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们带走他,还等什么?”张景瑞嘶吼着,虎贲卫左右为难,最终只能向着程耿而去。
张景芳冲了上来,拔下了虎贲卫腰间的配枪,指着他们道,“谁要是再敢上前一步,我就打死他。”
张景瑞一怔,咬牙切齿道,“你疯了。”他挑衅地向着程耿走来,伸手抓向地上的程耿。
“住手,我让你住手。”张景芳晃着手中的短枪,可是张景瑞置若罔闻,危急时刻,张景芳调转枪头,指着自己的脖子道,“你要是今天动他一下,我就自杀在你面前,看你到时候怎么跟爹娘交代。”
程耿一颗心脏险些跳出来,但是此刻他又不方便醒来,只能强撑着。
张景瑞呆了,浑身颤抖着站了起来,目光透出惊异的神色,仿佛第一次认识张景芳一样。
“今天是你的生日,爹娘不在,我本想给你过个特别的生日,可是你竟然为了这人,以死要挟我?”张景瑞冷冰冰道,“你长大了。”他闭上了眼睛,长长出了一口气,转身向着凉亭外走去。
虎贲卫带着地上的尸体,跟了上去,几个呼吸之下,消失不见了踪迹。
张景芳颓废地坐在了地上,手中的短枪掉落。她呆呆望着地上的血迹,心中十分慌乱,忙俯身向着程耿看去,发现他的脸颊上,没有任何变化,一时之间,哽咽了起来,或许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为什么。
一切程耿听在耳中,他何尝忍心让她继续这样下去,慢慢睁开了眼睛,看到张景芳哭泣的正伤心,偷偷伸手抓着她的衣角,轻轻拽了拽。
张景芳随口道,“别闹了。”可是突然醒悟过来,忙看向程耿,这才发现程耿已经睁开了眼睛,一阵欣喜涌上了心头,可是随即脸色一沉,伸手捶打这程耿的胸口。
程耿哭笑不得,只能忍受着,他从地上坐了起来,不经意间,却险些撞在了张景芳的脸颊上,呼吸彼此交汇,不由一阵脸红,同时从地上站了起来,可是这一下二人撞在了一起,额头一阵疼痛传来,张景芳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程耿慌乱起来,忙上前道,“你,你哭什么?是不是我撞疼你了?”
“张景瑞在欺负我,你也欺负我,你们都是坏人,都只知道欺负我。”她跺了跺脚,转身就就要离开。
程耿冷汗淋漓,不知如何是好,他第一次面对无理取闹的女人,而且是这样不讲理的女人,一下子慌了手脚。
正在这时,一声枪响传来,张景芳止住了哭声,寻声望去。
程耿一愣,忙看着地上,暗想,“会不会是内奸?”他向张景芳道,“我去看看,你找个地方躲起来,千万别出来,听到没有?”
张景芳呆了,他第一次看到一个男人对她这样,乖巧地点了点头。程耿向着里面跑去。
张景芳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忙道,“你小……”可是程耿已经跑远了,她只能小声道,“你小心点。”话音刚落,脸颊上出现了两跎绯红,忍不住羞地低下了头。
又是几声枪声,她转身收拾石桌上的青花瓷盘,然后放在了盒子中,想了想,向着自己的小院奔去。
程耿一路闻声而来,他发现今晚的张府格外奇怪,所有的巡逻卫都不见了踪迹,这偌大的张府,仿佛闭上了眼
睛,显得很是怪异。
他走过了几条小径,这才发现,这不正是张啸林以前住的别院吗?他又听到了一声枪响,忙向着别院追来。
灯火通明,枪声密集的响起,从枪火中,程耿看到了在别院里,两帮人正处于交火的紧要关头。
“给我留活口。”张景瑞的声音响起。
‘啊’有人惨叫倒在了血泊中,随着枪声,虎贲卫不断从各方加入了战斗中,成了合围之势,包裹住了那些黑衣人。
这一切,显然就是一个请君入瓮的计谋,但是十分有效,真的引来这些家伙。许久,枪声止住了,那些黑衣人死了很多人,只剩下了为数不多的几人,被虎贲卫紧紧围住了。
那些黑衣人见大势已去,手中的枪掉在了地上。
张景瑞走了出来,他盯着这些黑衣人,冰冷道,“谁让你们来的?你们的主人是谁?”
黑衣人相顾无言,瞪着虎贲卫道,“要杀要剐,随你们便,我们绝对不会出卖主人的。”
‘砰’
枪声响起,一名黑衣人脑袋被打穿,鲜血迸溅了周围人一脸,那些黑衣人逐渐变了露出了害怕的神色。
“你以为我会让你们痛快的死吗?”张景瑞笑道,“死多容易呀,我要让你们一点一点的痛着,就是不让你们死,让你们好好活着。”在灯光照耀下,程耿发现这张景瑞十分狰狞,不由深深吸了一口凉气。
“你,你是汉子的话,就杀我们!”那为首的黑衣人叫嚣着,“士可杀不可辱,有本事给爷们来个痛快的。”
“你们是明城人?”张景瑞脱口而出。
那为首的黑衣人一颤,倔强道,“谁说的?我们不是的。”但是这句话无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张景瑞冷笑了一声,用枪指着那为首的人道,“我数一二三,你们说出你们的主人是谁?我可以饶你们不死,呵呵,如果不说,我会用枪打断你们其中一人的腿,这样以此类推,直到打死你们所有人为止,除非有人肯说。”
那些黑衣人露出的双眼,透着骇然之色,相互对望了一眼,显得十分慌乱。
张景瑞一步一步靠近,看着其中一人,“那就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