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远看着冰块飞来,急忙在冰面上一滚,那飞来的冰块击在了浮冰面上,顿时碎裂四溅,宁国远趁机又拿起一块,又投掷了过去,这一下又砸中了刘庆宇的膝骨。
刘庆宇痛呼一声,忙搂着膝盖,在冰面上缩成了一团,额头的伤口都顾不上了,他咬牙切齿怒道,“宁国远,你就是个笨蛋,以前是,现在也是。”
宁国远心中大为畅快,听着刘庆宇咒骂,不由恼怒起来,捡起数十块冰块,对着刘庆宇就是一阵子轰砸。
刘庆宇痛苦的蜷缩着,脸上出现了数个伤口,他再也不敢随意起身,索性蜷缩起来,背对着宁国远,任由他的冰块砸在背上,开始剧痛,慢慢也就麻木了。
宁国远也累了,喘息着坐在冰面上,盯着狼狈的刘庆宇,话也说不来,只是一个劲的喘息着。
刘庆宇慢慢起身,怨毒的双眼中,透着嗜血的寒芒,他一生,何曾被人这样欺辱过,他怒骂道,“宁国远,我发誓,一定会杀了你。”
宁国远喘息着,他望着四面没有尽头的寒冰世界,心中暗道,“也不知道这尽头在哪里,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离开这海中。”莫名的一股悲凉涌来,他向着刘庆宇招手道,“来吧,你杀我看看。”他本想气气刘庆宇,谁知道,这刘庆宇竟然真的在冰面上后退了数步,一阵助跑,竟然从冰面上飞奔而来,临近时,纵身跃了起来。
宁国远看着两块浮冰的距离,不由暗暗好笑,眼看着刘庆宇跳起来,他不由挂上了笑意,可是接下的事情,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刘庆宇落在了另一块浮冰上。这块浮冰不是很大,可是上面却落满了冰块,他从上落下,身体重力遇到了冰面,浮冰急速下沉,好在海水泄去了浮力,不至于是浮冰破碎。
刘庆宇刚落稳,就匆忙捡起冰块,使劲向着宁国远砸去,宁国远被他刚才的举动震惊,还在失神中,被冰块砸在了胸前,恼怒道,“你找死。”他也捡起了冰面上的冰块,使劲砸了回去,二人如小孩子打闹,相互之间砸来砸去,十分滑稽可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二人终于累了,相互躺在了冰面上,不断喘息着,此刻天地之大,这茫茫海面上,就他二人相互喘息着。
程耿背上的伤口开始发炎,背部臃肿了一块,疼痛的麻木感,让他从梦中醒了过来,他慢慢从浮冰上站起来,环顾四周,不由一阵孤寂感涌来,他仰头向着远方吼道,“有没有人?”没有任何回声,天际却阴沉了下来,正自奇怪伤感中,空中飘起了雪花,他不觉惊异,向着天空望去,只见苍穹之几万里,除了不断洒落的雪花,一只飞鸟都没有,这是什么鸟地方?
坐在冰面上,望着飘落的雪花,不由失神了片刻,他隐隐听到了隆隆之声,于是侧目寻声望去,只见极北的天空,出现了红色的云彩,闪电不断在云彩间穿梭,甚是壮观。
程耿心中一颤,暗自猜测,会不是又是深海火山在作怪,无意中扯动了伤口,一阵难以忍受的疼痛传来,他险些晕死了过去。
慢慢伸手摸向了伤口,只觉得麻木胀痛,他咬着牙齿,暗暗担忧伤势,面对此刻的环境,也十分有压力。
天边的红色云彩逐步铺将开来,如浓稠的墨迹,不断渲染着天际,那飘落的雪花,逐渐也停了下来。
程耿失神地仰望着天际,那红色的云彩,似乎十分沉重,随时都有可能掉落下来。雷电相交中,天地逐渐暗淡了下来,程耿惊惧地闭上了眼睛。
如此奇异幻像,持续了十多分钟,突然极北方一道夜色的光芒投射而出,顿时照亮了天际,程耿被这股光亮照射惊觉,睁开眼睛望去,那极北之地,一片煞白,能看到刺眼的光团,他忙遮住了双眼,以防被刺伤眼睛。
海水中投映出天空的影子,程耿冷汗流下来,他向着天空望去,只见天空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栋巨大的宫殿,在云气缭绕中,隐隐能看到人影穿梭在其中,那些人的服饰,都是清一色的古衣长袍,锦带冠玉,可是并看不清容貌。
那天空的房屋,雕梁画栋,到处流光溢彩,显得金碧辉煌,几乎就不是人间的样子。程耿暗暗心惊,莫非这是天宫?而那些来回走动的人就是神仙?
程耿顿时虔诚起来,分神时间,那天空景象大变,一道道火箭出现,射向了恢弘的宫殿中,那些宫殿中的人物争相逃窜,程耿为那些人捏了一把冷汗,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突然浮冰撞击在僵硬的物体上,竟然碎裂,虽不及防下,他再次掉落在海中。
海水肆无忌惮的灌进了口中,他甚至呼吸不上来,这慌乱中,他还替那宫殿中的人担忧着,又是几口水进入了腹部,一口气穿不上来,终于晕了过去。
温暖的感觉传来,他能感觉到有人帮他擦了擦额头,接着被翻身了过来,模糊中,眼眸闪现出一半泛着寒芒的匕首。他一惊,想努力站起来,可是根本不受使唤,他想呼救,但是张开的嘴始终发不出声音来,急火攻心中,又晕了过去。
一股刺痛中,冰硬地东西刺进了他背部,接着什么感觉也没有了,难道就这样死了?这难道就是地狱?程耿挣扎着,但无济于事。
又过了许久,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