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困了么?为何不睡觉,却躲在那儿偷看我?”任宜风低沉的声音里隐隐透出丝丝笑意。

芊芊顿时面红耳赤。

这人怎么知道自己在偷看他的!夜色这么黑,难道他还能清楚的看见自己不成?

芊芊慌乱的翻了个身,用背对着他,嘴里嘟嘟囔囔,“谁偷看你了!你不要自作多情!”

任宜风故意叹了口气,“我又没有怪罪你的意思,你想看就看吧,我光明正大的给你看!你若是嫌看得不够清楚,可以将烛火重新点上,凑近一些看!”

“你以为我不敢么!”

芊芊被他这样一番相激,她还真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正要摸索着去桌上寻火折子时,地上那个人不知何时竟然站了起来,从身后将她圈入怀中,紧接着又把她往地上的被褥上一带,顺势将她压在了自己身下。

夜色深沉,很好的掩住了芊芊红得发烫的面颊,正对着居高临下俯瞰着自己的他,感受到他身上传递过来的重量,她声音都有些微微发颤,“你要做什么?”

他的话语中带着些酒后的醉意,“我觉得睡地上比睡床上还舒服,想要你陪我一起,你可愿意?”

他沙哑低沉的声音如同蛊惑人心的咒语,芊芊虽不确定他到底是何意,却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任宜风满意的在她额角落下一吻,翻身从她身上下来,侧卧着轻轻环住她纤细的腰身,声音近在她耳畔,“睡吧。”

她有些迷糊,红着脸试探着问了一句,“就这样么?”

任宜风笑,“就这样。”

芊芊一颗心起起落落,她还以为他会要了她,却没料到他口中的陪他一起睡还真是单纯睡觉的意思,这感觉倒好像成了她在自作多情一般。

“怎么?你觉得这样的程度不够么?”

任宜风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她颈后,激起她浑身一阵战栗,她慌乱的想要往前缩一些,但她被他紧搂在怀中,她无处可躲。

“别动……”他声音似乎比先前又要沙哑了几分。

芊芊哪里还敢乱动,她收紧身子僵硬如木偶,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她虽然早就做好了要将自己给他的准备,但真叫她面对这件事,她心中既有些惴惴不安,又有些对未知的好奇,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堵得她满脑子一片混沌,不知如何是好。

“睡吧。”任宜风将她的身子紧紧搂在怀中,再没有其它多余的动作。

芊芊被他这样搂着,浑身酥酥麻麻的好不自在,她弱弱的说了一句,“你搂得这样紧,叫我如何睡得着……”

“以后你终归得习惯的,不如从今日开始尝试练习吧。”

他说得那样冠冕堂皇,一时之间她竟不知如何反驳,干脆什么也不想了,顺着他的话闭上眼睛学会习惯。

她前几日被人用了mí_yào,昏睡了好几天,此刻她其实并无睡意。她满脑子都清晰的感受着身后传来的温热,在这样一个初春凉意深深的夜晚,她整颗心都热流涌动。

身后的呼吸声越来越沉,她暗想着他应该已经睡着了,于是她轻轻的翻了个身,调转身子面对他。

夜色深深,她偷偷打量他近在咫尺的脸,她似乎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这样近的看过他了。他许是这些日子比较疲累,眼底多了一抹淡淡的乌青,她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指抚上了他眼底的暗沉,想将它们一一抹去。

他下巴边的胡渣隐隐冒出了脑袋,她用手指轻轻碰了碰,刺刺的有些扎手。

她餍足的将手指收回,往他怀里又缩了缩,小脑袋正好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近在耳畔的都是他有力的心跳。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任宜风嘴角轻轻上扬,借着睡意将他的臂膀收得更紧了几分。

次日天还未大亮,任宜风便早早醒了过来,若按往常的安排,此时他应该先去后山练一个时辰的功,再回来用早膳,但今日他另有安排。

他将沉沉的睡在地上的芊芊抱回了床榻上,替她将被角掖得紧紧的,将地上的床褥被子都收拾好,小心翼翼的阖上房门走了出去,留她在房中继续安眠。

任宜风虽然是第一次听说锢心锁这种邪门的东西,但他不信教中其他人都没有听过,芊芊虽然同他说这世上唯有温仪师太一个人能解开锢心锁,但任宜风却不信这个邪,那害人的锁环只要还戴在芊芊腕上一天,他就一天不得安心。

安龙虎早早就在药房忙活,任宜风很快便找到了他,他直接了当的开口,“安伯伯,你可听说过锢心锁?”

安龙虎凝神回想了片刻,话语间还是有些不确定,“听起来倒有些熟悉。”

任宜风便将芊芊手中戴着锢心锁的事对他以告知,问他,“安伯伯,你可知如何解开这锢心锁?”

安龙虎捋了捋胡子,“少主莫急,我确实有些印象,但一时半刻也记不起来这到底是何物,我看这样,少主你先回去陪澹台姑娘,我在这儿先好好想想,再多翻阅几本典籍找找看,兴许能找到破解的法子。”

任宜风心中虽失望,但也只能如此了,他对安龙虎道谢之后,便欲离开,安龙虎却又叫住了他,“少主,虽说食色性也,但切记不可纵欲过度,否则会伤了身子。”

任宜风一张脸憋得通红,他还什么都没做过呢,连忙磕磕巴巴的反驳,“安伯伯……我没有……”

安龙虎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少主不必过于羞怯,年轻男女互相爱慕,情不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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