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差不多睡到了上午十点多,昨天晚上折腾得太厉害,寒子枭睡过了头。
寒子枭睁开眼睛,一眼就看见了已经空荡荡的竹子,云裳早就起来了,寒子枭翻了个身,刚要下床,就听到门外叽叽喳喳的声音叫得欢,小黑回来了!
寒子枭有些惊喜,两天不见,还真挺想这小东西的,三步并两步来到外间,果然小黑正站在云裳读书的那张桌子上,两只翅膀还笔划着,不知道在和云裳说什么,在看到寒子枭从里间出来的那一刻,小黑嘴里的话咽了回去,愣愣地用翅膀指了指寒子枭,又指了指云裳。
“我不在家,你们……”小黑一脸的不可置信。
啪!云裳抬手一本书砸在小黑的脑袋上,把小黑砸得有点儿懵:“你打我干嘛?”
“谁让你胡说。”云裳显然不高兴了,白皙的脸蛋上飘了一层红晕。
“我这不没说出来吗,你怎么还学着动起手了,真是毛病越来越多,一点儿都不可爱了。”小黑报怨着,用眼角看了寒子枭一眼。
寒子枭坐在了云裳身旁,整个人靠在椅背上,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继续说吧,你在李永斌的酒店看到了什么?”云裳捅了捅小黑的胳肢窝。
小黑躲了一下,这才继续道:“哦,是这样,我今天非要跟着李永斌上班,然后……”
寒子枭坐得离云裳太近了,云裳身上淡淡的香味刺激了他的鼻子,身体里正在昏睡的小纸人醒了过来,不由自主地把手放在了云裳的大腿上。
小黑停下来,一双眼睛滴溜溜地盯着寒子枭放云裳腿上的手,就听得啪地一声巨响,如同平空里打了个雷,寒子枭手背冒起一股黑烟,小结巴纸人的声音瞬间从寒子枭嘴里传出来:“不摸就不摸嘛,干嘛拿雷劈人家。”
寒子枭一脸的无辜,把手放在嘴上不停地吹着气,自己的声音又传了出来:“哎哟,好痛!”
小黑一屁股坐在了桌面上:“什么情况,我这才两天不回家,怎么还把包打听吞肚子里了,饿了也不能吃它啊。”
寒子枭黑了脸:“谁吃它了?是它莫名其妙就跑进了我的身体里好不好?”
云裳抚了下额角:“小黑,先不管那个,你把话说完,然后赶紧回酒店,要是李永斌发现你不见了,会着急的。”
小黑摇了摇头:“我也想说话,你们这左一个惊喜又一个惊喜的,赶情今天我回来就是看惊喜来了。”
云裳递过一个警告的眼神,小黑及时止住话头。
“李永斌要上班的时候,我粘在他身上不下去,他们夫妻还是挺宠我的,拿我也没办法,最终李永斌带我一起上班了。我和李永斌到了酒店,他还到处和别人显摆我这只刚刚到手的鸟,在他的办公室里,我发现了一个东西。”小黑的表情突然变得神神秘秘。
“是啥?”云裳和寒子枭的脸一起凑了过来。
小黑用翅膀把两张脸推开一点儿:“不用那么默契,我看着你们俩心慌。”
“废话少说!”云裳又怒了。
小黑委屈道:“怎么又生气了。好好好,我不废话快说,就是一口棺材嘛,他办公室里面有个休息间,棺材就放在那里。”
寒子枭皱了皱眉:“李永斌看上去挺靠谱的,怎么会弄那么个东西放在休息室里,多吓人。”
“嗤!”云裳不屑地看了寒子枭一眼:“你怎么什么都不懂,棺材,生官发材的意思,好多人迷信这东西会给人带来好运,甚至觉得睡在棺材里,会骗过死神,可以驱灾免祸的。”云裳说到这里,也皱起了眉:“不过,大多会把这种东西藏起来,堂而皇之放在自己办公室里的,还真没见过。”
寒子枭突然插嘴道:“大大大惊小怪,我以前住的地方就是口棺材嘛。”是小结巴的声音。
寒子枭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半天才说道:“云裳,你还是想个办法把这小色鬼弄出来吧,它早晚把我吓死。”
云裳冷冷地看了寒子枭一眼:“你和它的渊缘太深,不是我做点儿什么就能改变现在这种状况的。”
寒子枭有些生气了:“云裳,你可得讲点儿良心,我这麻烦是你一手造成的,要不是你弄出个什么包打听来,我怎么会被这东西钻了空子,现在它动不动就占女孩子便宜,猥琐得简直就不是人,如果惹出祸来,你让我怎么办?”
云裳不听寒子枭的唠叨,已经站起了身。
“云裳,你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得帮我想想办法啊,亏你还自诩是个有本事的,现在怎么连这点儿小事都搞不定。”寒子枭见云裳已经往门外走了,心急火燎地想要拉云裳回来。
云裳走得轻飘飘的,脚步快到连寒子枭都没抓住,门啪地一声关上了,门外传来冷冷的一句:“小黑,回去吧,发现什么新情况及时说给我知道。”
小黑应了一声,然后回头看了看寒子枭:“说你笨你还不信,有这么个东西在你身体里多好,想占谁便宜就占谁便宜,回头就说是包打听干的。”
“小小小小黑,你太阴了!这这这是嫁祸!”寒子枭嘴里又传来小结巴的声音。
小黑用翅膀抠了抠耳朵,忽略了小结巴的抗议,顺手从翅膀根部拔了根羽毛递给寒子枭:“这个给你,你应该还有小结巴附着的那个剪纸人吧。”
寒子枭接过羽毛,看上去是黑色的,边缘却闪着淡淡的红光,“有啊,就在楼下柜台上扔着呢,不过那纸人上面缺了些零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