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吧,你才感觉出来吗?”苏绮罗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安慰,“唉,姬莫楼该不会真的在外面有外室吧?”
古喻摊起手,“这个嘛,我也不知道。”
“你没救了”这四个在古喻说完之后裸露在苏绮罗的脸上。
略过这儿话题,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吃起了馄饨。
这家馄饨店味道挺不错的,她们说着话的功夫周围来了不少人。虽不至于到排长队的盛况,却也不差了。古喻她们不好意思再占着桌位,连忙几口吃完,便付账走人。
接下来还是逛街。
阊新城是座庞大的城市,古喻估摸着与紫微城也差不了多少。苏绮罗不知从哪打听来的,总能在一条新的街道上发现些有趣的玩意儿。
而逛着逛着,苏绮罗冷不丁问了句,“要是有了你怎么办?”
古喻头上默默落下三根黑线,思考了片刻,回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应该是他怎么办吧?”
“他?”苏绮罗撇嘴,“他当然两个都想要啊!”
说的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似的。
古喻想象了一番那样的画面,觉得自己实在做不了撕逼的事情,只好说:“那我就祝他们早生贵子,百年好合咯。”
苏绮罗不可置信地瞪眼瞧着她,见她还真是一副认真的模样,顿时泄气道:“好吧,当我什么都没说。”
李家三房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因举报有功,李家把李家三房承诺的金额给了古喻,让她们俩平分。而李三爷夫妇和其子女一夜之间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李家正派人找,不过目前看来是没什么消息了。
本来也算是件喜事,但那些赏金到了古喻手上都还没捂热呢,就被王先生给扣下了。
古喻只能眼巴巴看着,流下两行无声的泪。
王先生嫌弃地朝她摆摆手,“行了行了,别假惺惺的,快去领任务,快点还灵石。”
管事房里接的第二个任务是个抓贼。
城北一个勉强算上大户的肖家夫人到聚贤馆来悬赏抓贼,说是被偷走了很重要的东西。
古喻和苏绮罗去找任务是,管这任务栏的邹先生极力向她们推荐了这个任务,甚至在她们表示没什么兴趣的时候强行自掏腰包塞到了她们手中。
苏绮罗强烈怀疑,邹先生与那肖家夫人有一腿。
抓贼这样的任务是要靠脑子的,两人合计了一番,决定由古喻去见那个肖家夫人,苏绮罗在外策应。
于是,二人晃晃悠悠地来到城北肖家。
古喻先是在肖家墙外转了一圈,然后才站到肖家大门口。
肖家门房里迎出来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妇人,两人一对眼,古喻便马上自报家门。
妇人点点头,什么也没说,拉着她就往里走。鬼鬼祟祟的,古喻暗道一声果然。
“余公子叫我孔妈妈就行了,今日你来我们老爷不知情,夫人也不想让老爷知情。所以往后若是再见面,还请余公子低调些,我们可以约在外边的茶楼互通消息。”
走在回廊上时,妇人小声叮嘱了她。
古喻自然从善如流,应得分外干脆。
为了避嫌,这位孔妈妈对外宣称她是请来的炼丹师,帮妇人看病的。
走到主院,肖家妇人正在院子里坐着。
“肖夫人。”在孔妈妈与肖夫人耳语时,古喻淡淡地行了个礼。
肖夫人还礼,尔后让孔妈妈给古喻准备茶点。
“肖夫人,请问您丢的是何物?”
肖夫人笑了笑,“其实也不是什么贵重物,就是一支玉簪。只不过这只玉簪与我意义重大,绝不能丢在我手上的,还望余公子帮我找回玉簪。”
“那是自然。”古喻显得很有信心,“夫人可有怀疑的对象?”
“你是说内贼?”肖夫人摇头。
但古喻还是把心中的范围说了一遍,“有谁知道你有那玉簪,或者在您玉簪丢了之前,有谁接触过?”
肖夫人叹了口气,“还真没有,这枚玉簪除了孔妈妈,谁都没见过,我也没和别人说过,但孔妈妈我知根知底,不可能偷的。”
古喻垂眸笑了笑,便道:“那我能看看放玉簪的地方吗?”
“好。”肖夫人思虑片刻,便答应了她。
肖夫人放玉簪的地方的确很隐蔽,在床后的一个暗格中。平日里能接触到的也就是负责打扫的侍女,孔妈妈与肖老爷。打扫侍女肖夫人已经盘查过了,不是她;肖老爷嘛,肖夫人也旁敲侧击询问过了,应当也不是。
古喻一面听肖夫人说道,一面观察着肖夫人放玉簪的首饰盒与她的卧室。
没多久,古喻便放下首饰盒,正色道:“肖夫人,您说的我大概了解了。但是,这枚玉簪真的如您所说的那么普通吗?”
肖夫人脸色一变,“余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您这玉簪怕是没有你想的那么普通。”古喻指着那首饰盒缓缓说道,“那枚玉簪应该是一件法器吧。炼器师做得很是不错了,懂得朴实无华。但这不代表别人就认不出来。那玉簪上可是有本命火焰的气息的。”
肖夫人努了努嘴,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
“确实是法器,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根本没人知道。”
古喻长叹口气,“那就不好说了,起码偷玉簪的人或许是知道的。”她就不明白了,自己想要找东西却不把真实情况和盘托出,这谁能帮你找到?
奈何自己还有一堆灵石债务等着自己,她只好耐着性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