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火已经被扑灭了,爆 炸看起来没有想象中剧烈,只有几个平方米的面积受到影响,但地面被熏得焦黑,实木地板被炸出了一个洞。
至于火到底是怎么起来的,没有人说得清楚,但想必跟那个冒牌小白脱不了干系。
嫌疑人并不在屋里,也没有看到尸首。
巫山双眉紧蹙:“人呢?”
家丁说,门窗都关得严严实实,没看到她出去。派人在大宅里天罗地网地搜了一番,也没找到。
巫山小心地蹲在烧焦的灰烬旁观察着,敏锐的目光发现在灰烬中躺着两颗熠熠发光的极小号螺丝钉,还有一些不明金属碎片。
他觉得奇怪,这间屋子原来基本是空的,除了一套木制桌椅什么也没放,而这个尺寸的螺丝钉显然不是桌椅上用的,那些金属碎片也不知道属于哪儿的。
事发前,巫山还专门派了几个属下看守:“事发时你们在干什么?”
一个属下有些紧张地说:“那女人不吃不喝也不闹着上厕所,就那么干坐着,挺老实的,所以我们就轮流换岗去吃饭。刚才是我跟阿飒两个人守在这儿,阿飒站那边,我站这儿,都盯着人呢。突然一声巨响,毫无征兆的,那女人就没了,变成了个火球。就在眼皮子底下,愣是没看到她怎么点火的,就好像她身上藏了个定时 炸 弹似的。”
叫阿飒的属下忙说:“对对,然后我们就赶紧跑到走廊里拿灭火器和喊人去了......”
巫山对这两个属下很了解,知道他们是不会撒谎的。他望着乌烟瘴气惨不忍睹的房间沉吟着:“关进来的时候搜过身吗?”
属下:“搜过的。两个女家丁仔仔细细从头搜到脚,连内衣都搜了,确定没有任何武器,连钱包都没有,更别说打火机啥的。”
那是怎么起的火?又是什么东西发出爆炸的声响呢?
这件事情实在蹊跷。
深更半夜,巫氏在一天内第二次报警,警员和法医都赶到了现场,取样带走化验。
等巫山处理完,回到自己的卧室之后,发现小白还没睡,躺在床上开着台灯,眼睛睁得大大地望着天花板发呆。
巫山轻手轻脚来到她跟前:“又在数羊啊?”
白云暖这才缓过神来,伸双臂搂住他的脖子。
巫山也才发现她眼圈微红,眸子里又是湿漉漉、亮晶晶的。
小白的声音有些沙哑:“我不要离开你。”
巫山也反过来搂住她:“放心吧,今后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心里暗下决心,要在她身旁增加4个保镖。
白云暖抱着他“钢筋铁骨”的身体,额头轻轻蹭着他的下巴,分明感受到无限温暖和温柔,虽然知道他并不需要睡觉,还是撒娇道:“要你陪我睡。”
“陪!”
巫山果断在旁边躺下,换个角度细细打量女人的眉梢眼角。
差一点就失去她了,好险,现在回想起来,巫山还觉得自己的心怦怦跳得厉害,如果他有心脏的话。
相识之初,她像只呛口小辣椒,巫山说一句,她能顶回来10句,而且强硬得刀枪不入;而现在,她娇弱得像朵含羞带露的梨花。
不过巫山知道,自己不在场的时候,她还是可以表现得很勇敢很睿智的,就像被绑到秘密实验室时那样。
爱可以让人柔情似水,也可以让人坚强如钢。
白云暖累了一天,又受了惊吓,终于在巫山的臂弯里沉沉睡去。
巫山关了灯,拜高科技所赐,他在一片漆黑中仍然可以无比清晰地欣赏她生动的面庞,于是就这样目不转睛地看到了天亮。
如果,岁月总是这样静好该多好?
可是,哪有什么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替你负重前行罢了。
第二天,法医检查之后说灰烬中并没有找到人体残骸,甚至连一丁点血迹也没有,找到的只有一些烧焦的衣服碎片,还有少量工业用配件的残骸。
衣服是冒牌小白的没错,可是人呢?那些工业配件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巫山再次望向当初负责看管冒牌小白的属下,他们虽然不安,但各个都敢跟自己目光接触,且多年来一向忠心耿耿。所以巫山坚定地选择相信他们。
巫山让警方去问易如风,可是警员们对易如风毕恭毕敬,完全不像正常审问犯罪嫌疑人的样子。更何况,现在易如风已经不是犯罪“嫌疑人”了,而是证据确凿,当场抓获。
巫山对警方的这种办案态度非常恼火。作为执法的一方,怎么可以看人下菜碟呢?
警方最头痛的就是巫氏跟易氏起冲突,他们得罪了谁都不好。不光是警方,很多办事的人都有相同的烦恼。
而在巫山眼里,是就是是,非就是非,哪有那么多说道呢?更何况,这件事跟暖暖的安危息息相关,一定要给她一个交代。
于是,他自己也派人介入了调查,很快锁定了现场残留的一种螺丝钉。
这不是普通的螺丝钉,它用料考究,耐水耐高温,防锈防变形,上面的涂层竟是用于宇宙飞船的顶级涂层,非常昂贵,这也是为什么爆 炸和起火之后它们还能毫发无伤、锃亮依旧的原因。
经过调查,查到了生产这种螺丝钉的地方,是海外一家专做人工智能配件的公司,叫做“未来科技”。一般低级别的人工智能用不上质地这么讲究的配件。
巫山派人询问未来科技,近几年来有哪些人**过这种螺丝钉,那家公司却不愿意透露客户资料。后来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