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晨晨兀自哭了个梨花带雨,巴掌大的小脸挂满了眼泪,平日里谁要是被她这么一哭,准会立马心软,不管有什么要求,只要不太过分,都会马上满足,可在云裳房间里哭了也有十多分钟了,根本没什么动静。
柳晨晨从指缝间四下里偷偷打量了一番,徐妙拿着筷子正把寒子枭那团煎煤球夹在眼前仔细端祥,嘴里不时发出一声声惊叹。云裳为了给寒子枭面子,正大勺大勺地吃“粥”,包子脸皱得更象包子了。寒子枭揉捏着自己的胳膊,不知道魂游何方。
柳晨晨真的纳闷,怎么自己嚎了这么久,这三个人象是泥塑一样,根本没听见,一个个自顾自做事情,表情如出一辙的平淡。
柳晨晨立刻停止了哭泣,拉了拉云裳的袖子:“裳裳,你在这里也有三年了,街坊邻居住着,都知道你是干什么的,我家里闹鬼,你不会不管我吧。”
没等云裳说话,一旁的寒子枭已经开腔道:“云裳在养伤,暂时管不了你那摊子事,你自求多福吧。”
柳晨晨看着寒子枭,一双星眸眨呀眨的,一副楚楚可怜样子:“子枭哥,你不能这么狠心吧,再怎么说,咱们也是邻居,你们不能见死不救啊。”
寒子枭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柳晨晨心里报怨,这寒子枭还真是眼神不好,自己都示好这么明显了,他怎么就没有反应呢?柳晨晨满心的挫败感,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只好继续在云裳身上下功夫:“裳裳,你倒是给个话啊,说起这个鬼,还是你们给惹来的,我只是个间接受害者,反正家也回不去了,你们要是不管我,我就住你们这里不走了。”
云裳吃了一大碗粥,实在是有点儿撑得慌,见柳晨晨这副样子,也不忍心再难为她,只好说到:“最近恐怕真的象寒子枭说的那样,我得卧床养伤,不过街坊邻居住着,我也不能看着你被鬼欺负,要不就按你说的,先搬我这里来住吧,等我的伤好一好,再去帮你把那鬼给捉了。”
柳晨晨显然不太满意,这样下去洗衣店岂不是要关业好几天,损失可是大大的,可是人家云裳刚做完手术,也真是不宜动用法力,她只好叹了口气道:“那好吧,你们两个大男人,谁能陪着我回店里拿几套换洗的衣服?”
寒子枭看了看徐妙,徐妙看了看寒子枭,两个人都没有去的意思,柳晨晨这朵阴阳路上的路花,终于被房间里的这几个怪人给打败了,柳晨晨咬着下唇恨恨地道:“我搬过来又不是白住,云裳不能做饭了,总不能天天吃外卖吧,我帮你们做饭好了。”
寒子枭嗖地一下子跳起来:“好吧,我陪你。”柳晨晨无语地看了眼寒子枭,说起吃,倒是比美人计好用许多,白瞎这小子帅气的外表了,竟然是个彻底的吃货。
寒子枭和柳晨晨下楼走了,徐妙也放下了寒子枭煎的黑煤球,叹气道:“没想到寒家大少也有今天,不过让我意外的是,对象竟然是个小肉包子。”
云裳把饭碗一推:“说谁小肉包子呢?治病没给你诊费怎么的?”
徐妙微微一笑:“说对了,这要是搁以前,我走这一趟怎么也要黑寒少爷三万五万的,现在寒少年落魄了,怕是连诊费都出不起了,你说怎么办呢?”徐妙看着云裳,眼神里全是调侃。
云裳白了徐妙一眼:“怎么办?凉拌!我云裳也不是个小气的人,算我欠你个人情,将来有事求着我,我来者不拒。”
徐妙伸出一根食指,在云裳面前摇了摇:“那可不行,我徐妙虽然秉承了祖传的医术,可我们家老祖宗从不称自己是医生,而是商人,正宗的医商,祖宗从没教过我免费给人医病,人情这种可有可无的东西,我不要。”
云裳皱了皱眉头,人情不要,钱又拿不出,这个姓徐的可是难打发了,云裳四下里看了看,家里还真没啥值钱的东西,于是顺手拿过床头搭着的外衣,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把黄符来,翻了翻选了选,拿出一张护心符,两张隐身符递给了徐妙:“这个给你,三张符也值三万了,再加上我提过的欠你人情的事,你不亏的。”
徐妙伸手接过黄符,上下打量了几下,嘴角一撇道:“就这三张黄纸,巴掌大小,你就想打发我徐大神医?”
这徐妙还真看不起人,云裳顺手把一张隐身符拿在手里,手指一抖,符纸燃起,然后啪地一声拍在了徐妙额头上,嘴里呼了声“中!”
徐妙被云裳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愣愣地看着云裳,云裳一指旁边的穿衣镜:“除大神医,你去镜子里看看,这张隐身符可是隐去了你的身形,一次可以持续半小时,半小时后自动恢复原形。”
徐妙莫名其妙来到穿衣镜前,结果让他大吃一惊,穿衣镜前空空如也,根本没见他的影子。
哎哟,这还真是宝贝了,徐妙是医商,自然看得明白几张符纸的价值,他从云裳手里抢下剩下的两张符,连忙对云裳道:“云裳,刚才那张符可是你浪费了,我手里现在只有两张啊。”
云裳顺手从口袋里又掏了一张出来:“隐身符没有了,把这逃跑符给你吧。”
徐妙连忙把黄符接过来,仔细地问清三张符怎么区别怎么用,然后小心亦亦把符纸塞到内衣口袋里,想到云裳这么有本事,三张小纸条就有这等能耐,欠的那个人情这是只赚不赔了。
徐妙美滋滋地出了房间,顺楼梯下楼,在杂货铺门口遇上了寒子枭和柳晨晨,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