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的脸儿绿了。
张行早的脸儿黑了。
因为那果真是小白的手机在唱歌。
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原来你们两个......”
张行早感到受了莫大的耻辱和欺骗。原来这个女子根本不需要自己的保护,自己在她眼里,一定跟跳梁小丑一样可笑吧!
他悲愤地看了小白最后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张......”
小白心中充满歉意,可这要怎么解释?
巫山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拉住她的手臂:“那就不解释。”
小白:“什么?”
巫山的语气忽然平和了许多:“上车吧,朕有话想问你,完了会把你平安送回家的。”
每当这个霸道的男人改用轻声细语讲话,小白就无法抗拒,最终她还是上了车。
难得有这么好的单独沟通的机会,心里那些疑问,不问出来早晚得憋死。
车里的人工智能系统甜甜欢快地跟小白打招呼:“白小姐好,咱们又见面了。”
“别出声,”巫山马上吩咐,“你只管开车。”
甜甜:“是。”
看来人工智能还是无法读出老板的内心,不过指令执行得倒是很出色。甜甜马上就什么都“听”不见了。
巫山问小白:“你以前,是不是戴过一个红豆坠子?”
这开门见山的第一句话就把小白惊到了,他这到底是失忆了没有呢?
巫氏珠宝首席设计师,本季度为了迎接七夕节,推陈出新设计了一款镶嵌了红豆的翡翠吊坠。
豆沙撞色帝王绿,材质也天差地别,颗配合在一起竟有种别样的美感。
白天见设计师的定稿时,巫山唯独盯着那粒红豆看了很久很久,仿佛有一只手伸到了记忆深处,帮他拽回了一些被遗忘的东西。
脑海那片混沌的记忆深处,能模模糊糊看见一个不施粉黛、里面白衬衫、外面套运动服的女孩,她雪白的脖颈处挂着一个略显粗糙的手工吊坠,样子是白色小方石上镶嵌一粒鲜红的红豆,那个吊坠在模糊的记忆里显得格外清晰扎眼。
同样在记忆中......她在自己身下奋力反抗,同时不忘拼死护住那个看似普普通通的坠子,令自己暴怒。
似乎转换了一个画面,巫山脑海中又闪现出星空下,自己紧紧搂着这个女孩的画面。
她的唇很软,很香,像玫瑰花瓣,羞涩地每吻一下,对巫山而言都是享受......
这些记忆并不连贯,像许许多多的碎片东拼西凑在一起,但是泛着一种难以抵御的亲切味道。
巫山差点儿想住在回忆里不出来了。
那个女孩应该就是屡次碰到的那个白云暖,也就是自己手机里被存为“朕的女人”的那个联系人。怪不得她欲言又止,怪不得她看自己的眼神那么特殊!
到此刻,他已经非常确信自己丢失了一些记忆。不仅仅是丢失了部分记忆,还有别的很多东西。
对酒肉和女人的**就不提了,巫山最近偶然看到许久没碰过的刮胡刀才发现,以前每两天要刮一次的胡子,如今几个月也不用刮一次。
进而想到,头发也好久没理了,似乎长得出奇的慢。
不是信不过华小佗,但巫山已经决定,尽快听听别的大夫的意见。
“是戴过,”小白的回答把他拉回了现实,“巫山,你还记得些别的什么吗?”
有的时候,这个高深莫测的男人,眼神其实非常清澈,比如现在,一眼望得到底,小白百分之百相信他。
“把你跟朕之间发生的事,一件一件说来听。”
巫山的语气带有几分无助和恳求。
于是小白打开了记忆的闸门。
巫山静静地听着,突然插嘴:“......然后朕就带你去跳伞,最后偏离了降落方向。”
小白惊喜地问:“你都想起来了?”
巫山的唇凑了过去,但是并不鲁莽:“的确记起了很多东西,现在想找一下感觉。”
小白两耳发烫。
“邦邦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