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都是那些人太狡诈了!”
在小白的第三十次唉声叹气后,古喻终于忍不住往它的大包上按了按,痛得小白抱头直叫。
是的,他们被抓了。
小白这家伙就是他们留下的陷阱。原本可能是给李家人准备的,结果却抓了个古喻。
当抓她的人中有人认出她时,她变成了一个烫手的山芋。
现在,她被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上下左右都是墙,连道缝都没找着。
时间感在这种地方很难派上用场,古喻只能大约估算到已经过去两个时辰了,这还不包括她俩昏迷的时间。外头一个人也没有出现,一丝声音都没有传来,她仿佛被遗弃在这个角落。
被关小黑屋了。
在不是自愿的情况下,这感觉可不太好。
小白这家伙比她醒得早,早就把这囚牢研究了一遍又一遍。
总之就是,没有找到出口。
古喻醒后也试过了。这地方坚固得很,她用了追霞,用了道魔两气,用了小白的灵气加持,甚至还想到了用精神力找人,但是这墙皮吧,既没留下一道伤痕,也无法被她精神力穿透。
简直无解啊!
“不可能吧,这世上就算有这么坚固的东西也不太可能被这些人得到吧?难道是幻觉?”
古喻触摸着冷冰冰的墙皮,思考着自己忽略的地方。
而外头,阊新城郊外的一处隐蔽的宅子里,几伙人正聚在一起庆祝着他们的胜利。
只不过吧,氛围有些奇怪。
七个人手里端着酒,筷里夹着菜,脸上挂着胜利的大笑,但眼底却没有真正的喜悦,有的只是轻蔑、计算、防备和冷漠。
“这次定然万无一失,可谓是一石三鸟!少堡主功不可没!奴家不会说话,就只能敬少堡主一杯,以表谢意了。”作为席间唯一的女性,柳茹心仿佛肩负着活跃气氛的责任。
她端着酒壶在几个男人之间穿梭,时不时在留下吃上一口赏到嘴里的菜。
这恭维在她口中的少堡主这里还是挺受用的。他捏着她的细腰,举杯一口喝下。
酒过三巡,席上的七个人看似都喝得差不多了。
那少堡主踉踉跄跄率先离席,走了连个招呼也不打。
他的随行忙指挥了仆役收拾一通,把酒桌上剩下的好酒全部搬走了。
没了酒,这顿宴席自然也就到头了。
“哼,一个春平堡有什么可得意的,这派头都快比郁家人还大了!”终究还是有人忍不住,趁着酒劲把心里的话喷了出来。
席间,无人反对。
不过也无人应和。
李仇看着沉默的众人,心底很是不悦。特别是柳茹心,一想到她刚才那谄媚的样子,他就恨不得掐死这女人。
当初是谁帮她牵的线?现在就想过河拆桥了?!
还有九幽门的这三人。
当他不知道他们的底细?!
只不过是九幽门里的杂碎,还真敢狐假虎威啊!
杯子里最后一口酒灌下,李仇眯眼笑了笑,“海真人,据说那个余古狡猾得很,随便一丝错漏都能让他找到逃跑的机会,你们真不需要我借点人给二位看着?”
那位海真人睨了他一眼,没说话,但嘴边的嘲意却是再次激怒了李仇。
他忽然“哈哈哈”笑起来,“那个余古要不还是放了吧。”操着醉醺醺的口音,他站起身,指着海真人胡乱画圈,“他可是西域人,咱们还是得罪不起。”
果不出他所料,此话一落他便收到了两道怒视。
其中一人站起身,一把把李仇喝酒的手压到桌上,酒杯“砰”一声,应声碎裂在桌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坑洞。
“酒还算不错,但还是不要多喝,免得不省人事。”
他淡淡地说完,然后,看了眼身旁的同伴。
他的同伴显然比他要开朗些,酒杯往地上一摔,便哈哈大笑起来,“西域没有姓余的大家族,这个余古就算是西域人又怎样?!你们龙门的人,呵呵,‘龙门’这两字还真不配用在你们身上,都是胆小怕事的。”
然而到了这个份上,李仇还不停嘴。
“听说李庞义对他很不错,连李家都是以上宾来对待的!他们那种势利小人是绝不可能去理会一个背后没有实力的人的!”
这一低吼总算换来了一个正眼。
头一个人睨着他沉思了会儿,然后问道:“你的意思是……他是郁家人?”
李仇点头,“十有**。”
不过这马上就换来了另一人的讥笑,“一群怂蛋!你们怕郁家,我九幽门可不怕。他郁家想要回自己人,就得拿好东西来换。”说话间,便见这人的舌头在齿尖缓缓转了一圈,眼底散发出令人心寒的恶意。
李仇与席间剩下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换来了那两人更加肆意的大笑。
心情畅快时,一人拍了拍自己胸口。大家都知道,他就把那盒子放在了胸口。
一拍,两拍,三拍……古喻和小白所处的囚笼晃了起来。
囚笼的各个边角还时不时划过几道红色的亮光。
“嗯?”
古喻站起身,瞪大了眼睛。
“妙啊,竟然是因为符文!难怪找不到缝隙!”
“不过这符文没见过啊,虽然没有攻击性,但应当也是高级货了,要怎么解呢?”
“另外,这地方怎么这么晃?”
九幽门两人炫耀够了,心满意足地结伴离去。
李仇和柳茹心夫妇相互看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