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检查，医生护士退出了她的病房。
叶承凡回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医生护士退出来，将医生拉到了一边问了几句，这才放医生走，他再进到病房的时候，看到陆翎在发呆。
“你在想什么？”他把病号餐放到床头柜。
陆翎看着他，翻了个白眼：“不会想你对了。”
叶承凡挑眉：“陆翎。”
“嗯？”
“回来吧。”
“……”陆翎不吭声。
“手术也做了，你看起来恢复的也很好，”叶承凡看她，伸出手放到陆翎的肩，“你这是在逃避？”
“叶承凡，”陆翎皱眉，“放开你的爪子。”
“我不放，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你在躲什么，或者是逃避什么。为什么叔叔阿姨不知道得了白血病的是你，为什么你偷偷摸摸一个人来治病？”
“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声响起。
陆翎那只没有打着吊针的手有点抖。
叶承凡白净的脸渐渐浮出一个红色的巴掌印。
“关你屁事。”连声音也带着颤抖。
陆翎打了那一巴掌之后有些后悔。
可是打都打了。
打到是赚到对吧？
平日里哪能有机会打到？
她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叶承凡，你是来看我出糗的吧？觉得我现在很弱，所以对这么弱的我很好？”
叶承凡眼睛眯了起来：“陆翎，我是对你好。我是对这么弱的你好，你有本事，倒是别怂着，健健康康站出来告诉陆瑶和叔叔阿姨这些年的事情啊！你先在弱成这样，我怎么能不好平时那样意气风发的陆翎去哪了？”
一声声，每一个字都敲在陆翎的心。
良久。
陆翎的肩一松。
“叶承凡，那是我妹妹。”
陆翎吐出几个字，看起来却是用尽了力气。
“所以你要把我推给你妹妹？”叶承凡的语气突然加重，“陆翎，是不是在你眼里，什么都能让？”
陆翎被叶承凡的语气惊得不轻。
可是那抹讽刺也愈发明显。
“叶承凡。从来是你拒绝我，怎么成我把你推给陆瑶？是我要让的吗？”
“我也反问你，你摸着你的良心说话，我可曾从你这听到过一句好听的话？”
“可曾？”
“叶承凡。”
“我想通了。”
“我手术结束了，我现在自我感觉非常好，我喜欢你好久了。”
“可是喜欢你，我好累啊。”
“我想找个喜欢我的，移民也好，找个小城市小镇子也好。”
话说完的陆翎心一轻。
她闭眼：“东西我不想吃了，我睡一会，你去陪陆瑶吧。”
叶承凡站在她的床边。
一动不动。
没一会，陆翎的呼吸变得很轻，很均匀。
从陆翎发话，到她睡着，叶承凡一个字都没再说。
她睡着后，叶承凡这才弯下腰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
然后，很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
陆翎发脾气在他的意料里，他因为认错人，而让她错过了很多，这是他的不对。
可是算是不认错。
他自己的感觉也瞒不住他。
哪怕不存在小时候的相遇。
哪怕没有后来两家的交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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