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项羽要再次挥戟与秦琼一决雌雄之时,苏旭骑着高头大马,手按佩剑,在李元吉与柴绍等亲将的簇拥下终于赶到,制止了二人的鲁莽行径。
苏旭与黄歇互为兄弟,而黄歇与项燕乃是莫逆之交,于是项梁的辈分自然低了很多,按照辈分,项梁甚至应该喊苏旭一声叔父,所以苏旭也一脸倨傲之色,丝毫没有因为项梁年纪大就表现出尊敬。
朋友来了有美酒,豺狼来了有猎刀,为了抢占功劳居然纵容侄子与友军兵戎相见,这样的主帅,不值得苏旭尊重!
“大胆,我家将军乃当今大将军项燕之子,官拜中将军,尔不过一左史,更是年不过弱冠,安敢如此倨傲?!”项梁身为主将自然不好斥责,倒是一旁的副将昭雎大怒,出言不逊道。
“哼,想不到堂堂的昭氏家族也成了项氏的恶犬!”苏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论口舌之利,他可不会输给任何人!
“先,本将不仅官拜左史,更是主公钦定的攻郑大军主帅,你项梁不加以请示就敢冒进商丘,置麾下将士生命于不顾,更是纵容侄子对己方将士出手,若非秦琼出手,逢侯丑将军早已身异处,如此德行,安敢在此狂吠,要求本将尊重?!”苏旭站在后宫面前,毫无惧色,直接大骂项梁。
“第二,本将与春申君如兄弟,与三闾大夫为忘年之交,论辈分,项梁尚且要称呼本将一声叔父,你昭雎又何面目斥责本将,莫非你昭雎乃无父无母,无君无上之人么?!”张口就是一顶大帽子,直接噎的昭雎目瞪口呆,无话可说。
“哈哈,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子!”项梁突然大笑,一双鹰眸死死锁定苏旭,皮笑肉不笑道,“左史大人可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逢侯丑不尊将令,本将有先斩后奏之权!”
“哼,项梁将军莫要摆不清自己的位置!”苏旭冷哼一声,对项梁的话嗤之以鼻,以冷笑回复道,“逢侯丑归于本将属下,贤侄无权处置,更何况把守宫门乃是本将之令,贤侄又安敢说逢侯丑不尊将令?!”
狂!
太狂了!
不仅硬怼项梁和昭雎,更是直接称呼项梁为“贤侄”,要知道,项梁身后站的可是整个项氏家族,就连黄歇都没这个胆子叫项梁贤侄,没想到今天的脸被一个年仅二十的年轻人打得啪啪作响。
逢侯丑和景翠的心里更是升起了一股士为知己者死的豪情,逢侯丑只是个偏将军,这要换了别人,就是把逢侯丑斩午门也不愿意得罪项梁,可是苏旭不仅站出来,还直接为了他硬怼整个项氏家族,碰上这么一个护犊子的将军,夫复何求啊!
“大胆,我叔父戎马多年,战功赫赫,你这小贼安敢公然蔑视我项氏一族,吃我一戟!”项梁还未说话,项羽已经大怒,催动马匹,举起天龙戟,想要将苏旭斩于马下。
“项羽匹夫休的猖狂!”秦琼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苏旭被项羽一戟劈成两半,口中叱咤一声,手中长枪也一招白蛇出洞,裹挟起一团寒光,直刺项羽咽喉。
“住手!”突然,脸部一直抽搐的项梁一声大喝,项羽一愣神,只得不甘心的收了长戟,怒目横眉,瞪着苏旭。
秦琼也收了枪势,挺枪傲立于苏旭之侧,只要项羽敢过来,就让他尝尝秦家撒手锏的厉害!
“李左史,咱们山不相逢水相逢,改日必有一见!”项梁强忍住满腔怒火,勉强拱手抱拳,颇有深意的说道。
“哼,在下等着再见的那一天,贤侄一路走好,不送!”苏旭自然不会落了下乘,长剑一抖,冷笑连连,还是直接称呼项梁为“贤侄”。
“撤!”项梁听了这话身形一晃,险些栽倒在地,咬牙切齿的挥舞令旗,下令撤退,昭雎和项羽虽然不甘心,但也只得狠狠瞪了一脸淡漠的苏旭一眼,十万楚军退出了商丘,返回郢都复命。
“呼……总算走了……”项梁一走,苏旭顿时垮了下来,直觉得大汗淋漓,背后湿了一片,装的再厉害自己的心理也只有十四,面对项梁等从尸山血海里杀过来的大将,气势一下子就弱了许多,要不是有秦琼在,今天能不能全身而退还不知道呢!
“我等愿誓死追随将军,今后愿为将军马是鞍,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苏旭还没松口气,身后三万楚军在景翠、逢侯丑、秦琼等将的带领下,齐刷刷的跪倒在地,宣布效忠,废话,有了这么个护犊子的主将,谁不效忠谁傻子!
“好了,男儿膝下有黄金,今后尔等给本将听清楚了,咱们的膝盖,跪天,跪地,跪父母,跪君上,对于其他的人,谁的膝盖要是给老子弯下去了,休怪老子剑下无情!”苏旭心中感叹,脸上仍是一脸肃穆,拔剑出鞘,厉声喝道。
“喏!”三万楚军听后更加感动,连带着商丘城内的其余六万多楚军也被主将所说的话所激励,今后,这十万楚军,成为了一支铁血、勇敢,令天下诸侯闻风丧胆的强旅,威风丝毫不逊于魏武卒!
“嗣昌,现在商丘已定,但是跑了子目夷,东面还有南宫长万拥兵六万野心勃勃,咱们拿下宋国还为时太早,你马上动身回到郢都,跟黄歇、屈子、斗老将军谋划一番,必须马上与宋国议和,让他们赎回商丘城,咱们再来动郑国!”苏旭抚摸着越来越浓密的胡须,对一旁浑身血污的柴绍说道,郢都还是需要他来稳定大局的。
“喏!”柴绍对苏旭有无条件的信任,先是立即领命,随即拱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