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坐在床边,目光怔怔的望着任宜风,从他的眉眼顺延到挺直的鼻梁,再往下,是他的一双唇。

蓦的,昨夜发生的种种如电光火石般重回了脑海,她神智不太清醒时做过的那些事情她统统想起来了!

她居然对他做出那些羞人的举动,主动拥抱,主动索吻,甚至,还往他身上胡乱**……她不知道一会儿他醒了之后她应该如何面对他,那样的热情,那样的主动,真的是自己么?

无地自容!她视线赶紧从他脸上移开,不敢再去看他。她捂紧发烫的脸颊,那热度仿佛能将她一双手也烫成粉红。

她又偷偷朝床榻上的人望了一眼,却不小心看到了他脖颈处一抹红褐色的印记。她心跳得越发快了,脑子里整个一片都是嗡嗡作响。

那是自己咬的么?她这样想着,手却不由自主的朝他脖颈处探去,似是要将他领口处衣衫扒开看得更仔细一些。这时,一双温热的大掌突然之间握住了她的手腕!他醒了!

“你是想趁人之危么?”昏迷了一夜,任宜风的声音十分低沉,十分沙哑。

“你胡说什么?”芊芊从他手里挣脱开,立马站起了身子,背对着他不去看他。

“你刚才不是想扯我的衣服么?”任宜风一本正经。

“我才没有!”芊芊的声音没有一丝底气,弱气得很。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片刻之后,芊芊感觉到纤腰上突来的束缚,而她脖颈处,他的脑袋也同一时间贴了上来!他从她身后搂住了她!

芊芊想挣开却又舍不得,虽舍不得却又对他方才那番话有些怨念,以至于终究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没用几分气力。

“别动!”任宜风从身后紧紧的贴住她,腰也被他缠得越发紧了,他声音近在耳边,如吹气般轻柔,“我头还有些晕,你让我靠一会儿。”

芊芊一动也不敢动,只得偷偷伸出一只手撑着身前的桌子,好让自己不至于摔倒在地。

他喷薄的呼吸热烫如铁,他的气息所及之处,在她耳后、脖颈处留下一片又一片酥麻。

“你以后离空山门的人远一些,你知不知道,昨晚你差一点……”任宜风不敢设想结果。若不是昨夜自己心血来潮执意要去空山门,也就不会发现空山门的新掌门对她图谋不轨,甚至想要下药害她了。

万幸!他没有让这一切发生!她还好好的站在这里,在他面前,被他紧紧拥在怀中。他用力将她拥得更紧一些,只有这样他才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此时他所经历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不止存在他的梦境中。

“从很久之前开始,你就一直在救我,这么多次了,我应该如何感激你?”

“你是我的女人,保护你是我的责任!”任宜风松开环住她纤腰的手,将她身子转过来面向自己,满含柔情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住她,“若你想要感激我,那你可以……”

话音未落,吻先落下。他含住她温热而柔软的唇瓣,爱怜的在她樱唇上辗转来回,舌尖轻抵,她的双唇中间才张开一条狭小的细缝,他灵活的舌便瞬间滑了进去,将她口中的甜蜜一一吸吮,尽数吞噬。

“可以怎样……”她好不容易才低喘着说出口。

“像现在这样!”他短暂离开,几个字说完之后,复又重重的吻上她。

她气息不稳,双腿无力,只能伸手紧紧攀附住他宽阔的背脊,而她自己,后背抵靠着身后的桌子,他再用力,她屈腰,几乎已经半躺在桌上。原本摆放在桌面中央的茶杯和茶壶不知不觉间被他们轻轻推到了边缘,摇摇欲坠。

他环在她背后的手慢慢游离,有一只手已经探上了她柔滑而平坦的小腹,正要顺其自然的再往上挪个几寸之时,只听“啪”的一声,茶壶摔落在地,接着又是“啪啪”几声,几个茶杯也未能幸免于难,尽数摔碎。

壶中茶水溅得到处都是,连芊芊的裙角也染上了几抹水渍。

瓷器碎落的声响将沉浸在迷乱中的二人惊醒,芊芊望着任宜风笑个不停,“你居然还穿着夜行衣,这样有些奇怪!”

“我昨天将你带回来后不久就昏过去了,现在才刚醒,哪里有空换衣服,怎么,很难看么?”任宜风望着她娇笑的模样,忍不住又蜻蜓点水般在她红唇上轻嘬了一口,这才将她从桌上拽起来。

“你穿什么都好看!”芊芊很自然的将这句话脱口而出,一会儿之后又暗想自己是不是太不矜持了,隐隐觉得似乎有些不妥,只好顶着一张红潮未褪的娇容望着他,转移话题,“你现在身上可还有什么不舒服?昨夜你中了毒,那个黑魔教的长老还是护法……给你服了解药……”

“我有没有不舒服你难道会不知道么?”他俯首向她靠近,近在咫尺,呼吸可及,“你刚才不是亲身感受过了么?”

芊芊转过身子背向他,面上原本要渐渐褪下的红潮再度汹涌,她左顾右盼,见地上一片狼藉,赶紧说,“你还是快些去将身上的夜行衣换下吧,茶壶和茶杯都被摔碎了,我去收拾一下……”

任宜风拽住她的胳膊拦住了她,将她推向桌边的椅子,“你就在这儿乖乖的待着,不许乱动,一会儿等我换完衣服出来收拾。”他将她一双洁白如玉的手捧在掌心,“你的手这么娇嫩,若是被茶杯碎片割破了怎么办?”

“我也是从小便习武的!并不是养在深闺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她将右手掌心摊开给他看,“你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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