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间,十数艘高大的战船就被砸成了一堆废物,不知有多少的伪宋军被势大力沉的巨石碾成了肉泥,惨不忍睹的画面和灌入鼻腔的血腥味使得许多人都忍不住当场呕吐了起来,尤其是楚军方面的一万宋军,本来就因为晕船而摇摇欲坠,如今看了这血腥的画面,顿时吐的一塌糊涂,眼泪鼻涕横飞。
敌军都如此不堪,更别说正遭受灾难的伪宋军了,除了南宫长万的主帅船,其余被击中的船只通通被砸出了一个大窟窿,湖水大股大股的渗入船中,有些被砸成肉泥,但更多的伪宋军逃过一劫,但却彻底被威力巨大的霹雳车吓破了胆,能站稳已经不错了,哪里还谈得上反击?
“轰隆!”
巨大的塌陷声响起,十几艘战船全部支离破碎,沉入湖底,不识水性的伪宋军将士惨叫着落入湖中,扑腾挣扎了几下便再也无影无踪,成了鱼鳖的腹中之食,但仍有略识水性上士卒浮在湖面上,大声求救。
“元戎弩兵,对准水面,给本将将这些家伙通通射杀!”刘仁轨看在眼里,传令下去,随着令旗兵手中的令旗一舞,
秦琼再次带着五百元戎弩兵压上,一枚枚闪烁着寒光的利箭射入水中,溅起层层血光,许多来不及躲闪的伪宋士兵直接被射成了筛子,惨叫一声,就此变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咔啦”一声,南宫长万的主帅船终于撑不住压力,从中间断裂开来,渐渐倾覆,沉入水中,一臂受伤的南宫长万无奈,自诩水性过人,一个鱼跃窜入水中,对着身后暂时未遭到波及的宋军船只咆哮道:“撤,撤退啊!”
“众军听令,压上前去,和伪宋狗们接舷战!”刘仁轨听见南宫长万的咆哮,冷笑一声,佩剑一舞,用尽胸腔中的力气,出一声贯穿金石的大喝,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的楚、宋联军终于等到进攻的命令,刀枪亮出,舵手御使战船朝着伪宋战船撞击过去。
“兄弟们,杀南宫狗贼,斩南宫长万者,赏金千两,封偏将军!”刘仁轨眼中冷意一闪,怒声咆哮,一把拉开舵手,亲自操纵战船,朝着一艘低矮的战船狂轰而去。
“轰!”
“咔啦!”
两船相撞,那低矮的战船哪里挡得住由公输般特别监督制造的“海上巨无霸”,只听得一声响彻天地的巨响,那战船竟被拦腰撞断,无数伪宋军士卒口吐鲜血,被无与伦比的力道撞的五脏俱裂,骨断筋折,惨叫连连,栽入水中,幸存者也全部站立不稳,跌入水中,成了水中的一具枯骨。
“杀!”待到双方接舷之时,刘仁轨挥舞佩剑,身先士卒,率先杀入伪宋军中,长剑挥舞如风,寒光闪烁,所过之处,骨肉撕裂之声不绝于耳,带起一片血珠,沾染的刘仁轨浑身鲜血,如同来自炼狱的修罗一般。
主将身先士卒,身后的楚军军心顿时高涨,一个个赤红着眼睛,挥舞着刀枪对军心涣散的伪宋军展开屠杀,直杀的伪宋军节节败退,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将整个蒙泽湖染成一片血红。
许多未死的伪宋军被气势如虹的楚军逼入船头,在众人的威逼下一个个跳下了船,成了一具具水中横尸,少数侥幸未死的要么被元戎弩兵射成了筛子,要么被水下的陷阱刺成了肉串,整个蒙泽湖完全失去了往日的清澈透明,被无数飘在水面的浮尸占据,鲜血直让水流都变得粘稠。
宋将子木在后面看的目瞪口呆,在心中喃喃道:“楚国竟有如此强将,竟然把南宫将军吊起来打,有此悍将,主公的位子……”
子木眼中突然闪现出一丝阴险,悄悄从背后摘下强弓,自腰间拈出一支羽箭,挽弓搭箭,奔着奋力冲杀,身先士卒的刘仁轨就是雷霆一箭,只要铲除了这个大将,“李建成”的实力必定大损,子王臣的位子就可以安稳。
随着锐利的箭头逐渐接近刘仁轨,子木的眼中骤然迸出一股希望之色,可是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铛!”
谁知,早有防备的刘仁轨嘴角勾起,回身便是一剑横扫,登时将子木的羽箭崩开,锐利的鹰眸直射喜色还未从脸上散去的子木,寒声道:“你该死!”
刘仁轨话声未落,一支羽箭破空而来,子木根本来不及防备,只听“咄”的一声巨响,登时洞穿了子木厚重的铁盔,自眉心贯穿而出,子木眼神涣散,摇晃几下,一头栽入蒙泽湖中。
原来是秦琼,苏旭早料到子木有叛变之意,特令秦琼随时监督子木,只是之前大战未息,秦琼没想到子木居然这个时候偷袭,因此有些松懈,才给了子木偷袭的机会,幸好刘仁轨武艺绝伦,一剑击落暗箭,逃过一劫。
高傲如秦琼自然大怒,立马举起手中元戎弩机,奔着子木便是狠狠一箭,将其射入水中,眼看是再也不能活了。
“尔等无义宋狗安敢对盟友动手,老子看尔等是讨死!”秦琼性格鲁莽,虎目圆睁,虬髯倒竖,转头就想向宋军进攻。
“叔宝将军莫要鲁莽!”刘仁轨眼疾手快,连忙大声喝道,进而对一万惶恐的宋军大喝道,“尔等宋军若想活命,给本将压上去,斩伪宋军一人即可抵消罪过,如多一人头,赏金五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一万宋军本来以为自己今日在劫难逃,没想到居然斩一人即可抵消过错,多杀一个还能获得赏金,顿时嗷嗷叫着在副将的引领下朝左翼的伪宋军船只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