他不敢!
他绝对不敢!
张承宗虽然是掌教师,但是残杀张氏嫡系血脉的大罪,他担不起的。
师府传承千年,嫡系弟子之间,高层大佬之间,内部争斗从未停歇过。
但是不管你怎么斗,有一条不成文的铁律,是万万不能碰的,那就是祸不及妻儿。
你可以给他们穿鞋,你可以排挤他们,让他们在张家的地位,变得越来越低微,但是你绝对不能杀他们。
这是从千年以前,老祖师那个时代,便定下的铁律,任何人不得触碰。
哪怕是掌教师,也不校
毕竟,大家的身上,都同样流淌着师血脉,都是师张家的嫡系子弟。
也可以,大家都是一家人。
如果每一次权力更迭,或者是内斗分出胜负的时候,落败一方的父母家人,都要被屠杀殆尽。
那么师张家之人,恐怕早就死绝了,龙虎山师府,早在几百年前,就自己把自己给搞死了。
不仅这些人不信,广场上大多数龙虎山弟子,都不怎么相信,张承宗敢违反这条铁律,敢大肆屠杀张氏嫡系血脉。
在他们看来,张承宗这样做,只是故作姿态,加大威胁的力度而已。
可是,他们又怎么会知道,张承宗最后那一丝理智,在刚才看见那块腊肉的同时,就已经被内心的疯狂,给彻底地吞噬了。
“你们这是在挑战本座的耐心啊!”
张承宗冷哼一声,然后右手轻挥,厉声喝道:“杀!”
随着张承宗一声令下,他手下那些死忠,纷纷手起刀落。
刀光一闪既没,一股股鲜血喷涌而出,站在最前排的十几个人,脑袋滚落于地,死在自己的亲人面前。
看到这无比疯狂的一幕,原本鸦雀无声的广场,瞬间变得骚动不安。
所有龙虎山的弟子,不管是嫡系还是普通弟子,脸上纷纷露出无比震惊,和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们好似不敢相信一般,齐刷刷看向掌教师张承宗,看向这个胆敢屠杀张氏嫡系血脉,公然触犯龙虎山铁律的疯子。
张承义身后那些年轻道士,也纷纷软到在地,悲声哭嚎,有几个甚至当场晕死过去。
就连张承礼,也颤抖着身子,面色一片铁青,双眼含泪,嘴唇哆嗦不止,一口钢牙差点咬碎。
刚才被杀的人里,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妪,正是张承礼的母亲。
“张承宗,我要你血债血偿,我要你不得好死!”
张承礼嘶吼一声,再也忍耐不住,伏地嚎啕大哭。
执法长老张承信,是师张承宗的亲信之一,他看到这一幕,也面色大变,惊得叫出声来。
“掌教师兄,你,你怎么可以……”
不参与门派内斗,另立山头的张承文和张承武,也面色铁青,怒声喝问道:“掌教师兄,你疯了吗?”
“疯了!?哈哈,本座早就疯了!”
张承宗睁着血红的双目,冷冷地看着张承信他们,脸上露出无比疯狂的狞笑。
“不想死的话,就给本尊闭嘴!不然,连你们一块杀!”
张承宗此言一出,三位长老面色大变,一身法力急速运转,想要动手拿下这个疯子,可是又有些不敢。
毕竟,张承宗是掌教师,自己朝他动手,无异于背叛龙虎山,与师府为担
更为要命的是,龙虎山几乎所有的弟子,都在眼前这座广场之上,而龙虎山护山大阵,早早就也已经开启。
历代师积攒下来的气运,还有这么多弟子的修为法力,只要张承宗愿意,他随时可以调用。
也就是,张承宗可以在瞬息之间,成为无敌的存在。
三位长老的反应,张承宗看在眼里,他无比轻蔑地笑了笑,然后扭过头去,再也不理会他们。
“到了现在,你们还不吗?难道要本座,将你们的父母家人,全部屠杀殆尽吗?”
看着张承义他们,还有那些伏地痛哭的年轻弟子,张承宗冷哼一声,然后慢慢举起他的右手。
就是刚才在轻轻挥动之间,便下令斩落十数人脑袋的那只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