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其实年纪只有50多,但看起来像60多,只因伤心过度,一夜白头。
她擦了擦眼泪:“我的丈夫和女儿,一夜之间双双失踪了。我去报案,可是他们都敷衍我,至今没给我任何消息,好好的一个家,就这么散了,我能不急吗?”
麻阳:“你女儿叫莫小鱼?”
妇人:“是的。”
麻阳:“她是个警员对吗?而且才刚参加工作不久。”
妇人吃惊了,因为她刚才在外面哭的时候只提到了女儿的名字,并没有说过她的职业。
接着,麻阳大胆猜了一下莫小鱼失踪的大概时间。
妇人更加吃惊了,情急之中一把抓住麻阳的脖领子摇晃:“你知道她的下落吗?你是谁?”
麻阳并没有生气,他掏出一张自己的名片:“我是巫氏的,我以前跟你女儿有过几面之缘。这件事我帮你去打听一下,到时怎么联系你?”
莫小鱼的妈妈赶紧告诉他自己的手机号。
麻阳又详细询问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在听到莫小鱼的父亲也是一位警员的时候,感到很惊讶。
这样一个有两位为w国做贡献的警员家庭,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警局居然不闻不问,没有作为,其中显然有问题。
莫小鱼失踪的原因恐怕跟自己还有关系,就是那次中毒事件,小鱼尽忠职守,本来调查得好好的,后来忽然换了个人负责,麻阳还觉得挺奇怪的。
本想把莫小鱼的妈妈送回家,但思维缜密的麻阳转念一想,这事要是自己调查起来,搞不好会有人找她麻烦,干扰线索。
于是,他找了一个隐蔽且安全的住处,让莫小鱼的妈妈暂时住在那里,一日三餐妥善安排。
莫小鱼妈妈对麻阳有着莫名的信任,仿佛忽然之间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女儿和丈夫的行踪又有了希望。
她太疲惫了,头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梦里,她站在无尽的荒野中央仰天呼唤:“小鱼,老莫,你们到底在哪里啊?!”
......
“咚咚咚,当当当——”
一阵颇有节奏的鼓点声,和叫不出名的吹弹拨拉乐器声响起,四周“唰”地冒起了呛人的白烟。
类似野人般的男女老少像被集到一起似的,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他们的脸上和身上都用墨水画着奇怪的符号,穿的也是繁琐的奇装异服,还佩戴着匪夷所思的图腾首饰。
说他们是野人,可衣服又不是树皮或羊皮做的,好歹还能看出剪裁布的模样。
尽管他们脸上带着友善、甚至是敬畏的表情,但莫小鱼还是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在她身旁,是面不改色的仁果和尚。
无论什么时候,他都是一副我佛慈悲、阿弥陀佛的表情,不过这里的人跟他的宗教信仰不太一样。
这里的人信奉巫师,崇拜的是太阳和月亮,祭祀或者过节的时候由巫师杀鸡宰牛。
莫小鱼的目光最常停留的地方,是那些女性的脸,因为她们的鼻梁两侧各被打了一个洞,里面塞了一颗老大的木塞子,大部分是黑色,也有彩色的。
经年累月下来,导致鼻子变形且异常大,真是一种说不出的视觉感受。
不过,只有成年女性是这样,女童还是正常的,也可能只是一种奇葩的成年礼吧。
来到这里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每次莫小鱼看到成年女性,还是会觉得触目惊心,而自己在这里无疑是个异类。
彼时,被易如风的人追杀,在无名山那个山洞里走投无路时,发现一只叫不出名的动物竟可以随意出入,由此,奇迹般地找到了一个洞穴。
仁果率先下去探路,半天杳无音讯,莫小鱼担心他的安危,也纵身跃下。
经历了那漫长而黑暗的隧道之后,她终于跌到了一片柔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