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老太**心,庄璞主意让人把庄琂和三喜“请”过来。
而庄琂与三喜此刻,已被曹氏关进酒窖。
谁知,庄璞提议甚好,庄禄听取了,便下了令,让人去酒窖把人提来。
这会子在酒窖,庄琂搂住三喜,主仆两人索瑟依偎一起。
庄琂绞尽脑汁想法子,看怎么逃出酒窖,可这黑漆漆的地方,她们即便有心跑,也无法走得脱。
眼下,三喜的头在流血,怕是支持不住了呢。
庄琂安慰三喜:“好三喜,别睡过去。我会想法子带你出去的……”
她害怕三喜在这个地方睡过去,死过去。
庄琂知道所有的安慰无用,可自己能做的,也仅此而已。
过了一会子,听到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是呢,二老爷庄禄命人来了。
那些奴仆提着灯笼,慌慌张张的,要来押庄琂。
庄琂管不得许多,对那些奴仆呼道:“求求你们救救三喜,救救她……”
奴仆们开门进来,灯笼火光照得见,庄琂抱住三喜,三喜那头脸被血染湿个透。
庄琂哭得跟泪人似的。
三喜还没彻底晕死。她见庄府奴仆们进来,心里猛然想着:不好了,她们要对付姑娘了。
于是,三喜挣扎起来,道:“不许打我姑娘……不许你们打她……”
庄琂紧紧搂住三喜。
众奴仆才不管她们主仆情深,三五两下,七手八脚将她们隔开。要把庄琂先拉走。
庄琂岂肯松手?死死抱住三喜。
因不能将她们主仆分开,为首的奴仆婆子道:“姑娘识相赶紧松手,我们好带三喜去救治,若是迟了,她没命不说,老太太见不着你,老太太也要没命的。你们还要连累我们呢!”
庄琂道:“不不不!我哪里都不去,要撵,就把我们一块儿撵。”
婆子道:“姑娘,如今没人撵你,是二老爷请你过去见老太太。”
听得,庄琂才微微松了下手臂,可仍旧不肯丢下三喜不管,满脸仇恨之状瞠视婆子们。
婆子又道:“我们不敢跟姑娘撒谎,请姑娘快快松手。姑娘过去了,我们立马把三喜也送出去,找大夫给她治。”
庄琂冷冷一笑,道:“我不信你们的话。若要救三喜,你们把她一块儿带走,要么,你们把大夫请来。等三喜好了,我自然跟你们走。”
奴仆婆子们见劝不动,便叽叽咕咕议论一番,终于,几个人跨了上来,对她们主仆两人生搬硬扯。先把庄琂拉起来。
余下,三喜失去庄琂的搂抱,身子滚落在地上。
庄琂越发觉着庄府的人要下狠心处置自己了,索性不管不顾,张开口对拉扯自己的婆子撕咬。
婆子们被咬疼,赶紧松手。
庄琂又跑去抱住三喜。
如此,来来回回折腾,谁也没能把她们主仆分开。
为首的婆子对后头的人吩咐:“去给太太和二老爷报吧,我们请不动琂姑娘了。”
受吩咐的奴仆得了意,赶紧抽身出去,马不停蹄赶至寿中居报告。
同一时间,寿中居那边,又是另一番光景。
老爷们在屋里陪护,白老太医正极力诊治老太太。白老药医随身带来的助手则替庄玳、庄顼兄弟诊治。
屋子外头,太太们,姨娘们,姑娘们等在一处,个个满脸身心担忧,贴在门边等看结果。
因庄琂忽然回府,二老爷差人去请,曹氏惧怕庄琂真应二老爷的请,前往过来见老太太,她必定跟老太太道出实情。
到那时,曹氏有十张嘴也狡辩不脱的。
思前想后,曹氏心里琢磨:如今,躲是躲不过了,得找个人帮自己才得,如不然,这个黑锅顶不过去不说,老太太那身子一旦听了琂姑娘的遭遇,岂不被气死?
于是,曹氏轻轻的走近郡主跟旁,对她说:“郡主,三太太,我有几句话跟你说。”
郡主的心都在屋里,担心儿子和老太太的安危呢,哪里有空闲精神理会曹氏?
曹氏不死心,又拉了拉郡主,央求道:“太太。”
郡主没好气,看了她一眼,道:“二太太有事就说吧。”
秦氏、幺姨娘、其他姨娘、姑娘们听到郡主那一声话,俱是回头看。
正好看见曹氏满脸发红,她眼睛掉下泪,面目凄楚状央求郡主呢。
郡主实在烦躁,便推了曹氏,道:“有什么话说不得?”主觉的把曹氏拉去院中。
当下,离众人远开,曹氏这才哭诉道:“太太,琂姑娘回来了,她不能来见老太太呀!”
郡主见曹氏那哭相,很是古怪,遂而,疑惑惑地道:“二太太这话什么意思?如今,是二老爷主意要琂姑娘来见,跟我说有什么用呢!难不成,想让我把琂姑娘挡外头去?”
曹氏道:“不瞒太太说,琂姑娘离开府里,是……是我的主意,我撵了她出去的。”
郡主“啊”的一声,呆望住曹氏。
曹氏又道:“太太你也别怪我,这琂姑娘的身世,能害人啊!一旦她有个什么,要牵扯到我们府里的。这琂姑娘在我们府里,我们整府人要脑袋搬家呀!太太,这些事,恐怕你也不知道吧?”
曹氏那样说,郡主忽然明白了:难道琂丫头的身份,二太太知晓了?
郡主又把曹氏拉远一些,道:“太太,你这话得说清楚,是个什么意思呢?”
曹氏擦了擦眼睛,道:“太太可还记得我们那久居南边的姑太太?姑老爷卓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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