庒琂点头,笑道:“你老人家说的是,教训的是!”
说罢,赶紧给鬼母磕头。
鬼母听到磕头声,双手平抬,示意道:“别磕!别让这个鬼地方脏了你的额头!男子膝下有黄金,女子额前是珠宝,磕一磕得掉价儿,日后找不到好婆家!”
庒琂被她诙谐的言语逗笑了,真心的笑。
鬼母听到庒琂的笑声,道:“如今,我们两个的言语,可是对牛弹琴了?”
庒琂道:“没有!很投机,很合意。”
鬼母满意地点头,道:“联系次听你说过的话,也感知你对庄府有怨恨。可庄府人狡猾,我不得不防。连那贼丫头如今也信不过了。你!与我会过两次,我自然信不得你。若在外头,我奈何不得你,如今在我这儿,得看我的意思了。你要说得让我信服,回我提及过,我有金山银山,全部归你都可,若欺骗了我,我让你无尸无骨,全进我蛇子蛇孙肚子里头。”
庒琂道:“不不不,金山银山我不要,我只要出去,跟我亲人三喜一块儿出去!”
鬼母立马拉下脸面,好不容缓和了暖声气色,如今又增加几分冷冽,道:“露出马脚了吧!”
庒琂知道,事到如今,不说些实话,这鬼母必会为难。可怕的是,周围有许多蛇呀!激怒她,别说出去了,是跨出这天光照的地界也不能。
遂而,庒琂磕头拜了几拜,悲伤道:“今日,我愿意跟你老人家说说心里话,这是我憋了一年的苦,揣一年的仇恨。你老人也听出来了,我与庄府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所以,他们处处为难我们。你老人很是怪吧?我跟庄府到底是什么关系?回你老人家也这么问,可我没说。因我确实有难言之隐。”
鬼母道:“那今日,你为何想说了?”
庒琂道:“我的命在你老人家手里,说了,你不信是死,不说,也是死。你老人家跟庄府有仇,真让我死了,我也希望在死之前,把我的仇怨告知出去,他日你复了仇,也顺带帮我复了。我便死而无憾。”
见鬼母无话回应,庒琂顿过少许,接着说:“我本姓卓,名为亦亭。我父亲祖籍桂地,因出身不好,我母亲族人不肯放嫁。我父亲十年寒窗,考得功名,入京都又与我母亲相遇。后来,便带我母亲私奔南下。说私奔也不全是,两情相悦是有的,若不然,我外祖母家如何放过他们?我父亲跟母亲结合,一起南下,在朝内底下衙门做了几年的小官。后来,我家长姐荣幸进宫伺候主,父亲因此封高官,也顺了姐姐的意思,被主召来京都。原想,天子脚下,又离姐姐近,万事有照应。谁知,我们一家到京都没两日,便家破人亡了,我弟弟自家破那日流散在外,我则藏头鼠脑苟且隐在庄府,等待时机,一报大仇。”
鬼母道:“这与庄府有何关联?莫非是庄府人陷害你们家?是我听差了不成?你姐姐可在宫里呢!皇帝召你们入京,可见你姐姐在宫里很是受宠,怕是封得个好位置呀!庄府是什么东西?敢谋害你们?”
庒琂苦笑,道:“你老人家说的没错。我姐姐在宫里万般不易,尽心尽力伺候,熬几年,封个妃位。因我父亲出身不好,得封也没大张扬。姐姐得封,过了很久,才传到我们家。这种事,换作平常人,说出来得叫人耻笑。我父亲母亲说,日后见人,该是低调,别觉得姐姐在宫里受宠封妃是极其荣光的事。如今想,父亲母亲思虑得好,他们苦闷,也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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