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榕飞赶到灵隐阁弟子居住的小院之时,温仪师太和芊芊的众位师姐们一个个急得如同那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恨不能将整个白谷山庄上上下下翻一遍看芊芊到底藏在了哪里。

白榕飞还没来得及开口,去月一个健步冲上前抽出长剑抵在了白榕飞的脖颈处,大声质问:“你们白谷山庄到底把我师妹弄哪儿去了!”

冰凉的剑刃离皮肤不过毫厘之距,只需轻轻一抬手,便能瞬间割破白榕飞脖颈处的血管,生死不过一瞬之间。

一旁的云月赶紧上前想要拉开二人的距离,她对去月再了解不过了,去月冲动起来真的会不管不顾,“师妹,你冷静一点……”白榕飞和她们一样都去了棣阳,对芊芊失踪的事情应该也是刚刚才得知,即使杀了他又有何用呢,芊芊难道就能立马变回来么?

去月力气很大,云月好一番使劲才从去月手中将剑夺回,但两人拉扯之间,剑刃不小心触到了白榕飞的肌肤,虽然割伤极浅,但一抹鲜红的血液早已顺着伤口缓缓流了下来,染红了他白色锦衫的领口。

鲜艳的红色刺到了去月的眼睛,她呆愣了片刻。她不是有意想要伤他的,方才拿剑抵着他只不过是一时之间气不过发泄情绪而已,伤到他实属无心之举。但芊芊在白谷山庄失踪是事实,她不想拉下面子给白榕飞道歉,只是撇过身子站到了一旁。

因着大师姐孤月留在灵隐阁处理日常事务,所以在跟着温仪师太来白谷山庄的这些弟子里面,作为二师姐的云月是年纪最长的了。她的师妹伤到了人,而且她也看出去月心里头还憋着一股气,肯定是拉不下面子道歉的,所以道歉的事只能她来做了。

云月掏出帕子给白榕飞递了过去,满是歉意的说道:“我师妹一时冲动不小心伤到了你,实在抱歉。少庄主你赶紧拿帕子擦擦吧。”

白榕飞并不接,只是淡淡的笑着回应:“没事,一点皮外伤而已,不碍事的。更何况,这次确实是我们白谷山庄对不住你们灵隐阁,我受这些也是应该的。”

去月只得将帕子收起,慢慢退到了温仪师太身后。

温仪此刻正坐在桌旁,看上去虽面无表情的模样,但怒意早已浮上了她的眼神。

白榕飞双手作揖,倾下身子给温仪师太致歉,“芊芊姑娘失踪一事着实是我们白谷山庄疏忽大意了,但师太您放心,我们已经加派人手四处去寻了,我一定会将芊芊姑娘原原本本的找回来给灵隐阁一个交代。”

“芊芊失踪到现在已经大半个月了,这么些天了还没找到,谁知道她现在是死是活!”温仪说到此处,手掌重重的拍到桌面上,力道震得青釉瓷杯中茶水四处飞溅。

闲月只比芊芊大一岁,说到底还是个小姑娘,听到师父这番话她眼泪止不住哗哗往下掉,哽咽着开口:“芊芊师妹平日里没怎么出过远门,她武功也不太好,失踪这么久都没有消息……怕是已经……”话到这里闲月几乎已经说不下去了,拿着帕子拼命擦眼泪。

一旁的其她众位弟子也被感染,一圈人眼眶通红,眼泪在她们眼眸里打着转。

眼看着屋子里一群女弟子全都哭作一团,白榕飞赶紧出声安慰:“师太和诸位师姐师妹们请放心,我相信芊芊姑娘她吉人自有天相,她一定会逢凶化吉平安归来的。”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现在哭又有何用!”温仪声音不怒自威,她猛的站起了身子,收起桌上的长剑,“现在当务之急是大家赶紧分头去寻芊芊。”

温仪声音虽然比先前稍微柔和了些许,但她望着白榕飞的眼神里依然带着些怒意,“还麻烦少庄主请转告白庄主,我们灵隐阁不便在此久留,一会儿我们就收拾包袱启程,就此别过了。若你们白谷山庄有了芊芊的消息,还麻烦你们来萧山告知一声。”

看温仪师太主意已定,他实在也找不出理由留她们在此了,只好点了点头,再次向温仪师太保证,“师太您放心,寻芊芊姑娘一事我一定亲自去办,既然芊芊姑娘是在我们白谷山庄失踪的,那我们白谷山庄必定想尽一切办法不惜一切代价将芊芊姑娘寻回!”

白榕飞言辞恳切,再想到先前芊芊还在自己身边时也无意间提及过他,温仪心里一声叹息。她看得出来白榕飞对芊芊有些上心,若不是发生了这样的事,眼前仪表堂堂的白谷山庄少庄主和芊芊实在是一对郎才女貌的璧人。奈何芊芊无故失踪,生死未卜,现在想这些又有何用呢?

出了白谷山庄,温仪寻了一家客栈带着众位弟子们住下,天色渐晚,今夜先在平州住下,待安排好各自行程之后,好好休整一晚,第二日再启程。

云月去往东边,独月去往北边,去月去往西边,闲月去往南边,几位弟子兵分四路分头去找芊芊,温仪则带着其她弟子回萧山,不论谁先打探到芊芊消息或寻到芊芊,尽管通知大家回灵隐阁汇合。

而白谷山庄里,白榕飞向白远江说明一切之后,也带着人马亲自出城寻找芊芊。

任宜风在洞外大石上躺了一夜,山洞的火堆一夜未添柴,待任宜风第二日清晨回到山洞时,火堆已燃得只剩还冒着零星火点的灰堆。

芊芊还没有苏醒过来,任宜风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不烫也不冰,很正常的热度。他松了一口气,出去寻了些干柴重新将火堆生了起来。

快到晌午时,任宜风正打算躺下打个盹儿,不经意间瞥见一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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