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换了哪个司机,三更半夜看到满身带血的大型野生动物上马路,都会吓一跳的。
巫山攥拳:“继续查,看看是谁点的这道菜!”
看看是谁为了满足一时的口欲,残害保护动物,还几乎要了老爸的命。
巫氏商业风波刚刚平息没多久就发生这种事,可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家丁老文在巫氏大宅里四处散播消息:“你们说这少夫人是不是有点儿扫把星的意思?自从她嫁进咱们巫氏之后,这都出了多少事儿了?而且件件是大事儿!她没嫁过来之前,咱们日子过得多安宁啊是不是?”
家丁们有的觉得老文言重了,有的也觉得有那么点儿邪乎。
很自然的,小白的身世被重新扒了出来:“听说少夫人以前是孤儿院长大的,会不会是天生带煞呀?为什么会进孤儿院啊?会不会是父母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遭了天谴?”
老文:“就是说啊!以后咱们大家都绕着少夫人走吧,指不定还会给咱们大家招惹什么麻烦呢。”
反正现在沈长歌已哭晕在病房里,没有老夫人给白云暖撑腰了,大家说什么就是什么。
然而小白听不见这些,也不想听这些。
相比起躺在医院昏迷不醒的巫天行,她那点儿伤就已经不算什么了,而且她本来也快好了。
知道家里最近事多,巫山心情不好,还得公司医院两边跑,所以不再腻着他,而是自己努力做康复训练,想要尽快好起来,减少他的后顾之忧。
而且自己好了,就也可以去医院看望伯父伯母了,伯母这种时候一定很脆弱,一定很需要安慰吧?
小白按大夫嘱咐的,脱了袜子用脚趾尝试抓地上的毛巾,伤腿使不上劲儿,累得满头大汗;面对墙尝试屈膝触墙,腿弯不下去,痛得直掉眼泪。
不过医生说了,练习的时候疼是正常的,必须要克服才能进步,如果实在做不了,就在练习之前用热水泡一泡腿脚。
心里抱着“我要快点好起来”的执念,小白的康复进展突飞猛进。
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就来到了出事后的第7天,也就是医生口中所说的至关重要的一天。
过了今日,如果巫天行还不苏醒,就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即便还有生命体征,也将终生成为植物人,那样,对一个家庭的伤害依然是巨大的。
这天,家庭成员都来到了医院,不用再坐轮椅的小白也一瘸一拐去了,大家都围在病房里悲伤而焦急地等待着。
然而时间分秒流逝,巫天行好转的希望也越来越渺茫,他好像浑然不知,自己正面对着生与死的抉择。
正在大家焦急的时候,病房里悄悄飘荡起了动听的歌声,这歌声既陌生,又熟悉,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这还是儿子们第一次听母上大人唱歌,小白就更不用说了。
没想到沈长歌的声线柔和婉转,且满怀情感,非常打动人心,让巫海都自愧不如。
也许巫海的好嗓音正是遗传自母亲吧。
只听沈长歌坐在丈夫床头轻声哼唱: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斑驳的城门/盘踞着老树根/石板上回荡的是/再等......”
她一边唱,一边红了眼圈。
为什么在如此特殊的时刻,母亲偏偏要对着昏迷的父亲唱这样一首歌呢?
“再等”好理解,等父亲醒过来嘛。
可是,谁始终是一个人?
难道这首歌对父母有什么特别的深意吗?
沈长歌翻来覆去只唱这一首,不知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