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对着男子行礼道:“师父。”
那人摸摸酒葫芦,揶揄地看着男孩:“怎么带个女娃娃过来了?莫不是……”
月牙眨眨眼问道:“大叔,您是二哥的师父?”
男子咧开嘴笑得开心地说:“是啊,女娃娃,本道这样一看,发现你骨骼清奇,你有没有兴趣……”
男孩皱眉看向男子,打断他道:“师父,你又多喝酒?”
男子并未因为被徒弟打断而不高兴,他取下酒葫芦,放在手里转了转道:“徒弟,你师父我就好这一口,不也是没办法的事吗?真的就只喝了一点点。”说完还用大拇指和食指小小地那么一比划。
男孩似乎额头青筋直跳,直接伸手挥过去一道雷电,男子早已不在原地,他跳上屋顶,在上面优哉游哉地躺着,还贱兮兮地来了一句:“来啊,小徒弟。”
月牙看到这场景嘴巴张大,拉拉男孩的衣服道:“二哥,原来大叔这么厉害呀,你一定要多跟大叔学两招,这样下次溜出门你就不用翻墙爬树钻洞了,还容易被发现。”
男孩的脸刷地一下黑了,听到屋顶那人嘎嘎地大笑,从腰带里拿出一个小葫芦丢了上去,惹得他哇哇乱叫:“徒弟,有话好好说,这么珍贵的酒要是撒了可就太浪费了,啧啧。”
他打开木塞,凑过去闻了闻:“嗯……香,徒弟,你这是用梅花酿的酒吧,要是多在地下埋上一段日子,怕是会更香。”
男孩走上前,对着屋顶似乎专注于研究酒葫芦的男人道:“师父,徒弟有一事想拜托您。”
男人摇摇酒葫芦,直摇头道:“就知道你一定有事要我帮忙才给我带酒,平时瘫着一张脸的样子真不可爱,说吧,什么事?”
男孩对着他说:“师父,那日到来之时,如果徒儿已无能为力,我想请您照看一下她。”
“哦?”男人托着腮,眼神在他俩身上扫来扫去道:“就这点事?成吧,下次过来时再给我带一壶酒来,要年份更久一点的。”他将梅花酒倒进自己的酒葫芦里晃了晃,又将装酒的葫芦扔回给男孩。
男孩接住葫芦后,似乎有些不敢置信,没想到一向抠门抠的要死的师父会这么轻易答应他的要求。
“还愣着干什么?快回去吧。”男人拨了拨手指头道:“再不回去,这位女娃娃怕是要倒霉。”
男孩脸色一变,拉着月牙就跑。
“二哥,别跑这么快呀!”
二人声音远去后,蹲在草丛里的柳姝起身活动活动身体,听到屋顶那人幽幽地说了一句:“蹲在草中的女娃娃你听够了没?”
柳姝吓了一跳,没敢吱声。
“有趣,有趣,竟然是天外来客,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男人鼓起掌,他的视线明显对着就是柳姝。
男子从屋顶跳下来走向她,他似乎“咦”了一声,忽然笑起来道:“看来是缘分,女娃娃,你躲着也没用,本道早就看见你了。”
柳姝咽了咽口水,学着小男孩行了一礼道:“抱歉,前辈,我无意间闯入这里,还望前辈谅解我的无礼。”
“哦?本道凭什么谅解你?看样子你还是跟着我那个小徒弟进来的,对于不请而来的客人,女娃娃,你觉得我凭什么谅解你,嗯?”
柳姝还没来得及答话,忽然觉得肩膀受到重压,似乎有什么在压制着自己,额头渗出汗水,腿有些发抖。
她顶着极大的压力,硬撑着没有跪下。
“唔,有魄力,居然能顶得住我的意识攻击,看来他没看错人。果真一切冥冥中自有定数么?活了这么多年,难得见到这么有意思的事。女娃娃,咱们还会再见面的。”邋遢男拎起酒壶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长叹一口气。
柳姝听他说了一堆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有些莫名其妙,一脑门疑问没得到解决,就见这空间扭曲起来,远处隐隐传来男人的声音:“免费送你回去,顺便送个大礼给你,出去你就能看到,好好照顾那个小可爱。女娃娃,记住,本道名言丘,还有,记得把你今天看到的都忘掉哦,不然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到最后一个字时,声音已经几不可闻。
一阵天旋地转后,柳姝摸了摸自己趴着的这块地,摸了一手的土,又摸了摸,似乎摸到冰冰凉凉的东西,用手指搓了搓。
柳姝正奇怪自己怎么又能摸到东西时,听见头顶传来一道声音,嗓音微凉:“摸够了没?”
她抬头,看到司南正低头看着自己,而自己的手,正放在人家的裤腿上,动作略微猥琐。
柳姝:“……”
她爬起来,仰头看向司南,他虽然面带笑容,但眼中一点笑意都没有,看到她头顶的东西,伸手就去捏。
他捏中的东西在他手里玩命挣扎,不停地“嘤嘤”叫,似乎想咬他也咬不到,只能不停扑腾着小腿,看起来颇为可怜。
“啧,就这东西把我们折腾进的幻境?弄死算了。”司南装作要用力捏的样子,只听见那东西在他手里叫地更加可怜,眼泪都出来了。
柳姝想到那言丘最后说的话,伸手制止司南:“司南,不要捏。”
司南往后一退,笑道:“这东西害的你被蚊子追地那么狼狈,你竟然还要保住它?”
柳姝一噎,想到那道长最后说的话,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道:“放了它。”
司南一松开手指,那小东西吧唧一下落在地上,挺起身体,抖抖翅膀,又颤颤巍巍地飞回柳姝头上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