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有些安静,这里也有些护士,不过她们貌似正在跟一些女人们在走廊跳舞,那舞蹈看起来有些哀伤,因为女人们的脸色就像丧夫后哭了几天一样。
“你在这里干什么?”一个女人的声音从他后面传来,他转头一看,那个女人站在中间的阶梯上,穿着鲜艳的碎花群子,一看就很贤惠,也是卷着头发,中间有一象牙钗。
“婉君?”贝探员小声说了一声,连忙后退几步。于是婉君便走了上来,来到他的面前。
“你怎么来的?”
“我来接你啊,”婉君莞尔一笑,“我说,咱们回去吧。”
“别闹,”贝探员赶紧什过手去,拇指那深绿的辦指多了分温润的光滑,他轻轻地抱着婉君,轻声说,“你来了,孩子们谁带?现在可不像旧社会,我还能捞个王爷当有人伺候着。”
“你放心吧,我给他们洗了个澡,”婉君轻声对他耳语道,“他们都睡了。”
“妈了个鸡儿万一他们谁做噩梦醒了怎么办?”贝探员的头离开了婉君的肩膀,狠狠地抓住她的胳膊说,“这大晚上的还不给吓着?”
“你小声点,别吵到别人。”婉君顺着他的臂膀紧紧握着他的手,“所以,我这不是说叫你早点回去么?”
“婉君,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来的?话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你呀,真糊涂,我怎么就不知道你在这了?”婉君说着,拉他上楼,走,咱们先收拾一下。
“你还住这里啊?”贝探员刚说,婉君并没有多言,那白玉镯子抓住了他的手,不停的晃着。
他们到了三楼,走到尽头,进入了一间房,婉君先点燃了红色的蜡烛,然后开始整理床上一些摊开的衣服。
贝探员就在门口等着,他时不时的看着隔壁那间房,问,“这三一二有人住么?”
“平时不都是你在住么?”
“什么?”
“我逗你呢。”婉君笑着,“怎么?”
“唉,我听说这里住过一个女人,以前杀了自己的孩子,现在跑了。”贝探员哆嗦着,还没回过神来,但显然放心了多。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那门没锁,只是带住了,你可以进去看看。”
贝探员好奇地打量着那锁。他有种强烈想打开的yù_wàng。终于还是走进步把门打开了,里面漆黑一片,可当他刚关上门,竟然出现在一个河边,而那门也成了如今他所住的木屋内的一部分。
这是个亲切的下午。
贝探员穿着带有背带的白衬衫,诧异地打量着眼前,这里四处山林环绕,还有些水鸭子排队游泳。不远处的岸边,婉君在洗衣服,再过去一点,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子在浅滩上嬉戏玩耍。
他需要把眼前的这些木头给砍完,于是拿起旁边靠着树桩的斧头干起活来。
突然,几个穿白大褂的人出现在他身边,他正觉得奇怪呢,往远处一看,婉君那边已经站了好些个白大褂了,他们似乎在交流着。
“对不起这位先生,”白大褂里为首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说,“等下我们有个病人要经过这里,他可能会很危险……我们的意思是你能不能先回避一下。”
“什么东西?莫名其妙。”贝探员并不买账,继续拿来堆积在那里的木头砍。
“作为补偿你将得到一千法币,”年轻人说,“您看,您的夫人与孩子都很配合。”
贝探员听到这句话,赶紧向那边望去,看见婉君已经和几个孩子站在那向他招手,后面都是些白大褂。
“好吧。”贝探员并不蠢,“不过要先给……”
他还没说完,年轻人就将纸币递到他手里。
“赶紧准备一下,各单位赶紧准备!”年轻人说着,旁边一个人赶紧向对面举着一面旗子。
不久后……
“滴滴滴叮叮叮,系统,我艹,尼玛我他妈……呵呵呵……”一个相貌普通平庸的十五六岁青少年一边跳着一边哼着小曲来到了湖边,傻笑着。
不一会儿,那人就在湖边坐下了,又躺在那儿抬头望天。
“各单位准备,随时汇报情况。”远处的草丛里,原来还穿着白大褂可如今大褂上又披了一层草皮的年轻人,他拿着一个对讲机说,“注意注意,卫星拍摄准备给近景,穿越组的,那个穿回去的能量还够么?”
“够。”对讲机里回答。
“好,等拍完这一幕咱们就换班。还有时刻记住利索点,我再强调下,咱们可不是拍什么电影,是纪实懂吗?要让人们对这里的环境有信心,要让他们知道自己的牺牲换来的值,自己的后代融入进去也没压力,人类繁衍还有希望……”
年轻人说着,又仔细注视着那个缓缓站起来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