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绫见到八人围涌而来,狐眸一转,娇笑道:“你们将我围在这里是想做什么?”话语中,紫绫抬腿踢向一人小腹,那人“哇”地一声,被踢向一旁。
一脚踢出,又有两人由两侧上前,其中一人飞扑紫绫,紫绫灵巧躬身,由那人身子侧下方钻过,肘击飞身那人侧肋,抬腿再踢另一侧那人。二人顿时被双双逼退。既然躬身,紫绫顺势下伏,脚下低扫半弧,逼退其余来者。
眼见身后铁门难破,身前又有八人相围,紫绫此时只想迅速脱身。紫绫眼扫先前被自己打伤的三人,此时三人龇牙咧嘴,捂着被紫绫击踹之处,但却并无大碍。
紫绫已知眼前八人都是习武之人,并非向冯公子那般随意拳脚就能打晕,紫绫暗吸一口气,气刚舒罢,却见八人又一拥而上。
紫绫虽无心伤人,但此时招下也不再留情,一拳击出正中一人脸颊,那人一声惨叫,牙齿飞出,抬腿一脚,正中另一人胸部,那人后仰摔去带倒另外二人。拳打肘击,侧身一踢,又是三人被打退一旁。
这时被打飞牙齿的护卫忽然趴地一扑,双手紧紧握住紫绫右脚,紫绫急忙抽脚,一下却难以抽出,狐眸闪出狠色,紫绫抬另一脚连踩而下。一连踩了两脚,那掉牙护卫仍是不肯松手,正待去踩第三脚,又有一人挥拳打来。
紫绫抬起左手,以手背外侧挡开来拳,右拳击出,正中那人面门,那人瞪视鼻歪流血,捂脸后退。这人一退,又有二人上前,紫绫正待回击,不料一护卫不知何时绕至紫绫身后,由后抱住紫绫,困锁紫绫双臂。
紫绫心中一惊,急忙以左脚后弯倒踢,一踢正中身后那人胯下,那人痛叫不断,手捂胯下晃悠坐地,而与此同时上前二人其中一人一拳已经招呼在紫绫脸上,另一人一脚也踢到紫绫胸口,紫绫轻哼一声,身形后仰。脚下抱着紫绫右脚的掉牙护卫见状,趁势一拉紫绫右腿,紫绫立足不稳立时后仰摔去,头撞在身后铁门上,背脊砸在先前被踢胯蹲地之人头上。
紫绫心中一慌,却也应变之快,当下侧身一翻,左手撑地,先是一脚踢开趴地拉腿之人,接着右肘向后一磕,击昏蹲地捂胯的护卫。随即单臂支地使力,身形一翻站起。
紫绫先前挨了一拳,此时只觉口中满是血味,随口一吐,见到口水已经染红,伸手摸向自己后脑,先前一撞,后脑擦破,一摸之下手中也满是鲜红。
紫绫不曾想到失了妖体的强横,灵气的庇护,应付八个护卫居然都如此吃力,此时口中微微喘息,已经感到疲劳。
接连受创,紫绫心中不悦,不及余下七人上前再围紫绫便猛然前冲,想要突围而去。
上前一步,紫绫一把握住那掉牙护卫右臂,一冲一卸,那护卫右臂立时脱臼,紫绫另一手顺势捏住其领口便将其向外推去。
这护卫挡在紫绫身前,旁人一时难以近前,纷纷绕至两侧对紫绫拳打脚踢,紫绫埋头猛推冒进,右腿连踹一侧,眼见已冲过阴暗短廊就要进入春红楼大厅,不料头上被一个瓷瓶一砸而下,紫绫立时觉得头晕目眩,双脚发软,瘫倒在地。
原来是那掉牙的护卫以另一只手将短廊之内一侧桌上的花瓶握住,猛砸紫绫头顶,紫绫一心突围,心中大意,这才中招。
倒地后的紫绫虽觉头晕,但心知若不立时起身恐被制住,当下强行站起,胡乱的挥舞手臂,逼退一侧几人,自己顺势靠在墙壁之上,不住喘息。
手捂脑袋,鲜血顺着指缝流出,紫绫只觉头晕剧痛,头发上还残留着瓷瓶碎片,紫绫急促喘息,伸手胡乱摸向身侧,想要需求武器护身,然而只有冰冷的墙壁,再无其它。
“嘶嘶……”
“啊呀!”忽然一个护卫喊了一声,其余人闻声,急忙看去,只见一条金蛇扭身蜿蜒窜过人群,直向紫绫而来。
正愁没有武器,怎料金蛇还未离开,当下笑道:“你早些来我恐怕还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金蛇又发出“嘶嘶”之音,似乎再言,“你若不赶我走,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声响过后,金蛇化剑,紫绫足间一挑,黄剑入手。
眼前七人赤手空拳,还有一人手臂脱臼,见到金蛇化作黄剑本就有些惊慌,又见紫绫握剑在手,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现在让开,我就留你们一条性命。”狐眸看出众人心中的动摇,毕竟蛇化成剑对于普通人而言过于奇异。
威吓一言,确实有些收效,至少余下七人没有一人敢率先冲上了,紫林便暗暗靠着墙向大厅移去,七人虽围在紫绫身侧,与紫绫同相大厅移去,却迟迟不肯近前。
入得大厅之后,紫绫才惊觉大厅内竟然空无一人,而门外竟然已经被团团紧围,火光通明。紫绫由门内看不到屋外所有人,可能有几十人,也可能过百人。
这时一个老者由二楼缓缓走下,身旁还站着战战兢兢的老鸨,老者脸现怒意,喝道:“就是你伤了我儿?”原来这个老者是冯公子的父亲,冯家老爷冯仁瓮。老鸨由楼上摔下之时,便遣龟公赶忙去通知冯家顺带去寻郎中,自己则遣几个姑娘将冯公子送到屋内,赶紧躺下。
之后又遣其余风尘女子将其余客人能送回家的就送回家,不能送回家的便都送入二楼闺房。就在紫绫与这八个人缠斗中,冯仁瓮早已带着家中护院家丁们急急赶来,将春红楼大门团团围住,自己则与郎中上楼查看儿子伤势。
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