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怎么会在这里?”梁夜络立即小心地下床,天色,梁夜络小心的看一下,太阳已经西斜了。今天睡得真沉,蓝烟也没有叫她,梁夜络开始着衣。
于是乎,慕容启天就一边指导梁夜络,一边帮她穿衣服。梁夜络自己也忙得忘了慕容启天是她曾经害怕的相公,委屈道:“我就是不会穿这些麻烦的衣服,相比之下我倒喜欢穿男装。”梁夜络实话实说,想想还是穿男装比较方便。
“你还真没有一点长进,和第一次见到你的时侯真没什么区别。”慕容启天眼神一淡,手下的力道也加重了,他又想起了那次洞房花烛之夜,一生的耻辱!
但是这次慕容启天没有大怒,有些事情他必须要学会淡忘,尤其是想要和梁夜络好好相处,忘记以前那是必须的。慕容启天真希望他也能像梁夜络那样,能失忆就好了。
正在忙着穿衣的梁夜络却不知道慕容启天心中的这些挣扎,只是不明白慕容启天这次不知道是突发了什么善心,竟然来帮助她穿衣,这是史无前例的事情。
“穿男装?你还嫌自己带来的惊奇不小吗?我可不希望让天下的人误以为我慕容山庄的庄主夫人是一个男人。这样的风险你能担待得起么?”慕容启天轻松地说道,梁夜络还不习惯慕容启天这样的语气,一时愣住没有反应过来。
“梁夜络,你给我发什么呆!还不快点把衣服穿好!”慕容启天催促道。
梁夜络终于有反应了,照着慕容启天的话胡乱的将衣服穿好,随即不解地问:“发生了什么?天羽的病好了?”慕容启天这样的反应,梁夜络只当是他受刺激了,而慕容山庄目前能让他受刺激的也只有慕容天羽的病。
梁夜络的话差点让慕容启天背过气去,他咬牙切齿道:“梁夜络,你怎么话这么多!”慕容启天起身去将敞开的门关住,指望梁夜络能有什么行动,他恐怕要等到伤口烂掉了。
“你关门做什么?蓝烟一会还要进来的,因为……”梁夜络有些不自然地摸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她的赧然落在慕容启天的眼中,恐怕梁夜络自己还是没有学会绾发。慕容启天记得那天早上也是这般,一头乌黑的秀发只会越摸越乱。
“先给我包扎伤口!”慕容启天不容反抗的命令,自己先行揭开了绷带,鬼医的医术果然了得,这么难解的毒他都毫不费力的解开了。
慕容启天眼睛眯成了一条线,赫然出现在醉香楼的那群人的来历是什么,出手那么狠绝。那个脸上罩着面具的人又是谁?
“嗯——”慕容启天一记闷哼,身上的疼痛让他皱眉,果然,梁夜络正在对他的伤口上下其手,显然是不知轻重。
“怎么了?”看见慕容启天的不对劲,梁夜络终于后知后觉地问了一句。
“怎么了?你这么压住我的伤口,你说我怎么了!”慕容启天盯着梁夜络,看着绷带在她手中娴熟的飞走,他直觉怪异。于是感慨道,“梁夜络,你穿衣服若是能有你包扎伤口这般娴熟就好了,你还真是和别人不一样。”
“呃……我穿男装时同样很娴熟,就是这女装,呃,和我犯冲!”梁夜络一摸着女装就像摸着了绣花针一样,手指就不听使唤了。就像不知什么花色配什么布料一样,她不知道女装的丝丝带带该往哪里摆弄。
“你还真会掰理由,我觉得你这些年都白活了!”慕容启天看见梁夜络的笨手笨脚,真觉得她是白活了这么多年。
“白活?差不多,我失忆了。”梁夜络很自然地接话,没有将失忆看成什么大事,失忆这件事似乎已经从她心中淡化。当梁夜络将慕容启天包扎好后,在帮他穿衣时,慕容启天很清楚的嗅到她身上的竹叶香。
“梁夜络,你不是爱我吗?”慕容启天脸不红气不喘地问,随后冷言道:“爱我就不要和别的男人走得太近!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你……”梁夜络万万没有想到慕容启天会说这些,他不应该是冷傲的命令她吗?难道是他默许了她对他的爱,也接受了她的爱么?梁夜络不知道慕容启天存得是怎样一番心思。
慕容启天盯着梁夜络满是疤痕的脸,道:“你并不怎么关心我,至少和我的妾室们相比,你差远了,梁夜络。”
“呃?”梁夜络觉得自己似乎追不上慕容启天的思路,不过听见慕容启天的话,她没有太多的伤心。只淡言:“我早就知道自己比不上她们,否则你也不会娶她们,不是吗?”看见慕容启天没有表情的脸,梁夜络轻笑:“好了,这没什么,你该去看孟妹妹了。”
梁夜络起身,走向窗下,执起檀木梳子,开始自己绾发。当梳第二下时,手中的梳子被人夺去。转身看见慕容启天那只常握折扇的手中正握着方才的那把梳子。不惊讶是假的,慕容启天这么一个骄傲霸气的人怎么可能会有握着梳子的一天。
“你这么笨,会梳吗?你的那副鬼样子别丢了我慕容山庄的脸。”慕容启天一把将梁夜络按在她身下的椅子上,开始手法利落的给梁夜络梳妆。
“不用了,我叫蓝烟进来就行了,你还是快去孟妹妹那里。”梁夜络不习惯慕容启天在身后,更何况是他给她梳妆。
“梁夜络,你给我坐好!”慕容启天不由吼一声,没想到第一次给人梳妆却换来这样的待遇,不久一个碧云髻在梁夜络头上形成。慕容启天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果然不错!”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