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王知道席欢刚刚那话不过是玩笑之举,没想到冷安会如此激动,还有他这言辞,平日里说说,他只当这孩子黏着自己,今日听到这话……
他心里竟有几分不悦……还有那无法忽视的厌恶。
“冷安,本君宠你,并非因为你是女帝的幺弟。”楚江王大力将冷安拉开,解放自己的胳膊,神色甚是严肃道:“本君是因为你自己的关系,与你有缘,才会将你视若弟弟宠着。你下次若再说什么,我是你姐姐的之类的话,那也别再来地府了……”
楚江王这时候自称本君,冷安便知道他生气了,他很委屈,以前说这话的时候,阿楚也只是小小的笑着责骂他,根本不会这么凶,今天……竟然这么决绝,还威胁自己,不让他去地府!
“知道错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冷安委屈地撇撇嘴,随后不情愿地点头应允,“那阿楚,你现在能不能和我一起回地府嘛?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你先回去。”楚江王抬手一挥,示意他一人先离开,“我与酒儿还有事要商讨。”
“酒儿?酒儿酒儿的,干什么叫这么亲密……”冷安低着头,喃喃自语道。
他抬起头,又是一副乖巧正太的模样,“那我先回去了,阿楚我在地府等你。”
冷安离开后,楚江王这才转身看向席欢,“抱歉,打扰到你了。”
席欢轻轻摇晃着手里新的玻璃杯,望着泛起涟漪的水,嗓音清冷:“不碍事,不过一个小屁孩。”
席欢漫不经心的抬头,“对了,焚香镜你带回去之后,往镜子里的那颗红宝石滴上一滴血。”
她之前已经滴上一滴,日后若是楚江王发生了什么危险,只要焚香镜在身边,她就可以感应到,然后出现在他身边,只是这样的方法,只有一次机会,一次用过后,便会失效。
这个人屡次相护顾酒儿,她不可能坦然接受他给的一切,所以,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事。
“哦……好。”楚江王有些心不在焉,他现在整个人都陷入为什么自己会突然对冷安的话感到厌恶的怀疑之中,对席欢说的话倒是没有深究,只需要照做便好了吧。
“如此,我就不送客了,楚江王,请!”
“嗯,告辞。”
……
……
回到地府的楚江王,依言将自己的血滴在了焚香镜上,焚香镜连续闪过两次红色的光芒,楚江王隐隐觉得掌心有莫名的炙热之感。
只是炙感过后,这镜子便又变得平常,没有任何反应。
楚江王此刻一心都在盒子上,他布起结界,屏蔽周围的一切,手掌往上一翻,凭空冒出那个从席欢乾坤蛋里不小心拿到的盒子。
他缓缓伸出手,竟有几分微不可见的颤抖,也不知在紧张什么。
盒子里,仅有一封信,一枚戒指。
明知道翻别人东西是不好的,可他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缓缓张开信纸。
“怎么会!”
楚江王不敢置信地睁大双眼。
这封信的笔迹……竟然和他的笔迹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