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彤彤地太阳沿着海岸线慢慢下坠,一望无际的海水漫无天际地滚滚而去,昂首远眺,一股海水的气味烘托着燥热,这是多么壮观的景象。
当繁星出现在天空的时候,程耿躺在了甲板上,想到了那个神秘之地的夜空,不由打了个寒颤,他叹息道,“还是外面的星空好看些。”
徐富生慢慢靠近了程耿,微笑着问道,“程先生,你到了安西有什么打算,继续当你的警卫吗?”
程耿迷茫起来,高俊,也就是高良军,在他从罪恶监狱中带出卓步飞和藤原三后,他成了整个安西的通缉犯,此刻明目张胆回去,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更别提那批宝物。以自己的身份,想从秦丰银行取出那批宝物,恐怕更是难上加难。当务之急,他先要有一个身份,才能名正言顺、堂而皇之的去秦丰银行。
“徐先生见笑了,不怕告诉徐先生,我这身份特殊,等回到安西,搞不好是要被抓起来的。”程耿担忧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徐富生目光深邃,他含笑道,“我知道程先生有难言之隐,可是如果愿意,我想徐某我是可以帮上忙的。”
听他这一说,程耿想起了冈村景洪,他可是来和张督军谈交易的,关系应该非比寻常,如果能出入张府,或许能成功洗白身份,到时候有督军府作证,还有谁能怀疑自己的身份。想到此处,程耿大喜,忙向徐富生道,“徐先生,在下还真有一个不情之请。”
徐富生点头道,“哈哈,从我救了你,我就觉得和你渊源颇深,你有什么尽管说,我能做到的,一定答应你。”
程耿欣喜道,“徐先生,碍于一些原因,我需要一个新身份,能不能麻烦你,把我说成你的随从,我要是完成了自己的事情,到时候一定重谢徐先生。”
徐富生目光凝视着程耿,想了想点头道,“小事一桩,不过我有个更好的注意。”他笑着转身向着冈村景洪叽哩哇啦了说了一通。
从冈村景洪的表情上看,他开始很不情愿,但随着徐富生深入说服,终究是慢慢地点了点头。
徐富生一阵欣喜,来到程耿面前道,“我已经和冈村君说好,由你和秋儿当他的保镖,这样到了安西,也没有人会怀疑你。”说着递给了他一张证明,这是冈村景洪两名保镖的证明。
程耿心中大喜,连连称谢,目光落在了顾秋身上,只见他望着夜色,不知在想些什么,可是背影落在程耿眼中,一种隐隐的孤独感袭上了心头。
一夜无话,天亮的时候,这些鬼门关逃离出来的人,脸露兴奋地神色,顺着沿岸望去,密集的人群在忙碌着,到处都是出海打渔的船只,更有许多不断驶来的巨大货船慢慢驶入港口。
沿海岸上,两旁叫卖的声音传来,十分热闹非凡,一股若音若无的香气,沿着海风吹来,落入了众人的鼻子中,那些洋人不由欣喜的相拥在一起。
程耿站在船头,安西护卫军的军服映入了他的眼帘,这一切,都是多么熟悉,他这一离开,短短数月,却发生了许多让自己都不敢想象的事情。
思绪此起彼伏,被身旁的冈村景洪吵醒。冈村景洪绿豆似的眼睛,盯着繁华的安西,嘴里不住赞叹着,眼中充满了艳羡。
徐富生面色沉了下来,不知他在想些什么,但是一路以程耿对他的观察,猜测这人定不简单,说不定和这安西,有着莫大干系。
只有顾秋的眼神,充满了赤红,她此次来安西,和宁国远一样,是来清洗自己的血海深仇的,但是除了这父女两人,没有人知道她和张督军有着什么样的深仇大恨。
船头抛下了铁锚,‘咕咚’一声,终于搁浅。几名洋人匆忙架起了浮板,一溜烟奔下了游轮,似乎再也不愿再次停留。
码头上的护卫军,阻拦住了所有人,让齐齐出使了证明,并交纳了一定的钱财,才匆匆放这些人离去。那些死里逃生的人,在港口外面,与等待他们的亲人相拥而泣。
樱花公司的人接手了邮轮海后,带着船长和船员离开,前往安西警署去报案,然而这一场厄运,显得太过离奇,被警察署赶了出来,谁能相信,宁国远会随意放了他们,甚至没有留下游轮,这无疑是天方夜谭,没有人会相信他们的诉说。樱花公司只能自认倒霉!
冈村景洪带着徐富生、顾秋、程耿来到了护卫军旁,随手递上了自己的证明,然后交涉了一番,那护卫军忙恭敬道,“原来是督军大人的客人,这就跟我来吧。”
顾秋瞥了一眼,发现游轮上走下一些乔装的人,慢慢隐入了人群,她猜测这些人可能是海盗,或许程耿知道这些人要干嘛?她也觉得宁国远不会无缘无故放了他们,但是想到即将见到张督军,她摒弃了所有杂念,浑身劲力内敛,发出清脆的响声,似乎满腹的怒火,再也忍不住,随时可能爆发。
四人被安排上了一辆小轿车,摇摇晃晃向着安西中心而去,这里的一切是那么的熟悉,才短短数月,可是一切都仿佛发生了变化。车子路过了翠云楼时,程耿向着窗外望去,无巧不成书,看到了橘红正搂着一巡逻兵,在娇滴滴的拉客。
程耿认识那人,正是自己平日里一起赌钱的癞痢头,看着他们嬉笑的样子,看来是谈好了价钱。欲拒还迎中,癞痢头搂着橘红进了翠云楼,一股刀割的疼痛填满了胸口,似乎喘不过气来。
身旁的顾秋看在眼里,冷笑程耿道,“不过是个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