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妞猜出来她这是要做啥子,抹了抹嘴。
“那谁,妖女,你在喊那两个大块头么?”
红袖一脸错愕,莫非?
又摇了摇头,不可能。
“只怕你叫破嗓子也没人应你。”
看来猜想既成事实,但老板娘是哪个,没有八面玲珑的两把刷子,自己这万花楼如何在这鱼龙混杂的洛带镇开得这么红火?
心下想到,这三只小屁孩一看一个比一个傻,唬一唬,指不定事情还有转机呢。
当下一张脸换了神色,笑得跟朵太阳花似的。
“二丫,瞧,刚才孃孃只是跟你开了一个玩笑而已,你这两个朋友并没有上路,这不好端端地坐在这里么?”
二丫眨了眨大眼,好像是这个样子的哈,难道是我误会这位大婶啦?
黑妞满头的,要不是我将那阿呆与管家当地鼠打了,我和大黄哥可不就上了路了么?
先不拆穿她,看她吹牛庇还能吹出天来不?
“二丫,将你那手杆松开要得不?”
二丫一脸痛苦相。
“大婶,我也想啊!可我动不得。”
二丫瞅了瞅黑妞,那是一副求助的眼神,意思是快来帮哈我塞。
黑妞向来是无所不能的,这当然是一定的不在话下。
黑妞咳了咳嗓子。
“这个嘛,还真有点为难我了。”
“咋子为难法。”
大婶有些急躁了,赶快脱身好找帮手们来帮忙,她还不信制不住这三只屁娃儿。
同样沉不住气的还有那大黄哥。
“黑妞,看大宝这么难受,你倒是快帮她们解开哇。”
“哥,少安毋躁,这还真有些为难,不卸个手杆断个腿杆的,怕是弄不开这连环扣了。”
说罢起身站在两人的面前。
“二丫,你和这位大婶商量一下,看是卸谁的胳膊比较好?”
二丫一颗心之单纯,心里活动频繁。
这,要是卸自己的吧!那不晓得有多疼,还有,以后还能接上不?若是不能接上,她小小年纪可不就跟那街面上乞讨的残疾人一样了啦?
可,要是卸这位大婶的吧!瞅了瞅这位大婶一张白面被自己挠得个血丝一道又一道的。
怎么都觉得有些不忍心。
遂瞅了瞅大婶一眼,正犹豫不决之即。
那大婶却是一个急性子,忙说道。
“黑妞,不是孃孃帮自己说话,我这老胳膊老腿的了,卸了也就永久废了。这二丫还正是长身体之即,这骨头还软和着呢,卸了之后还会合好的。不然,就委屈一个二丫,回头我让人天天给二丫熬骨头汤喝,保准不出一月就能恢复过来。”
二丫顿觉大婶说得十分有道理,就作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黑妞,就卸我的吧!我不怕疼。”
黑妞白了一眼二丫。
二丫呀,二丫,你要不要这么单纯,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呐。
立马就拿出一副想叫苍天的神情。
二丫,我拿什么拯救你这欠抽的智商啊!
不过,黑妞这时候是戏精附了体,打算配合这位大婶将这戏给演下去。
开了口。
“二丫,你忍着点啊!我会轻一点的。”
一旁的大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二丫与黑妞还真是一对好姐妹,怎么都是一副瓜兮兮的样子呢。
当即急了。
“黑妞,千万不可听这妖女的话,这手杆卸了我还不信能够接得回来。”
黑妞一副十分笃定的样子。
“不碍事,我小时候贪玩,这胳膊不知道折了多少回了,每回大白都给我接回来了的。我有经验,你放心吧!”
大黄怎么那么不放心呐。
正要阻止,这黑妞动作迅猛。
也就眨眼的工夫,地上的两个人分开了。
只听得一声惨叫,却不是那二丫发出来的。
是那大婶的声音。
二丫就纳了闷了,这应该叫的不是自己么?为嘛这大婶叫得跟真的一样。
当下扶了自己的胳膊起身来,哎?邪了门了,一点都不疼哎。
抡了抡,没折。
再看了看那妖娆大婶,怎么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扶着自己的那只胳膊半天起不了身。
两人双双指了黑妞。
大婶:“你,骗我?”
二丫:“黑妞,你?”
黑妞笑了两声。
“嘿嘿,大婶,我不过是配合你演了一场戏而已。”
大婶疼得龇牙咧嘴:“妞,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
“大婶,你知道孙猴子为嘛要三打白骨精吗?”
大婶还没有吭声,大黄跟二丫好奇了。
“为嘛?”
“因为她戏太多,太善变,所以就被男人一棒子打死咯。”
大黄明白了,二丫还一头雾水。
黑妞不想跟那单纯的丫头解释什么,就算是解释了她也未必懂得。
偏偏二丫跟黑妞一样执着,拉着黑妞不放手,非要解释个明白。
黑妞瞪了她一眼,长叹一口气。
“大婶与我不过是摆了一个局而已,没想到二丫你却入了迷,叫我啷个救你哇?”
再回头瞅了瞅那大婶,在二丫缠着她的间隙,居然忍着痛起身朝门外头挪去。
暗道不好,这妖女是要去搬救兵的。
“二丫,少拉稀摆带的,姐是来救你命的。”
冲向门口,将那身子即将探出去的大婶捞了回来。
“大婶,着么子急,还没有交待清楚就想走,恐怕不得行喔?”
大婶装傻充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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