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里沉默的对峙,最后还是殷茵先开的口:“我偶像知道译神这么说她吗?”
“不知道。”安明顺嘴一答,过后觉得这话有歧义,不过也懒得解释了。
身边传来一声轻叹:“呵,男人。”
“……”
安明不知道这一声轻叹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倒是边上悉悉索索似乎是准备睡了,便也翻了个身子,闭上了眼睛。
只是好死不死的,一闭眼脑海中就一闪而过那袖珍的小衣服还有某个女人关门的霎那单薄的小胸脯,将被子往头上一蒙,安明觉得自己大概真的应了殷茵那句流氓。
经历了一晚上的又气又羞,殷茵这一夜倒是睡得踏实,不过迷迷糊糊中似乎听见了冲水的声音,以至于梦里都带了些潮气。
雨水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窗棂上都结了些雾气。殷茵抬脚走过去,这才发现脚竟然不疼了,只是这一看才发现,不知为何,竟然是一双穿着小粉皮鞋的小脚,有一道女声自身后响起:“殷茵,过来啊,愣着做什么?”
“来了。”不自觉地就转过身去,只看见一个有些忙碌的身影,是个长发的女人,不知不觉竟是觉得应了这天气,眼睛便是一热,“妈妈?”
“怎么了?”那女人转过头来。
眼里蓄着泪倒是让殷茵看不清楚那女人的样子,便赶紧伸手往眼睛上擦去,却是被那赶来的女人一把抱了起来:“怎么还哭上了?爸爸一会不就回来了?”
与此同时,外头响起开门声,女人将她放下来:“去吧!爸爸回来了!”
爸爸?殷茵迈着小脚冲过去,急了些,一个不留神,脚下一歪往前倒去。
倒下的瞬间就听得门吱呀一声响。
“爸爸?!”
看着某人跟炮弹似的从床上翘起来,正穿外套的安明瞟了过来:“不是跟你讲过不准叫爸爸?!”
“我爸爸呢?”殷茵有点蒙,问完就傻了眼,又揉了揉眼睛,立在门口不是别人,正是自家队长,此时正面带讥讽地瞧着她。
安明:“你爸爸?我要是知道你爸爸在哪里我还会收留你?”
凑!
殷茵嗷了一声倒了下去,捂着脑袋滚了几圈:“哎呀天啊,头好痛!我这是怎么了?我刚刚说了什么?是你叫醒我的吗?哦我的天哪!”
“百老汇给了你多少钱让你剧?”男人抱着胳膊也不着急出去,就这么瞧着装失忆的女人,顺便做了点评,“语气不是很到位,不足以打动人心,重来一次。”
“安明我跟你说你不要太过分!”将被头一掀,撒泼的女人指向门口的人。
“呦,队长都不喊了?可以啊。”安明往她这边走近了几步,“谁允许你这么没大没小的?”
“你过来做什么?!”拽过自己的被子捂住了胸口。
却见男人在床脚停住,而后修长的手一伸,将圆桌上的手机拿上才往她身上飘去。
将手机揣进口袋,安明转而看向床上警惕的女人:“我倒是突然想起来一个著名的问题。”
“什么?鸡生蛋还是蛋生鸡?”
“这问题太难了,不适合你。”安明顿了顿,“你说,要是在大街上你突然被人抢了所有衣服,你先捂哪?”
“当然是捂脸!”
“那肯定不行。”
“为什么?”
“你脸那么大能捂得住?”
boom!爆炸爆炸爆炸!
看着嘴巴鼓成金鱼眼的某茵,安明觉得心情好多了,心愿已了,该说正事了:“以后别动不动捂着你脖子下边那块板,没的好稀罕。赶紧洗漱去,刚刚前台说有空房出来,你醒了刚好,房间已经定了,你自己下去换卡。”
殷茵原本准备撸袖子打架,听得男人帮自己定了房间,气焰才终于下去了一点,遂掀了被子站在了床上,终于能低着头看他:“别以为你给我定了房间我俩这事儿就算是消了!我跟你说,我刚刚突然想明白了!”
“明白什么?”
“你昨个就开始瞎挤兑我,原本我是觉得你怕就是训练烦的不爽快,不过嘛!从你刚刚屁颠颠帮我订房间这事儿我突然就懂了。”
屁颠颠?你怕是对这个词语有太深的误解。男人没说话,抿唇看她,殷茵得意地居高临下往他脑袋上一指:“你说你是不是看得我跟虫师情侣名你心理不爽快?!是不是?!你说!”
“……”
“哼!肯定是!”从床上蹦下来,某茵一脸的我就知道的模样,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啧,没拍上,直接拍在了背上:“小伙子,你这叫吃醋懂不懂?!为什么吃醋你知道吗?!”
女人往他眼前凑了凑,眼睛晶亮,笑靥如花,安明心口咯噔一跳,不自觉捏紧了手,往后退了一步。
不等他回答,殷茵自己接了口,转身往卫生间去:“因为你觉得我是你的队员,就该跟你一头!你觉得我就该是你的!不能跟别人关系好!哼!你这叫什么?叫占有欲!啧啧啧!”
卫生间的门带上,女人的声音也远了些,徒留某电竞大佬顿在了房间,半晌都没回过神,脑袋里嗡嗡然,天空飘来三个大字——占有欲!
有吗?他有吗?!
二十分钟后,殷茵神清气爽地扶着行李箱站在了自家队长面前,安明已经恢复了一贯的样子,率先开了门往电梯口走去,丝毫没有再看某人一眼。
怎么的呢还?殷茵扶着自己的行李箱跟上去,等电梯的间歇偷瞄了男人一眼,呦,怕不是刚刚那个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