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哗然。/p
主持人一下子就惊了,不敢置信道:“五……五千万?”/p
从两千万到五千万,这跨度实在太大了。/p
宇文成仿佛已经失去理智,双目喷火,吼道:“还跟吗?”/p
山木流露出迟疑之色,他虽然骄横,却一点也不傻,这个家伙会不会是在演戏,想要故技重施给自己下套?这金蟾最多只值两千万日元,而现在已经过了五千万,跟还是不跟?/p
这下连香奈都坐不住了,震惊道:“你疯了吗?”/p
看到香奈的反应,山木哪还猜不出五千万的价格已经远远出了对方的预期,那个小子果然是在给我下套,可惜被我现了。/p
山木将太冷然一笑,然后坐了下来,借机讽刺道:“蠢货,五千万买了一个只值两千万的玩意,真是笑死人了!”/p
说完,只见不少人都哄笑起来,显然都把宇文成看成了冤大头。/p
香奈一脸郁闷地说:“同样的技俩怎么能连续施展两次!他没上你的当,怎么办?你就准备卖身给我吧!”/p
“着什么急,这场赌局还没定输赢呢。”宇文成好整以暇地说。/p
他原本只是想低调地拿了金蟾走人,但一来香奈低落的样子让他有些心疼,二来那个山木将太又是如此嚣张,简直不能忍。/p
所以!/p
宇文成突然站起身来,转向坐在,高声道:“请几位专家重新鉴定金蟾。”/p
话音一落,登时全场哗然。/p
每次拍卖会都配有专业的鉴定团,大多是日本人,还有个别知名的海外鉴定师,拍品的宣传资料便是他们鉴定的结果。一旦有人质疑拍品的真伪或是资料的真实性,他们会当场进行解答。不过绝大多数拍卖会,他们都只是走个过场,很少挥作用。/p
想不到,今天居然有人对鉴定团提出了质疑!/p
“重新鉴定?”/p
鉴定团中,为的一个花白胡子老头看了一眼宇文成,轻蔑地说:“这只是一个普通的中国唐朝金蟾,之前我们鉴定的资料无误!”/p
宇文成问:“那么,你认为这只金蟾值多少钱?”/p
白胡子老头笃定道:“我们的估价在两千万日元左右,年轻人,这东西就值这么多,不要痴心妄想了。”/p
一旁看热闹的山木,此时流露出嘲讽的表情,在他看来,宇文成挑衅鉴定团的权威,简直是在自取其辱。/p
宇文成转头看向岩田老人,说:“请问,作为最终拍到拍品的人,我应当有申请重新鉴定拍品的权力吧?”/p
岩田老人点了点头:“当然,当然。”/p
虽然他并不认为重洗鉴定拍品能够改变任何结果,但宇文成的要求的确合乎规矩,他向白胡子老头使了个眼色道:“竹中先生,请重新鉴定这只金蟾。”/p
被称作竹中的老者冷哼了一声,显然宇文成对他的质疑彻底触怒了他,但又无法违背规则,只能再次取出金蟾,进行第二轮鉴定。竹中和其他鉴定师一样,都在鉴宝行业里面浸淫多年,眼光毒辣,很少看走眼过,所以宇文成的要求对他而言就如同耻辱一般。/p
山木将太冷眼旁观,流露出不屑之色,心想就算重新鉴定十次也是徒劳,想要凭借这只金蟾打自己的脸,真是痴心妄想。宇文成的笑话,他看定了!等鉴定结果出来,一定要把他的脸狠狠地踩在地上。/p
宇文成身旁的香奈则是另外一番心情,说实话,她此时的想法和大多数人一样,鼎鼎大名的鉴定大师竹中先生怎么可能出错呢?如果宇文成当众出丑的话,不仅是自己,连父亲和谷本珠宝集团恐怕也要跟着丢人,香奈已经有些后悔带宇文成参加拍卖会了。/p
香奈将焦虑的目光投向站台前的宇文成,哼,亏他这个时候还笑得出来!/p
“这是中国唐朝出土的东西,蟾蜍外面为黄金浇铸而成,但成色比较一般,底下的木料也不算得上珍品,市场价格评估为一千五百万日元!”/p
竹中气哼哼地说道,这一次鉴定的结果,市场评估价居然比之前还低了五百万日元,显然是在表达对宇文成的不满,古董鉴定,哪怕是不同的鉴定师,鉴定结果也经常出现较大的弹性,毕竟“年代”作为估值的依据,并没有一个固定的标准。/p
岩田老人望向宇文成,缓缓道:“竹中先生是日本最权威的著名鉴定师之一,曾多次前往中国,对中国古董的鉴定有很深的造诣,在眼力方面,就算是一些中国的古董专家也未必及得上。”/p
竹中老头听到岩田的夸赞,得意地昂起了头,倒是一点儿也不谦虚。/p
“中国古董博大精深,对于物品材质的判断只是皮毛功夫,内在的玄机才是鉴定的精髓,竹中先生的鉴定结果,我实在不敢苟同。”宇文成细眯着眼睛看着竹中老头。/p
竹中老头一听,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大喊道:“你说我鉴定有误?”/p
“不错!”宇文成笃定道。/p
竹中老头怒道:“小子,不要在这里大放厥词,鉴定是要凭证据说话的!”/p
“证据?我有!不如我们打个赌好了。”/p
“赌什么?”/p
“如果这只金蟾的真实价格与你鉴定的不符,那你就当众道歉吧。”宇文成悠悠说道,“我敬你是个老人,也不用你干别的,只要用中文在这里向我真诚道歉就可以了。”/p
“你是中国人?”/p
“不错!”/p
竹中老头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