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希望寄的信和包裹也是辗转了一个多月才到达平京军区。
因为她寄的信太厚,包裹太沉,所以还经过了仔细的盘查后才最终到了郑曙光的手里。
这天晨练后,郑曙光、张铁柱和尤小烈三人正要结伴去食堂吃饭,突然就有一名小战士跑过来通知他去政委办公室领信和包裹,这名小战士正是许政委的小警卫员。
郑曙光眉头微皱,他的信和包裹咋还到政委手里了?
张铁柱和尤小烈也很惊讶,俩人一同陪着郑曙光来到许政委的办公室。
许政委见到郑曙光后,笑得很是和蔼可亲:“小郑,最近训练累不累呀?”
“报告首长!不累!”郑曙光立正敬礼,声音很响亮。
“嗯,不错,小伙子有前途,以后好好表现!”
“是!”
“呶,这是你的信和包裹,拿去吧!”许政委将一封信递给郑曙光,又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下办公桌旁边的那个硕大的包裹,颇有些感慨道,“你小子挺有福气啊,家里的长辈啥都为你考虑到了!”
郑曙光的目光落在明显已经拆开过的信封和包裹上,许政委也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笑道:“特殊时期,例行规定,有疑问吗?”
“报告首长!没有!”
“那赶紧把你的大家伙取走吧,搁我这儿还真是不方便。”许政委促狭地笑了笑,其实他是很羡慕郑曙光这小子的,这都是长辈对他的爱啊!
郑曙光一瞅信封上的字就知道是钟希望了,所以嘴角不自禁地就弯了弯,恰巧被许政委给瞧见了,于是就笑着问:“我记得你爸说你是在是乡下长大的,这回来信的是哪个长辈吧!”
郑曙光一怔,随即想到许政委肯定是看过信了,而且还确信是他长辈写来的,他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并没有表现出来,只含糊应了一声,便抱着那个大包裹出了门。
张铁柱和尤小烈一见那个大的将郑曙光整个人都遮住的包裹,纷纷惊得张大了嘴巴,不过他们很快便反应过来,一起上去帮忙抬着回宿舍。
这一耽搁,仨人都没去食堂吃饭,郑曙光是心急着看信,而张铁柱和尤小烈是心急着拆包裹,这么一个大家伙,里头肯定有吃的呀。
郑曙光一气将十页信纸都看完,嘴边弯起的弧度就没落过,看完后,整个人都晕懵懵飘飘然的,所以当他听到张铁柱和尤小烈哈哈大笑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曙光啊,你乡下的娘到底是多疼你啊,瞧瞧,瞧瞧,衬衣衬裤给你各做了两套,这布料摸着可真舒服!卧槽!还有裤头两个,袜子,啊,居然有十双,还都是软乎又吸汗的!”张铁柱抖着包裹里的衣裳问。郑曙光沉浸在信的内容里,没空理他。
张铁柱继续翻:“啊!还有两双鞋,这鞋底纳得结实,样子也好看啊,俺都没见过这样的,还是高邦系带的!咦?看着挺大,俺试试俺能不能穿上……”张铁柱才要脱鞋试穿就被郑曙光一把给夺了下来。
“那是我的,别乱穿!”郑曙光冷冷地瞪了张铁柱一眼,继续看信。
“切!不穿就不穿!小气!”张铁柱抓抓头皮也不尴尬,继续厚着脸皮翻包裹。
而那边尤小烈也爆发出惊叹声:“矮哟俺滴个娘嘞!还有好多吃的呀!这是啥?闻着喷喷香啊,好像是肉干啥的,还有这个,这个,和这个……好多啊!这是啥?哇!辣肉酱,娘嘞,俺不行了!俺不行了!你娘太疼你了,这是把全部家当都给你寄来了吧?”
郑曙光这时终于回神,见到钟希望寄来的东西,他心里也是惊喜连连,尤其是看到她居然给他准备了贴身衣物,他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朝头上涌,但表面上他还是那副淡定的模样,只除了耳后根和脖子红了。
“你小子真是太招人恨了,别人收到一封信就高兴得跟什么似的,要是再收到点家乡的土特产,那都能哭了,你小子倒好,信收到了,还有这么大一个包裹,还给不给俺们一点活路啊!”尤小烈抱怨完郑曙光,转而又向南面的空气喊,“俺娘,你好歹也给俺寄封信啊!”
“就是啊,你娘对你太好了,就是养的儿子不是个东西!”张铁柱和尤小烈都是知道郑曙光是在乡下养母家长大的,所以理所当然认为是他养母给他寄的东西,“对了,俺瞧着那信怪厚的,都说些啥呀,念来听听让俺也过过干瘾!”
郑曙光自然不会念给他听,珍而重之地叠起来收好锁进了抽屉里。
张铁柱撇撇嘴:“又不是你家小丫头写给你的,至于那么小气吗?俺看你能收到几时,俺赌一个馒头,你晚上还得再拿出来看一遍!”
郑曙光不理他,挽起袖子打算收拾包裹里的东西。不过他才刚伸手就见宿舍里的其他战友一窝蜂涌了进来。这些小子都已经吃过早饭了,只是吃的速度比平常还要快一倍,因为他们也是听了旁人说郑曙光领回一个超大包裹的事,所以急吼吼地回来一看究竟了。
于是不出一天,给郑曙光寄东西的那位长辈就在整个部队出名了,而郑曙光也被人羡慕嫉妒恨着。
羡慕的人会说他好福气,有人这么关心着,而嫉妒恨的人则嘲讽他还没断奶,不然那位长辈也不会连裤头袜子都给他做了寄过来。
一开始所有人都认为是郑曙光的娘给他寄来的,但不知谁随口说了一句“这哪里是娘宠儿子,分明是奶宠孙子,过得吓人,太招人恨了”。
于是所有人都诡异地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