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生来就是异类……我们早就习惯了……能够幸存到今天……是上帝对我们的恩赐,亲王……交给哈克斯吧……或者交给我们……我们的仇恨……和您一样……”
“你们只是被烧伤而已……而我呢……”痛苦过后,燃起的便是火舌,愤怒的火舌!稍稍整理了下纷乱的碎发,莫西雅凶狠的挑起匕首,流利的刀光下,原本华丽的火红色长发被齐腰斩断,伴随着发丝的陨落,莫西雅麻利的戴上头盔,接过仆役递来的骑士长枪,那是早已被历史所掩埋的中世纪骑士长枪,那个时代象征着荣耀和权力的武器,也许作为权柄的意义已经超过了武器的本分,更多的,是权力。
“世界第一血族该隐唯一的直系血脉,莫西雅,以该隐之名……”
“吾辈昏暗之影,该隐直系血脉后裔,战斗血仆团……向您献上最崇高无比的忠诚。”仪式,战火纷飞的同时,古老到甚至没有任何文字记载的仪式就那么开始了,陈旧却被擦拭的闪烁发光的长枪笔直的矗立在一块凸出的石砖之上,几名影族围着长枪,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的鲜血绘画着那在血族巫师眼中堪称是古董的仪式法阵,他们不是法师的一员,却用一辈子记忆着这个不属于战士的超巨大仪式法阵,鲜血触及地面的瞬间黑化,像是连裹尸布外的空气都不能接触似的,碳化的血液好似巨型铅笔在地面拖行过留下的痕迹一般,莫西雅就是那死死钉在画纸上的那枚图钉,而她的战斗血仆则是画师手中飘扬起舞的染料,他们拙劣的爬行丝毫不影响被称为法阵的艺术,每一次爬行,都是一次对自身血液的压榨,直到……第一个血仆因失血过多而倒下,一旁观望着,引导着同伴完成剩余部分的同伴见状立刻飞扑上去,扛着体力不支的同伴脱离画板,这是接力赛,一场用挥霍自己血液和生命编织而成的死亡接力,他们发了疯似的压榨自己的身体,尽可能的榨取着吸血鬼的超速再生能力,血液就像是永远不会干涸的泉眼似的,尽情的被强行赶出血管随后在空气中绝望的碳化,最终变成肮脏大地上的一个精美符号,莫西雅就那么冰冷的看着自己的仆从,那就是效忠,尽管她无数次想要自己结束他们的挥霍,但……这是无法避免的,这个仪式法阵,是她唯一能够对抗那被称为恶魔的范海辛的捷径。
“为该隐献上新鲜的血酒一杯!”他们歌唱,他们欢呼,不知不觉间,最后一个符号伴随着一只影族的最后一口气绘制完成,最后一滴血滴下碳化的瞬间,法阵爆发了,像是雨后春笋般发了疯似的将莫西雅高高举起,竟然生长了,画出的不是什么法阵应有的复杂符号,而是一座宫殿的平面图,曾经存在于人类传说中的失落宫殿,而这宫殿,在莫西雅的记忆中有着更深层次的意义,这是,她生活过,度过美好生活并经历最痛苦的回忆的寝宫!
“我不是很愿意接受这种魔法。”
“属下知道这让您回想起了您父母惨死的那个晚上,抱歉……但……这是唯一能够唤醒您魔王血脉对抗石化症的办法……仇恨能让最孱弱的孩子变成能够摧枯拉朽的屠夫。”尚存气力的影族恭敬地鞠着躬,一串东西在一团柔和的紫光包裹下缓缓升起,莫西雅挣扎着伸出手臂,那是一串装饰精美的十胜石项链,强大的反物质能量波动让她意识到,这并不是普通的装饰品,而是魔法的造物,项链触及盔甲的瞬间消失无踪,就像是溶入了自己的身体似的,没有任何痛感,相反,全身上下的冰冷都被温暖所取代,坚硬的黑曜石共生物竟诡异的软化了,柔软的和正常的人类皮肤没有任何差别,就连眼睛,都开始重新喷涌起泉水。
“啊啊啊啊啊啊啊!”
“以该隐血脉为名,保佑您的征途,能够活动的战斗血仆,履行你们的誓言。”
尖叫即是号令,那些身批裹尸布的影族纷纷从腰间抽出早已锈迹斑斑的匕首:“有东西来了。”
嗡……
啪!
莫西雅机敏的高高跃起,一把抓住了一个一闪而过的飞行物体,那是又一只量子小猫,顺着猫形无人机械飞来的方向,她的獠牙瞬间躁动不安。
“就是你吧,猎魔人渣滓。”
“虚数公主桃丽丝,并不是猎魔人,但……我的小猫,是被你杀死的吧。”
“幸会,十胜石女皇莫西雅,最后的该隐直系血脉,那只是对你们血猎血腥屠杀的一个小小回礼。”
咔!
桃丽丝!几乎是同时,莫西雅和桃丽丝的武器在同时顶在了对方的眉心上,没有退让,有的只是即将爆发的战斗!与桃丽丝的愤怒截然不同的,是莫西雅那石化之眼中迸发的浓郁仇恨,空气几乎在一瞬间完全凝固,这是属于两个女性怪物的战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