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见若是任由他们继续打下去,势必会造成两败俱伤,一气之下冲着他们大喊了一声,“你们再打我可走了!”

说罢便飞身上了马车,执起马鞭便要赶车!

见芊芊要走,原本还火热胶着的二人几乎同时停了手,生怕芊芊会扔下他们,又是同时跳上了马车!

但驾车的位子只有一个,已被芊芊占了去,任宜风和白榕飞谁也挤不过去,只得退而求其次坐上了马车后的软垫。

白榕飞瞪了身边的任宜风一眼,掀开纱帘对芊芊道,“芊芊,还是让我来驾车吧,哪个男人会让自己的女人驾车!”

任宜风听了他这句话怒火上涌,猛的推了白榕飞一把,“你胡说什么呢?谁是你的女人,我和芊芊早已互许了终身,她是我的女人!”

白榕飞将衣衫上任宜风手掌碰到的地方使劲拍了拍,像是他的手肮脏不堪,而后淡定的送了他一个白眼,“你说的那是半年前,不好意思,这几个月陪在她身边的人是我,胡说八道搞不清状况的人是你!”

任宜风一颗心沉到了谷底,立马掀开纱帘挤上前去,急不可耐的追问芊芊,“他方才说的话可是真的?”

此刻芊芊满脑子都是他们打斗和争执的画面,心中的烦闷正愁无处发泄呢,见任宜风居然还敢过来质问她,当即没什么好气的回应,“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我不是你们任何一个人的女人,我就是我自己。你们谁再吵,谁就从马车上下去!”

任宜风和白榕飞面面相觑,谁也没料到他们无一人获得了芊芊的认同,竟然是两败俱伤!

两人又迅速将视线从对方身上移开,一个假装看沿路风景,一个闭目养神,谁也不再说话。

进了城,芊芊在一间小客栈前停下了马车。

进去一问,整个客栈只余下两间空房,其它房间全都住上了客人。

白榕飞正想建议芊芊换一间客栈,却听芊芊对店家说了一声,“两个房间都要了。”

白榕飞面如死灰,任宜风却心情大好,弯着唇角得意洋洋的瞥了白榕飞一眼,他料定了芊芊势必会和他一间房,余下那间就留给孤身一人的白榕飞好了。

小二带着三人上了楼,指着长廊尽头两个相邻的房间对三人道,“三位客官,那两间房就是你们要的房间了,若有什么需要,随时到大堂来叫我。”

小二也没多做逗留,转身便下了楼。

任宜风兴致高昂的跟在芊芊后头,白榕飞心情沉重,紧随其后。

到了门前,芊芊推开其中一间房门,只淡淡说了一句,“这间房是我的,那间是你们俩的。”还不等他们二人反应,芊芊便已经将门从里面落了锁!

还呆愣在门口的任宜风和白榕飞又是大眼瞪小眼,片刻惊醒后,同时后退两步,气冲冲的指着对方异口同声,“我才不要和你一个房间!”

再又是异口同声,“谁稀罕和你一个房间!”

但他们不住同一间又能如何?整座客栈只剩下这两间房,芊芊已经住进了其中一间,若他们谁要去别处住,那岂不是白白给对方制造了与芊芊独处的大好时机?

他们谁也不会将这种机会拱手让给自己的情敌!

任宜风与白榕飞进了房间后,依然时刻保持对彼此敌视的态度。

任宜风抢先一步呈大字形躺到了房中唯一一张床榻上,冲着白榕飞得意的喊,“床是我的了,你睡地上。”

白榕飞倒也懒得与他争,一把抱过床上被褥便要铺到地上。

任宜风却起身要抢。

白榕飞狠狠回瞪了他一眼,“大夏天的,你晚上难道还要盖被么?身子这样虚,我看你还是趁早放过芊芊吧,别拖累她了。”

白榕飞这样激他,任宜风哪里还敢再与他抢被子,连忙像躲避瘟疫似的将被子一把扔到了地上,“给你,都给你!我身体健壮得很,一个打你十个都不成问题。”

说罢,任宜风干脆脱掉了上衣,露出了一身结实的肌理,还故意绕着白榕飞走了几圈,意图将自己一身健壮秀给他看。

任宜风到底是常年习武之人,又每日以瀑布沐浴,身上纹路无一处不是健硕壮美,但白榕飞却不以为然,只是白了他一眼,便自顾自忙自己的,懒得再多与他说话。

任宜风自觉无趣,又将衣衫穿回身上,走到靠着芊芊房间这边的墙壁附耳倾听。

听了半晌也没听出点什么动静,他想敲敲墙壁,但又怕惊扰了芊芊,握着的拳头在空中举了好一会儿最终又放下。

而此时隔壁房间的芊芊正双手托腮伏在桌案上沉目敛眉。

客栈隔音效果并不好,方才任宜风与白榕飞的争执芊芊在自己房中也听了个大概,她只能默默在心中哀叹,却不愿起身去找他们。

她是真的不知该拿这两个人如何是好。

白榕飞这些天一直默默守着她,虽说是打着他自己也想来汴都游山玩水的幌子,但她十分清楚他是为了一路追随自己才来的汴都。

他知道她与任宜风已经有了肌肤之亲,甚至有过一个孩子,但他却丝毫没有低看她的意思,依然默默用实际行动向她表明自己的心迹。

她明里暗里已经拒绝过他许多次,但白榕飞却依然不肯放手,明明这世上有更适合他的更好的女子,他偏偏要追着她这样一个“残花败柳”。可她偏偏还不能赶他走,毕竟他只是“恰好”与她同行罢了。

而任宜风呢?

一想到他芊芊不止是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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