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却不好明说,干巴巴笑道,“我看小姐似有了主意。”
贤妃思量了几分,叹气道,“既已到了这般田地,也只能边走边看。若那丫头能就此拴了皇上多来这边,也未尝不是好事,况有她在,也减了几分皇上对媚兰的心。”停了一下,又冷笑道,“这丫头想跟我使鬼,可不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寻思了一下,对镜问宋姑姑,“今日可有人看到?”
宋姑姑摇摇头,偏头想了一下,“奴婢把那丫头拖来的时候,好像看到小邓子晃了一下。”半晌,看着镜里贤妃的眼睛,低声道,“奴婢这就去办。”
贤妃也在镜中与她对视,淡淡地道,“想个妥贴的法子,寻个暴病的名儿,莫不可走漏了风声。”
“是,娘娘放心。”
宋姑姑出去了许久,贤妃仍静静的坐在椅上,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因保养的好,皮子细腻,眼角也没甚皱纹,仍是一副年轻秀丽的脸庞。可总觉得自己哪里老了,又看了几分,才明白,那因宫中岁月而渐生的凌厉之气,才是女人衰老最大的注脚。
桌上的红烛许是燃的久了,闪了几下,终灭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