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庆宇暴怒,气恼道,“张啸林,你神气什么,如今已经是我的囊中之物,何敢这样放肆,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既然你不识时务,那就别怨我。你也不想想,我既然能找到这里,那就是证明,我有足够的把握,只是我见你一代枭雄,正好想和你结盟,谁知你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张啸林哈哈大笑道,“这才是你的本性,这多舒服,何必装着自己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
刘庆宇怒道,“来人,传我命令,开炮,给我打沉了那艘游轮。”
刘庆宇身旁的警卫忙飞奔而去,瞭望台上旗帜招展,发出了信号.前后两艘游轮上,炮台调整了位置,对准了张啸林的游轮。
危机存亡之际,张啸林向穆先翠怒道,“翠儿,你带着他们两走,他们两是无辜的。”不等回答,他向虎贲卫吩咐道,“去告诉士兵,今天,我会和大家同生共死。”他始终没有看穆先翠一眼,他害怕自己这一眼看去,会心软。
穆先翠明白张啸林的心意,向程耿和顾秋道,“两位跟我来。”
程耿和顾秋也不争执,忙跟着穆先翠向着船舱而去,临近消失时,张啸林慢慢回头,看着穆先翠的身影,双眼闪过一丝不舍,随即消失不在。
他盯着刘庆宇,朗声道,“刘庆宇,今天,我们就算算总账。”他向着所有士兵吼道,“将士们,兄弟们,今天是我们雪耻的日子,还记得数十年前的那场耻辱吗?今天,我们要用鲜血来洗刷,今天,敌强我弱,但是,我会和你们在一起,生!大家一起生,死!大家一起死。”
张啸林这招虽土,却十分有效,那原本萎靡不振的士兵们,顿时同仇敌忾,士气鼓舞起来。
张啸林向着身旁的虎贲卫吩咐道,“去告诉船员,待会一声炮响,只需要全速向极北而去,这次我会让所有火力集中出击,他们必须保证我们的船只不被在击中。”
虎贲卫答应后,迅速前去传达命令,一切准备就绪,终于,张啸林一挥手,两旁的的大炮开始齐声轰出.这叫先下手为强。
炮声想起后,游轮全速向着极北而去,那刘庆宇早有防备,两艘游轮上的大炮,同时开火轰击向张啸林的游轮。
张啸林的游轮速度突然加快,侥幸避开了攻击,炮弹溅起的水帘遮住了天际,为张啸林的游轮赢得了时间。
游轮迅速向着极北而去,身后侧面,炮灰火压制,他们全力反击,硝烟弥漫中水气缭绕,隆隆之声响彻海域。
船舱内,穆先翠在自己房间中拿出一大包东西,打开后,其实并不是什么奇特的东西,和程耿在斥候族谱上看到的水浮桥有些相似,就是用牛皮做出的气囊,保证在水中不会沉下去,直到找到可栖身的地方。
穆先翠忙分给两人,然后道,“等会你们两从夹板上跳下去,先潜伏在水中,等危险过来,在设法逃走。”她又匆匆拿起纸笔,写了一阵子,然后吹干字迹,折叠好后,塞进了皮囊中,递给了程耿,“你要是能回到安西,把这个递给景瑞。”
程耿急忙道,“夫人,督军要你和我们一起走的?”
穆先翠一笑,“你们走吧,我不能丢下他。”她脸色上看不出悲伤,更没有丝毫悲壮,反而是一种坦然的幸福,这是她期盼的事情。
顾秋为难道,“我们已经答应了督军,就必须带你离开。”
穆先翠面色一冷,顾秋为止一颤,提高了警惕,她知道面前的女人身手比自己好得多,“有些事情你们不懂,再说了,他身体不便,不能没有我.好了不说了,你们准备好随时离开这里,祝你们好运。”她反身出了门,片刻不见了踪影。
程耿和顾秋对望了一眼,二人眼中流露出敬佩,慢慢向着船舱甲板而去。
炮声隆隆,当二人来到舱门口时,只听轰隆一声,船舱被炸开,被打碎了一片残片飞溅,一块锋利的铁皮,向着顾秋飞来.
顾秋惊吓中,闭上了眼睛.程耿看在眼中,说时迟,那时快,他一把搂住了顾秋,就地滚开.贯力而来的铁皮太快,嗖,插进了程耿的臂膀上。
顾秋觉得身体一紧,就地滚倒在了地上,她忙睁开眼正好看到程耿紧紧护着自己.
此刻残片已经尽数落在海中,顾秋不明所以,恼怒一把推开了程耿,可是一股血腥味道传进了她鼻息中。
程耿闷哼一声,后背被伤口沁出的鲜血覆盖,一滴一滴滴下,那半截铁片醒目出现在顾秋的眼中,她甚至一眼看出,如不是程耿,这铁皮可能刺穿自己的心脏。
“你没事吧?”顾秋荒神问道,脸上闪过复杂的表情。正在此刻,甲板上空斜刺里刺进钢架中的铁柱,终于从缝隙中滑落,迎着程耿的头部砸去,如果这一击被砸中,程耿一定会头破血流。
程耿忍着疼痛,向顾秋道,“不碍的,就是受了伤。”他并没有发现头顶的异状,那铁棒滑落的声音,被外面的隆隆炮火掩盖,根本不易察觉。
顾秋所在的位置,刚好能看清出一切,危急时刻,她一脚踢开了程耿。
程耿碰,撞击在舱壁上,那铁片又入肉数寸.撕心裂肺地疼痛,让人几乎晕厥过去。他心中恼怒,自己刚才救了那可恶的家伙,可是她却不由分说,给了自己一脚,他怒火中烧,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