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真子站起身道,“慕容兄,这便是本座关门弟子水辰渊。”
慕容白轻咳一声道,“果然英雄出少年,左不过和沈苍一般的年纪便有如此修为,本座也不得不震惊了。”
洛真子闻言,微微有些尴尬,多年不见这少年竟然成长如斯。作为同一届的弟子,水辰渊的确一骑绝尘,把沈苍甩得连后脑勺都看不到了,即使沈苍仍然算得上这一届弟子中的佼佼者。那岂不是说在教导徒弟方面,自己远不如海真子?不由暗自气闷。
朱虹日深深的地看着他,淡淡地吐出四个字,“可堪敌手!”
众人闻言颇为诧异,转瞬便知朱虹日所指,一时各怀心思。
慕容白更觉不悦,道,“水辰渊,本座问你,他二人正在比斗,你却擅入试练场,该当何罪?”
水辰渊微微抱拳道,“殿主请听我解释。这第一阶段的比斗,乃是金丹期之下的比斗,比斗双方哪怕生死对决与我无关,晚辈也绝不敢踏入半步。慕容殿主此前所言不差,无人能制止修士在比斗之中突破,故而玄水阁严格地执行了这一规则。如果殿主仍然认为两人是在比斗,那么晚辈斗胆指出,公孙锦既已突破,就得遵循规则自动离场,依旧动手便是无视规则。中央神殿律法严明乃是造化门妇孺皆知,晚辈特意出手,避免公孙锦铸成大错,实是为了维护中央神殿的威严,还望殿主明察。”
慕容白闻言,怒意陡升,这水辰渊牙尖嘴利,把自己的责任撇的一干二净,却拿自己的话和中央神殿的威严做幌子,当真可恶,怒极反笑道,“好好好!你擅入试练场竟还成就一番功劳了?”
水辰渊也不推辞道,“晚辈岂能居功,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罢了!”
慕容白怒意更甚,这小子竟敢如此肆无忌惮地挑衅自己的威严!
“你敢说你不是为了救灵霄而去?”不料洛真子竟插了一句。
水辰渊被勾起了怒意,这洛真子好歹也是玄水阁之人,竟出声帮助外人,跪 添中央神殿的丑态实在是令人不齿,然而若是水辰渊承认便是推翻了前番的言论,若是否认,众目睽睽之下又不易“圆谎”,这简单的问句实在是诛心。
水辰渊道,“这哪能呢?灵霄虽然年幼,同一境界的比斗我对他却是一百个放心,既然如此我怎么可能会去救他呢?”
“你也真敢夸口,脸皮够厚!公孙锦分明比他搞一个境界,实力远胜于他,你这难道还不是在救他?”
洛真子此人就是智商不太高,屡次落入圈套,水辰渊笑道,“洛师伯既然知道公孙锦高他一个境界,自然就知道两人并不是在比斗。看着声势骇人,最多不过是闹着玩罢了,何来救人之说?难道洛师伯认为公孙锦有下杀手之心?洛师伯,这话可不能乱讲!造化门五脉同气连枝,相亲相爱,自然是相处融洽了。”
洛真子一口老血没喷出来,他早知水辰渊资质奇佳,但胡言乱语,颠倒黑白的本事更是出类拔萃,今天稍微领教一番便知一二,忙道,“胡言乱语!本座可没有这个意思!”
萧道奇一直没有说话,闻言道,“既然你知道他们在玩闹,你何必毁损公孙锦的法器,更何况是一件极品法器?这又该当何罪?”
水辰渊暗自冷笑,这萧道奇果然不是什么好鸟,竟然跟着发难,不过终于问出一个不那么傻叉的问题了,悠悠道,“公孙锦对九天之力有猎奇之心,晚辈对撼地锤也有猎奇之心,竟能纳大地之力于一身。不过晚辈一时没轻没重,不小心坏了一柄法器,深感抱歉之余也甚是憋屈。”
“你有何憋屈?”云真子忍住笑意问道,她听了半天甚觉有趣,自然出言附和。
“想来公孙家族的法器必是精品,奈何如纸糊一般,大出晚辈意料,晚辈不得不怀疑这是次品!如若不然,以晚辈的修为怎么可能损坏一件极品法器?所以说公孙师弟,下次要找个合格的炼器师,我玄水阁虽然不以炼器为长,但亦是人才辈出,天海峰的冰怒前辈作为玄水阁炼器第一人,炼器之道独步天下上千年,若有需求吾可替你引荐一二。”
此言一出,众人脸色极为怪异,这水辰渊看似“好意”,却把玄水阁炼器第一人的位置给了冰怒,这让萧道奇如何自处?但是大家也不好反驳,毕竟冰怒的确是一位纵横神州上千年的老怪物,亦是一位顶尖的炼器宗师。无论以目前的修为是否还能炼制灵宝,萧道奇这哑巴亏算是吃定了。
不过大家也看得出,谁给水辰渊使绊子,他就会十倍地反咬回来,在场之人或许能一指头碾死他,但论牙尖嘴利显然不是在场之人能抗衡的。
水辰渊以一敌三,丝毫不落下风,不过看到这三位铁青的脸色,便知需要见好就收,道,“既如此,第一阶段的比斗圆满结束。第二阶段的比斗即将展开,晚辈亦将参与这次比斗,眼下还得准备一番,便先行告退了!”
这仍然气得三位沉默无语。
“慢着!”忽闻有人出声,却是中央神殿的那位金丹期弟子。
水辰渊道,“不知道友有何指教?”
“吾乃慕容殿主座下二弟子姬玄柯,你既然要参与比斗,不如先和我比斗一场。”
水辰渊猜到三分,故作不解道,“道友若有兴致,自然可参与比斗,若在比斗中相遇,岂不更加尽兴?”
姬玄柯冷冷道,“我怕还未等到你,你便被淘汰了,岂不可惜?”
水辰渊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