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这么一说,我怎么突然感觉人生好无趣”
见冯保又是摇头又是叹气,而起神情有几分沮丧,水墨恒立马儿打住,将话题跳到天上人间。
因为冯保的宅院名字尚未拟好,而按照先前的设计,是仿道观模型而建。所以,后两人一拍即合,取名为“永亭观”。
那由谁来题这块匾呢
可以说,除了当朝的皇亲国戚,冯保的身份和地位无人能出其右,当然由皇上朱翊钧或两宫太后题为合适。
但冯保倾向于太后李彩凤。
水墨恒没意见。
这样,经过商议议定,后分工如下
招牌“天上人间”和水墨恒的“水墨居”两块匾额由朱翊钧亲笔题写
陈妍是的“欣然居”和冯保的“永亭观”由李彩凤题
马湘兰的“湘兰馆”由陈妍是题
孟冲的“逍遥亭”和黄飞的“飞天宇”,水墨恒请冯保来题,冯保欣然答应
而莫颜的“颜卿堂”陈冰如的“如梦轩”卢冰的“冰清阁”和馨儿的“馨怡榭”,则请张居正题
至于水蛋与向甜的“甜心斋”水冷天和莫白的“白水堂”根治和水灵芝的“灵芝轩”以及为八千水军等人预留的“九曲廊”,这四块匾额,水墨恒决定亲自题写。
剩下的,还有为李彩凤和朱翊钧预留的两处宅院,上次在乾清宫没有提出来,暂时也就搁置下来了。
这都容易解决,不是什么问题。
水墨恒觉得比较难的是在搬进天上人间之前,如何与朱翊钧掏心掏肺地畅谈一次。
若放几年前,这个也很随意。尤其是刚做朱翊钧师父那会儿,虽然不是每天见面嗨聊,但彼此都没戒心。
那时朱翊钧还小。
水墨恒说什么,他就听什么,除了一些他感兴趣的问题,需要追问打听,一般情况下都不反驳,会乖乖的接受。
可现在不一样了。
朱翊钧很有想法和主见,也逐渐意识到自己高高在上的地位,并且体会到了其中的乐趣。
人一旦沉浸于权力的乐趣当中,会变得十分危险
对别人是,甚至会造成某种伤害
对自己也是,往往还会深陷其中而浑若不觉。
关键,朱翊钧这个年龄,正处于具个性叛逆的阶段,别人说的话不一定听,说多了又很可能会烦。
但若置之不理,抱着“爱怎么想就怎么想”的思想,又不利于他的健康成长,长久积压于心,甚至会产生阴影。
这是这个年龄段孩子常见的通病。
也不能说是病,而是每个人的必经阶段。人都有这么一个从不成熟到成熟从张扬到隐忍的过程。
难交流难沟通的,正是这个年龄段的孩子,但又必须正视,需要认真对待。
水墨恒本想让冯保请求与朱翊钧相见,但后还是请李彩凤出面。与之前预想的一样,此次只有他们两个。
地也改在云台,而不是平时的东暖阁。
也不知有心还是无心,朱翊钧采取这种皇上接见臣子的方式。水墨恒刚一坐定,他便笑道“朕也正有此意,想与先生单独一叙。先生果然有先见之明,莫非真有未卜先知的本领”
“皇上莫见笑,都是吹起来的。”
“吹牛皮的人大致分为两种一种像朕表哥李史那样,就喜欢到处装逼胡吹,其实啥本事都没有而另一种像先生,从不怕吹,也不怕被别人吹,因为自身过硬,有真本事。”
“皇上过奖了”水墨恒一再保持谦虚的姿态。
“先生为何想与朕单独一叙呢”此时的朱翊钧,看不出一丝局促,而且说话铿锵圆润,俨然一副帝王风范。
“我这不马上要搬到天上人间去了吗日后与皇上见面的机会肯定少很多,心中有些话确实想与皇上单独聊聊。”
“好先生先说。”朱翊钧一抬手。
水墨恒心中的语言早已组织好“李太后本打算让皇上今年年底完婚,可我坚决反对,皇上不会心中怄着气吧”
朱翊钧没有作“会”或“不会”的简单答,而是反问“先生是以为朕还没长大吗”
来之前,水墨恒便一直琢磨,要掏心掏肺地谈一次,否则恐怕达不到预期效果。然而事到临头,发现彻底掏心掏肺还真有难度
就拿眼下,该如何答
难道要告诉他,怕他完婚后**膨胀誓要做一个唯我独尊的帝王吗或是跟他说,若你亲政,不利于张居正集权,从而有碍改革的进程
显然不行
看来,掏心掏肺只适合真朋好友之间,至于皇上与臣子,或许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望与期许吧
所以,水墨恒谨慎地道“皇上当然长大了,只是早婚对身子不好,对将来的孩子也不好。”
“为什么”
“皇上虽然长大了,但心智上还需进一步磨炼,待得方方面面成熟,再结婚生子,才是上上之选。”
“说来说去,先生还是嫌朕嫩了儿呗。”朱翊钧轻轻地不服气地“哼”了一声。
“皇上和未来的皇后年纪小,这是事实”水墨恒刻意保持轻松的神态,笑了笑问,“莫非皇上也想女人了”
朱翊钧脸色微微一红,带着几分忸怩之情“朕会偶尔想想,但也不是那,那种想”
“皇上已经长大成人,哪种想都很正常,不是什么错,皇上不用不好意思。”
“那先生还反对”朱翊钧小声嘀咕了一句。
“请皇上相信我,我是为皇上好,因为经科学研究表明,早婚的确坏处多多”
“啥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