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耿一愣神,顾秋早已经出手,一把捏住了刘庆宇的脖子怒道,“我爸爸呢?我爸爸呢?告诉我,告诉我。”顾秋显得义愤填膺,十分急切。
刘庆宇呼吸困难起来,他不断喘息着,挣扎回道,“深海火山喷涌,大家都失散了。”
顾秋不断用力,刘庆宇使劲拍着顾秋的手臂,慢慢翻着白眼,显然到了承受的极限,随时可能一命呜呼。
顾秋脸色阴晴不定,最终使劲一推,刘庆宇倒在了地上,拼命地咳嗽着。
程耿看着两人的狼狈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一下又扯动了伤疤,哀嚎着吸了口凉气。
刘庆宇从地上爬了起来,如今他孤身一人,面对三人,安分了不少,也没有了往日的威风,他也不在意其余人的敌意,毕竟事已至此,挣扎也没有用。
当他慢慢看清了这座岛上的全貌后,忍不住大笑起来,“找到了,这是真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程耿失神地望着刘庆宇,慢慢沿着他目光望去,这座岛屿,并不算大,和宁国远的游轮一般大小,整体山脉应该是礁石形成,经过长年累月,逐渐有了如今的规模。
程耿记得《漕帮纪要》中提道,冰岛是一座寒冰形成的岛屿,长年泛着银色的光芒。可是在看眼前的岛屿,乌漆墨黑,和海中的礁石没有什么不同,可是刘庆宇为什么说,这就是传说中的冰岛,莫非他发现了什么别人没有发现的东西?他向着四周打量而去。
一夜风雨后,阳光照耀,恣意挥洒在海面的浮冰上,一眼望去,满眼金光,几乎眼睛也睁不开。程耿打量着小岛,陷入了沉思中,“莫非《漕帮纪要》中,所记录的东西,有所偏颇?”然而此刻,海面一片冰河幻境景象,气势恢宏辽阔,即是此刻身处的海岛形状,与《漕帮纪要》中所提到的还是有些相像。
顾秋担忧徐富生的安慰,眺望着海面,多么希望此刻海面会再次出现几人.刺眼的反射光芒,让他几乎睁不开眼睛。
刘庆宇此次破釜沉舟,他几乎搭上了所有的身家,都葬送在大海中,如今发现了这座小岛,和当年从顾fēng_liú处所得知的小岛,几乎一模一样,此次又有刘安顺的地图,他喜不自胜,不由心跳加快起来,暗想着怎样才能找到那些宝藏,如果一切顺利,他此次定然能东山再起,那些宝藏,都是他以后崛起的资本,可是他看了周围的三人,暗暗盘算着,怎样能不动声色,解决了这几人。
宁国远睚眦欲裂,许久才缓过神来,他突然冲了上去,双手使劲掐着刘庆宇的脖子.
这一下变故突生,刘庆宇遂不及防,脸色涨红如血,气息也呼吸不上来。他仰天倒在了地上,拼命挣扎着,自己正规划着以后,可是被宁国远生生打断,甚至威胁到生命.
他原本已经打算放弃自己的夙愿,看到这海岛后,又再次满血复活。他不允许任何人,威胁到自己的理想。他开始拼命的反抗,挣扎中,抓起了地上的石块,砸在了那宁国远头上。
宁国远一阵撕心裂肺地疼痛,鲜血沿着额头,模糊了双眼,手一松,刘庆宇爬了起来,他疯狂拿起石块,咬牙切齿道,“你这畜生,我杀了你。”他挥着石块向着宁国远要害砸去。
宁国远迷糊中,已经来不及躲闪,危机时刻,他挣扎了几下,眼看着石块砸了下来。说时迟那时快,程耿一把推开了刘庆宇.
刘庆宇一个趔趄,整个人栽倒在了地上,狼狈的滚了几滚,才勉强稳住了身形,他堂堂一方枭雄,可是如今被一个无名小卒戏弄,不觉悲从中来,又想到这些年机关算尽,郁郁不得志,如今到了此番境地,忍不住仰天嚎啕大哭起来,那悲切之情,让闻着忍不住侧目。
程耿愕然,没有想到,这几天前还是不可一世的人物,刻却被自己一推之下,哭起了鼻子,有点摸不着头脑。
宁国远摇摇晃晃从地上站了起来,大笑起来,“哈哈,哭鼻子,姓刘的,你果然不同凡响。”他甚至忘记了刚在险些丧命在这人手中,忍不住赞叹起来。
刘庆宇哭的更加伤心起来,他有理想,有抱负,可是这些年的不如意,他没给任何人展现过,如今在这莫名的海岛上,再也忍不住心中寂寥,昔日的雄心壮志,那又算得了什么。
顾秋被打乱了所想,她厌恶道,“你要是再哭,我杀了你。”谁知刘庆宇哭的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顾秋被感染,心中一软,她懊恼中,看了一眼身旁的程耿,二人四目相对,他想起了昨夜的一切,脸颊顿时一红,竟然忘记了要责备刘庆宇。
宁国远盯着刘庆宇,过往涌上了心头,几十年浮浮沉沉,如今垂垂老矣,想着那些葬身在海里的兄弟,竟然也跟着抽泣起来。程耿和顾秋不解的看着二人。
顾秋道,“他们这是怎么了?”
程耿想了想,“或许这就叫惺惺相惜吧。”
海面上银光闪耀,阳光慢慢升到了当空,一股冷意侵袭着,天空再次落下了雪花。这极北之地,天气十分古怪,烈阳高照,却雪花飘飘,实在是奇异非凡。
刘庆宇发现宁国远哭泣,不由愣了半晌,“你哭什么?”
宁国远却抹去眼角老泪道,“那你又哭什么?”
刘庆宇不由悲愤,自己一路和宁国远争执,始终没有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