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过中旬,有人起哄要喝酒,于是他们拿了一瓶白酒一人满了一杯,胡帆在我的杯子里到了一杯橙汁,我端起来低着头不看他继续吃,顺便竖着耳朵听他们谈话。
我们玩儿牌吧。
我跟你们喝酒。
可是我不会玩儿牌。
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我望着大头的脸说。
大头,应该是他最好的朋友吧。
今天从上海回来的。
今天晚上就是给他洗尘的局。
不会玩儿啊,那就是能喝咯。
我红着脸不说话,耳边是一阵一阵起哄的声音。
我却不敢看胡帆。
生怕他会对我失望,生怕他生气赶我走。
可是他酒量不好,我知道。
胡帆会啊,你不会玩儿,就让他玩儿你喝好了,反正他也喝不下了。
窃喜。
终于多一个我们共同玩儿的游戏了。
第一局,比大小。
四个人,胡帆输。
不等他看我,我端起一杯白酒咕咚咕咚下肚。然后又故作潇洒地放下酒杯,低下头继续吃。
好酒量!
大头给我竖起大拇指夸赞。
却只有我知道,我讨厌极了喝酒。
那天晚上我只知道我喝了很多的酒,直到大头说在饭店喝兴致不好,不如转场去酒吧,他在那里叫了妹子。
我没有去过酒吧。
我红着脸,双眼迷蒙地看着胡帆对他说,眼巴巴地想让他带我回家。
微醺。
冲风之后必醉。
这是我的习惯。
那要不然你先回去吧,我跟他们一起去。
让她先回去,我陪你们喝尽兴。
第一句他对我说。
第二句说给他的兄弟。
心,很疼。
女人啊,就是贱,明知道他不喜欢你,不会关系你,你还是会飞蛾扑火。
你瞧,我多贱。
从市区走了三个小时,我一路晃晃悠悠,一边哭一边笑一边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