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让子素把鹦哥儿挂去窗下。
子素挂好,转身来看庒琂,发现她坐在躺椅上发呆,以为她担忧鹦鹉呢,去说道:“要不,去西府看看。好问问他鹦哥儿怎么了,他是老主人,熟悉它的脾性。不然,真什么都不吃,非得活活饿死了。”
庒琂“嗯”应一句,道:“不去!”
子素笑道:“平日我厌恶这府那府的,那是对人,对它,我是没那个心。”蹲在庒琂面前,诚心又说:“去吧!我跟你一块儿去!”
见子素如此真心,又确实无事,再者也想去看看庄玳好得如何了。等子素再三催促,庒琂才起身。
主仆二人修饰打扮一番,徐徐走出镜花谢,临出中府大门,忽听到寿中居那边传来一阵悄悄摸摸压抑的惊叫声。庒琂以为老太太屋里发生什么,想转脚去看,后头听到声音里有梅儿的声音,子素拉住庒琂不给去。
难得压住梅儿,自然不想子素再动气,庒琂便也没执意要去。两人就此出中府,赶去西府。
行至西府,在门口,撞巧见二老爷及管家从里头出来。庒琂是晚辈,见了二老爷礼让一回。二老爷倒没正眼瞧她,急忙忙的出去了。
进了门往里头走,子素纳闷道:“平日见也没这般。难道二老爷也生我们的气?怪我们没叫药先生去看二太太?”
庒琂心里也纳闷,只是没应,正好这时,见郡主身边的绛珠带着几个小丫头子从承福苑那边扛着锄头走过,庒琂诧异,迎去的打招呼。
实里,庒琂想打听郡主此刻在承福苑呢还是在庄玳院屋里,她好先去给郡主请安。
绛珠等见到庒琂,曲过礼。
庒琂问:“姐姐们打哪来?扛锄头去种什么?”
绛珠宛然一笑,示意扛锄头的丫头子们先走,再对庒琂道:“姑娘说笑了,这时节不合适种植,要种什么得等来年春天。我们从太太跟前出来,正要去凤凰阁。”
庒琂道:“看姐姐们扛着锄头,我以为要种什么呢!或是太太有特别的主意,得了什么珍贵花草也不可知。”
绛珠道:“当是珍贵花草,那便是珍贵了。姑娘请了!”
绛珠侧身礼让。
目送绛珠离去,庒琂微微拉住子素,道:“先去承福苑。”
子素明白庒琂的意思,默默跟着。至承福苑。入了院门,早远听见玉屏招呼丫头子们的声音,无非是“都仔细手里的!别端斜倒碎了!”等话。
到了院中,果然见玉屏站在廊下外头指挥,一帮子丫头端着托盘有序齐整行走,那托盘上搁有宝盒,一目观望,约有十来个人。
庒琂和子素慢悠悠走上前,玉屏见庒琂,端礼,相互没说话,玉屏却用目光示意庒琂,大约是说“太太在屋里”。
擦肩而过后,庒琂和子素往屋里行近。入了门,听到郡主传来一声叹息。
庒琂不敢擅入,略停了半脚,生怕郡主在里面会见人,正为什么事烦恼,自己猛然冲撞反而无礼了。
等了一会子,又见有两个丫头子从里面出来,各自仍旧端一个托盘。
丫头子知礼,问候。
想必郡主听见丫头们问候庒琂,便对外张声责怪:“姑娘来了,为何没请呢!”
听得,庒琂快步进入,身落屋里,只见郡主一人坐在炕上,宝珠近身伺候,别无旁人了,倒是矮桌上堆着一些宝石美玉,俱是托盘宝盒装着。
庒琂端礼:“给太太请安。”
郡主摆摆手,困顿道:“有礼了。”又指示道:“来坐!”
难得郡主有这份盛情,庒琂笑着过去坐。
郡主道:“多早晚进来的?见到二老爷和管家出去没有?”
庒琂道:“才刚进来,在大门外见过二老爷了。”
郡主又叹一声,道:“他跟管家在路上没说什么?”
庒琂很是惊诧,郡主一向持稳,怎会问自己这些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