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摔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感觉双腿疼痛难忍,一定是骨折了。还好,我跳下来的时候护住了头部,所以现在大脑还是很清醒的。
我知道,身体的疼痛不会持续太久,只要熬过了九点五十,我还是会安然无恙地回到废弃精神病院的住院楼后面去。
傅言在我身边,看着我疼痛难忍的表情道:“你坚持一下,看看手机,现在是几点了?”
我勉强从口袋里取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现在已经是九点三十五了。我需要撑十五分钟。
我躺在水泥地上,动弹不得。
过了一会儿,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傅言,你说时空交错是只生在住院楼里面,还是楼外也会生啊?”
傅言好像也被考到了。他思索了一下道:“我也不知道,前两次我们去通知丁振华去救丁可然的时候,我们倒是没有现什么岛国兵,我想应该时空交错只是生在住院楼内部的吧。”
我心里也是这么期望的。但是偏偏事与愿违。
很快,我看见住院楼里亮起了灯光。时空交错的时间到了。
同时,一束手电光也照到我的脸上。
等我适应了照在脸上的手电光时,我才现竟然有十几个巡逻的岛国兵正围着我看。
显然,他们也迷惑了。
大晚上的,一个穿着明显不是和他们同一年代的女孩子就躺在他们进行细菌实验的大楼外面,实在是很奇怪。
我看见似乎是头头的几个人低声交谈了一会儿,然后命令士兵将我抬起来。
这些岛国士兵不知轻重,上来就抬起我的脚,双腿一下子悬在半空,没有支撑物,我疼得更加厉害了。连忙搜索我脑海中贫乏的几个日文词汇,过了一会儿终于高声喊叫道:“雅蠛蝶!雅蠛蝶!”
傅言嫌弃地看着我道:“你年纪不大,是不是没少看岛国动作爱情片呀?词语挺熟练啊。”
我心里道:“现代人哪个还不知道这个日语词的,没看过就不能知道了啊!”b\酷z…匠网√i唯r一;
不过,我的喊叫声对于这些没有人性的岛国士兵毫无用处。他们还是大手大脚地将我抬进了他们进行细菌实验的大楼里。
然后,他们将我绑在一张病床上就离开了。
看来,他们是把我当做跳楼逃跑的实验品了。
我已经疼得龇牙咧嘴了。我万万没有想到帮助丁振华实现愿望会这么难。我不知道现实生活那里过了多长时间,我只是觉得这个阴雨之夜实在是太漫长了。
我默默忍受疼痛的时候,隔壁床上突然传来一个女声:“你也是逃跑被捉回来的?”
我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也没有注意周围的床位上面的人现在都已经醒了。
一道闪电劈过,照亮了整个屋子,我才看见房间里面的人都在抬起上半身看着我。
我忍着疼道:“你们都是逃跑没成功的?”
我对面床上传来一个女声:“是的。岛国人为了惩罚我们,于是将我们关押在一起。我们要接受更加残酷的细菌实验。我们现在身上都是大脓疮,疼得睡不着觉。岛国人根本不把我们当人看,在他们眼里,我们连牲口都不如。”
傅言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回来对我说:“她们脸上都在流脓,看来是活不长了。”
我突然觉得自己身上的疼痛都不算什么了。这些旧中国的老百姓才是真的可怜。
以前,我只是在教科书上看见一些短短的介绍岛国人进行细菌实验的句子。而且,现代的抗日神剧风行,都把八路军神化了,反而不愿意将最真实的历史展现在观众面前,现在我实际地就和这些被日军细菌部队荼毒的中国老百姓关在一个房间里,我感觉无比地悲哀。
我为了缓解心中这种悲伤的情绪,于是又问道:”现在是几几年了啊?”
这次是有几个人同时回答我:“现在是1943年啊。”
我心中一阵悲凉,她们是不能活着看到解放了。距离抗日战争胜利还有两年呢。
突然,一队岛国士兵闯了进来,将我和房间里面的其他老百姓都拖拽到了一个密闭的大房间里。
一些戴着防毒面具的岛国人调试好了机器,然后就出去了。紧接着,一些白色的毒气注入这个密闭房间之内。我感到眼睛刺痛,什么都看不清了。嗓子干得冒烟,全身都疼痛难忍,一些脓疮慢慢在我身上鼓了起来。
我感觉自己似乎是死了,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耳边只是传来傅言的声音:“快醒醒,你还要去救丁可然呢!”
我一下子睁开眼睛,检查了一下身上,什么都没有,皮肤还是原来的样子,没有起脓疮,腿的骨折也好了。我又回到了原点。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升起一股悲愤之情。我已经什么都经历过了,还有什么可怕的?我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救出丁可然!
我和傅言还是按照老计划,先是吓到了王猛,然后丁可然跑了出来,丁振华也适时地出现了。我正准备和他解释的时候,丁振华却主动对我说:“这里很危险,等会儿这里会出现岛国人,至于为什么,我也解释不清,你应该是王闯王猛的同伙吧?王猛在哪里?”
我心里松了一口气,这个丁振华是经历过时空交错的那个丁振华!实在太好了。
我急忙告诉丁振华,王猛所在的房间。
但是丁振华却把我铐在一个暖气管道上,然后让丁可然先离开这里,他孤身去逮捕王猛了。
丁可然还是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