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众人纷纷吵闹着让钱锐出兵,钱锐气得一拍案桌:“肃静!出兵一事本官自有定夺!此事不必再议。”
韩玄见他无意出兵,定是个欺软怕硬的主,于是说道:“几个月前,住在城中的苏仲夫妻二人被贼人刺死在家中。在大人眼皮底下发生此等命案,大人居然不抓凶手草草结案,就因为凶手是牙门寨的贼人,所以县令大人不敢得罪?还是说大人与那贼人早有勾结?”
钱锐大怒道:“大胆韩玄,你竟敢诽谤朝廷命官!来人,给我拿下。”
几名衙役上前准备捉拿韩玄,董平立马拔出随身携带的双枪朝他们喝道:“我看谁敢!”几名家兵也握向出刀柄,欲亮出刀来。这些衙役平日里只抓抓盗贼,见到董平等人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杀气,顿时吓得都不敢上前。
钱锐见韩玄带的这些人也是刺头,惊出一脸冷汗,县丞赶忙让衙役们退下。韩玄制止了欲动手的董平等人,转而仰头大笑,义正言辞道:“亏你也知道你是朝廷命官!身为县令不为民作主。整日无所作为、胆小怕事、只知享乐,方才我等击鼓鸣冤之时,你却还有心午休故意怠慢,此擅离职守之罪也。你身为朝廷命官,手握上千精兵,却不思保境安民,任由山贼烧杀抢掠百姓,此渎职罪也。你明知我朝实行宵禁制,却未严格施行,致使贼人夜行入室将苏仲夫妻二人杀害,此为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此三罪,非但让你官职不保,恐你项上人头也将放不长久!”
听完韩玄一番慷慨激昂地细数钱锐的罪行,堂下一众百姓纷纷拍手叫好,很多人跟着韩玄一起声讨钱锐。钱锐又气又羞愧,被韩玄及众人的这股气势吓得得跪坐不稳向后倒去。
这时县丞出来打圆场道:“父老乡亲们误会了,非是县令大人不肯出兵剿灭山贼。实是眼下蛾贼(黄巾军)四起,攻略郡县。县令大人为保卫本县,不敢轻动啊。”
众人渐渐停止了喧闹,虽然长沙目前没有黄巾军来犯境,但眼下黄巾军势大,谁也不能保证他们不会南下。韩玄眼见着让这钱县令出兵无望,便带人郁闷地回去了。
韩玄和董平回到客栈,韩玄将经过说与杨雄和苏巧儿听,韩玄无奈地叹了口气:“对不起巧儿,我没用。”
杨雄说道:“公子,大公子曾说让你来长沙拜访你叔父,何不去求他借兵与你?”
韩玄被他一提醒,猛一拍脑袋道:“对呀,我差点把这事忘了。”
韩玄便对董平说道:“董平,快带人去买些礼品,带上几名随从,随我前往去渡口乘船前往益阳县,拜见叔父。”
董平一听垮着脸道:“公子,这……咱们又要乘船啊!我等骑马前去不可吗?”
韩玄笑道:“对,这次必须要乘船。我知道你晕船,那让杨雄陪我去,你留下来帮我照顾巧儿?”
董平立刻摇了摇头:“别,公子。平粗人一个,不比杨兄心细,还是让我陪你去吧!”
苏巧儿对韩玄说道:“玄,我已恢复得差不多了。你让他们都陪你一起去吧,我能照顾好自己。”
韩玄走到她床前坐下说道:“医师说了,你幼时有顽疾,你这次气血上涌本来病情危急,幸亏我施加急救才无大碍。”
董平听完附和道:“是啊,苏姑娘。公子为了救你,对你又是亲又是摸的……”
韩玄见他越描越黑,白了他一眼,对苏巧儿道:“你别听他瞎说啊,我那是在给你做胸外心脏挤压和人工呼吸。哎,这个怎么跟你们解释你们听不懂的。总之你就在这好好调养身体,等着我回来哈,乖。”
苏巧儿红着脸点了点头,韩玄便带着董平等人出发乘船去益阳了。一路上,董平吐的要命,好在路程不远不久便到了。
韩玄只从韩浩那里了解到这个叔父家在益阳,自己刚穿越来之前就是去联络他才被贼寇袭击的。
韩玄在益阳稍加打听便打听到这个韩叔父原来名叫韩琪,他们这个韩家是当地有名的大地主豪强,韩玄和董平他们在路人指引下找到这个韩府。
韩玄将他们家的令牌递给家丁,不一会出来几个人。一位仁厚长者健步走来拉过韩玄的手道:“玄儿小侄别来无恙啊。来来来,快进屋!”
此人便是韩琪了,韩玄跟着他进了府中,韩玄将他失忆和这半年来发生的事,除了韩浩身世的事都告诉了他。
韩琪叹了口气道:“小侄这半年来真是多灾多难啊,浩儿小侄到底是年轻,考虑难免不周。你放心,到了我府上,你大可不用为这些事担忧,有叔父在。叔父颇有家资,能用钱财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韩琪指着席间四个年轻人一一介绍道:“侄儿,这四人是你的兄长,韩非、韩常、韩宁、韩蒙。”
韩玄朝他们一一行了礼,:“玄儿见过四位兄长。四位兄长真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玄儿佩服。”韩玄又向他们介绍了董平。
韩蒙向董平抱拳道:“董壮士既做得玄弟之护卫,想必身手自是了得,可否指教蒙一二。”
韩琪一脸不悦地看着韩蒙:“蒙儿,不得无礼。”
董平向韩琪韩蒙拱手道:“韩老爷,韩公子。平不过一下人,不敢得罪韩公子。平只练了些粗浅功夫,不敢妄谈指教。”
韩玄满意地看了看董平,又对韩琪说道:“叔父,玄儿此次前来一是拜访您顺便代我大哥问候您。二是为一难事,玄儿此前的救命恩人为山贼所害,那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