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只会以为你昏了头,看上一个除了脸以外什么都不懂的女人。更会恶意的揣测我是个心机叵测,想要嫁入豪门的拜金女。他们会对我们的感情孜孜不倦的偷窥,试图看到我们之间的争执与后悔,然后事后再以明白人的身份,对其他人说‘我早就知道他们会有这一天的,过不长久’。”
文茵倦怠而懒散的做到离杨凌云最远的位置,从口袋里掏出烟盒与打火机,哒的一声点起一支烟,慵懒的吐出一口气,她深深吸了口气,仿佛从尼古丁里获得了抚慰。忽而又抬头朝杨凌云一笑:“都十年了,你以为我是水晶罐子里的雪人?我早和你记忆里那个单纯的像栀子花的女孩有差别了。”
“你喜欢的不过是当初那个对你一心一意的小姑娘,记忆里永远不褪色的美人,和自以为感动的初恋情怀。”
杨凌云知道他说的没错,今天之前,他脑海里的还是一个如冰棱一样晶莹而剔透的少女形象。而当文茵边吐烟边冲他微笑时,他反而感受到另一种难以遏制的冲动和yù_wàng。薄薄的瘦雪堆积成高洁的冰山,又或是刚出土的宝石被打磨成完美形状。文茵的美没有被琐屑的时光消磨,而是拥有了更丰富的层次,每一个角度都闪闪发光,让人移不开视线。
他发现自己的血液久违的滚烫起来,心脏失了节奏的跳动,几乎掩饰不了脸上的笑容,脑海里的每一根神经都在朝他叫嚣,抓住她,抓住眼前的这个女人,不要给她机会逃跑,否则你会后悔。
“小茵”,他沙哑的喊出来,带着一种恍惚的语调,好像掉入一个甜美而动人的梦境,久久不能清醒,“你真是让我惊讶。”
“惊讶什么?和你的想象中的人不一样?”文茵松松把手抱在胸前,露出一截光滑白皙的手臂,她轻轻的用夹着烟的手指点着臂膀,烟灰瑟瑟落下,如同蝴蝶飞起时带起的灰色烟尘。
杨凌云痴痴地看着文茵,含糊而甜蜜的说:“你就和绿山墙下的安妮一样,小茵,我惊讶于你的变化,但是这变化使你升华,也使的我更加神魂颠倒。小茵,无论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你总是让我着迷,就在我第一眼看上你的时候。这是我的幸运,人的一生该要有多么好的运气,才能两次遇见如此良缘。我们是天作之合。”
文茵嗤笑,撇过头去,避开了杨凌云几乎实质化的目光,这目光仿佛带着热度,一寸一寸从文茵身上舔舐而过:“你怕不是失了智,难道我越推拒,你就越兴奋,那杨凌云你可真是个变态。”
“心里有病就去找医生,我是个老师对这个没有办法。或者你找个和你有相同爱好的姑娘玩,只要别牵连到无辜的人身上,一切好说。我会把今天的事老老实实塞进心里,一字不漏。”
杨凌云纵容的笑了笑:“小茵是吃醋了吗?放心,没有别的姑娘,只有小茵一个,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
文茵气结,杨老板莫不是听不懂人话?非要她把两个人的脸皮都撕下来,踩在脚底下,才肯放过她。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小茵是刚刚当上教导主任?”杨凌云像一条猫,悄无声息的走到文茵脚边,他单膝点地,将文茵的手放在掌中,贴在脸庞。不得不说,像杨凌云如此有魅力而位高权重的男人跪在你眼前时,总令人心颤,与之同时带来的征服感让文茵的呼吸一窒。
杨老板像是个拿果的少年,翻来覆去的把玩着,他低头吻吻文茵的指尖:“我有多大本事不敢说,但是—”
接下来的话顿时让文茵如坠冰窟
杨老板歪歪头:“要让小茵你当不成这个教导主任,乃至当不下这个老师,还是,有点办法的”
落在杨凌云手中的细手突然痉挛,像是飞不起来的白色蝴蝶,杨凌云紧紧攥住这只蝴蝶,他满足的想,蝴蝶还是飞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