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谢我?就一句话么?”任宜风故意问。
芊芊娇笑,“不然呢”
他半倚着床边帷柱,双手环胸,装作随意的样子开口,“不然你晚上再用实际行动谢我?”
芊芊嗔怨道,“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知足!小心身体!不要纵/欲过度!”
“我年轻力壮,又是常年习武之人,哪里用得着这些顾虑。”
见她低垂着脑袋懒得理他,任宜风笑着凑过去拉住她的手,“我和你说笑呢!你身子好些没?还痛么?”
芊芊本准备摇头,但念起他方才的话,担心他又过来扑她,于是重重的点着头,“还有些痛,所以……今晚肯定不可以……”
“一会儿我去药方给你拿点消肿止痛的外伤药涂一涂就好了。”
她连忙拒绝,“不用了,歇息一两天自然就会好的。”他若去药方取药,不就等同于昭告天下他们之间的事了么,她面皮薄,哪里好意思!
任宜风似是看穿了她的窘迫,解释了几句,“我偷偷去拿药,不会叫别人看见的。”
芊芊还是摇头,“我武功虽低,但好歹与你一样也是习武之人,身子骨哪里会那么弱,这点小伤小痛就不必用药了吧!”
任宜风眼神灼灼的望向她,“你的意思是你身上的伤不妨事?”
她点点头,“不妨事……”但抬头看到他意味不明的笑脸时,立马又改了口,“虽然不妨事,但这两日还是不适宜做那些事……”
“那明天?”他俯身到她耳边沉声问。
“你这人……”芊芊伸手想要推开他,却被他又握住了小手,举到唇边轻轻点了点,芊芊一颗心软软的像要融化,无奈的纵容他,“那就明天……”
任宜风将她一把揽入怀中,面上挂着得逞的笑意。
芊芊却没想到,她这一纵容就是夜夜纵容,任宜风精力太旺,晚晚都缠着她不放,她虽也被极致的欢/愉包围,但与他比起来,她体力就显得弱了太多,常常是没多一会儿便瘫软到床榻上连连求饶。
就这样过了十来天,又是一个燃情之后的夜。
芊芊埋在他怀中,柔声问他,“你说我们夜夜如此,我会不会有了身孕?”
任宜风听罢,大掌便游移到了她小腹之上,轻轻揉了揉,“还是一样的平坦柔滑……”
芊芊将他的大掌推开,嗔道,“你真傻,若是真的有了也不会这么快就显怀……起码得等几个月吧……”
任宜风附到她耳边,“若是有孕了那便再好不过!”
他以前从不以为自己会“先斩后奏”,那时他满脑子想的都是要等堂堂正正与她成亲之后到了洞房花烛夜那天再要了她,却没想到自己还是没能克制住。
情/欲如洪水,一旦决了堤那便是再难回收。尝过了她的滋味,她如温软香玉躺在自己身边,无需任何思量,他的身体便会不自觉的向她靠近,想要与她融为一体,这已经成了他的一种本能。
他将她搂得更紧了一些,唇角的笑意泄露出他此刻的好情绪,“我们的孩子要像你,貌美无双,楚楚动人。”
芊芊面颊染了一抹红晕,“若是儿子,要像你,挺拔英武,武功高。”
“那我们就多生几个,有像你的,有像我的。”
“嗯,”芊芊心头暖暖的,若真有这么一天,那该会有多幸福。
她小手轻轻抚了抚肚子,暗暗期盼着真如他们想的那般,此刻她的肚子里已经孕育着一个幼小的生命,若是如此,她的师父也没有办法再逼着她嫁给别人了,或许还会容许她和任宜风在一起吧。
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她的师父应该再寻不出理由反对了吧。
芊芊往任宜风那边靠了靠,沉声说道,“明日便是初八,离四月十五没几日了,棣阳与平州相距遥远,若再不启程,怕是来不及在月圆之夜赶到平州了……”
“我已备好了车马,明日我们便启程。”任宜风将她左手捞过来,她腕上那闪着银光的锢心锁触目惊心,一日不把它从她腕上摘下来,他一日心不能安。
“你这几日身子可有不适?”任宜风问她。
芊芊红着脸点头,任宜风却知她是会错了意,低笑一声,戏谑道,“你又想到什么地方去了?”他将她左腕抬起来,给她看紧紧扣合在一起的锢心锁,“我是问你带着这手环身子可有不适之处?离月圆之夜越来越近,身上可有何处感觉痛楚?”
芊芊毫不迟疑的摇了摇头,“一切都和寻常时候没什么两样,我这两日还在想着是不是师父她故意骗我,其实这锢心锁并没有那么可怕,她是为了将我绑在她身边故意编造的那些吓人的话。”
任宜风不忍心点醒芊芊带着善意的幻想。
如果说,早些时候任宜风还因为温仪师太是芊芊的师父而对她起了那么几分敬意的话,而现在,在她给芊芊戴上了这骇人的锢心锁的那一刻起,不仅那本就不多的敬意尽数烟消云散,他已经把她彻底当成了敌人,就像他在认识芊芊之前面对的所有名门正派人士一样。
对自己徒弟下得了这种狠心的人哪里有资格当芊芊的师父!
次日一早,任宜风便带着芊芊驾着马车离开黑魔岭,千里马风驰电掣般疾驰向前,朝着平州的方向飞奔而去。
经过两天两夜的不停赶路,初十一早他们到了涿城。
涿城在棣阳与平州之间,穿过涿城,再翻过与涿城和平州相邻的大通山,便能进入平州域内。
没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