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这小子直勾勾地看你!主人!这小子直勾勾地看你。”
寒子枭吓了一跳,这么**裸地被揭穿,再厚的脸皮也受不住,抬开大长腿进了杂货铺,想去捏住八哥那张吵得正欢的嘴,随着门关上了,风也停了,门帘落了下来。
那八哥反应倒是挺快,侧身躲过寒子枭伸过来的手,一口啄在了他的手背上。
寒子枭有点儿恼羞成怒,冲着八哥吼道:“臭鸟,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小黑!客户就是上帝,你要是惹恼了上帝,我扣你今晚的鸟粮!”里面的声音柔柔弱弱的,却象是当头给了八哥一棒,小家伙立刻蔫了,黑溜溜的小眼睛左右转了转,象是在想怎么应付自己的主人。
“你好!你好!请问您要买点儿什么?”八哥一反刚才的调皮态度,象个售货员一样跟寒子枭兜售店里的商品。
寒子枭也没空和一只鸟一般见识,一屁股坐在门口的沙发里,声音淡淡地道:“我是来收房租的,你们都三年没交租了,这次我要一并把钱收到手,你们要是不给,我就不走了。”
小八哥突然象是哑巴了,转头用尾巴对着寒子枭,装出一副没事鸟一样,轻轻地梳理着羽毛。
蓝色帘子后也没了声音,空气里带着尴尬的沉默。
半晌,帘子后面传来女孩软软的声音:“那个……请问您贵姓?”
寒子枭回道:“姓寒。”
“您是寒志诚什么人?”软软的女声带着一种奇怪的魔力,寒子枭似乎透过帘子看到了女孩孤单无助的背影。
看来这里除了这女孩,会说话的也就一只多嘴多舌的八哥,如果逼着女孩付房租,倒好象是寒子枭欺负了人家。
寒子枭不自然地干咳了一声,他向来懂得怜香惜玉,从来没粗暴地对待过异性,于是他的声音也柔和了几分:“寒志诚是我父亲,他把这店面过户给我了,以后我就是这里的房东。”
“那……寒先生,可不可以给你打个商量……”女孩的声音又传了出来,夹杂着些许无助,还有几分祈求。
寒子枭怕自己一时心软,答应什么不该答应的事情,硬着头皮打断了女孩的话:“那个”,想了想,竟然不知道怎么称呼里面这位:“那个,老板娘小姐,我就实话跟您说吧,我父亲把我从家里赶出来了,都三个月没给我一分钱了,三个月住在旅店,我身上的钱也都花光了,总不能为了可怜你,我就露宿街头吧,再说我这晚饭还没着落呢。”
里面传来噗嗤一声笑,可能是因为“老板娘小姐”这个称呼太另类,然后就又没了声音,过了两分钟,女子才又小声道:“寒先生,我最近手头也紧……”
寒子枭是铁了心要钱的,连忙又打断:“您手头紧不紧跟我没什么关系,房租欠了三年了,我又落魄成这个样子,就是想可怜您,我也没那个能力。”
女孩又想了一会儿,这才声音软糯地说道:“寒先生,您看这样好不好,我这里一楼是铺子,二楼是仓库和我的住处,恰好还有一间空房,反正您也没住处,要是不嫌弃,就住下来,一日三餐您就跟我一起吃,至于房租嘛,我先给您五千,您花着,我会尽快把剩下的钱凑够给您,这样好不好?”
如果是别人这么说,寒子枭会一口回绝,但刚才他确实看到了那个美丽得很不象话的背影,有这样背影的女子,肯定是花容月貌,寒子枭有些心动了。
女子趁热打铁道:“寒先生,您看我这也是小本生意,前些年小打小闹的,没挣什么钱,今年手头总算是宽裕了,又重新做了装修,钱都花在这上了。您父亲也很了解我的这个情况,每次来都是看看就走了,也没真的逼我交房租,有这样一个宅心仁厚的父亲,您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还是容我缓上几天好不好?”
寒子枭皱起了眉头,这丫头竟然拿父亲跟自己比,现在他最反感的就是这位将他扫地出门的父亲了,如果自己不答应,传出去肯定会有人觉得自己赶不上父亲,再说帘子后面那小妞的样子,还真是引人遐想,寒子枭脑子一热,也就答应了下来。
“寒先生,您可真是通情达理,比您父亲还热心肠,不过我还有件事要求您呢。”里面的声音甜甜的,让寒子枭心里越来越舒服,想起就要开始的美妙生活,还真是心存向往,哼,老爸那个守财奴,不就是想看自己的笑话吗?如果让他知道自己吃得好睡得香,还有一个大美女陪着,还不气死那老东西。
寒子枭翘着二郎腿,顺手向口袋里摸了一把,差点儿忘了,烟已经抽没了,只好用手弹了弹衣襟道:“什么求不求的,有事你说。”
女孩轻声道:“您看,我本来不想收您食宿费用的,可我手头真的是太紧了,如果一点儿不收的话,您自己也过意不去是吧,要不,每个月就算您三千,一年下来是三万六,我房租是一年六万,您的食宿费用就从房租里扣除去得了。”
这丫头还真是见缝插针,坐地起价,寒子枭有些不高兴了,正要说话,就听帘子里面女孩继续说道:“寒先生,您好好算一下这个账,您在外面吃住,一天没个三百两百的,根本吃不好睡不好,我保证我这里的伙食就算比不上五星级大酒店,一定比得上街头的小饭店,住宿条件您也可以先看看,绝对的干净舒服。”
寒子枭想了一下,可不,就他这公子哥作派,别说一天三百两百的伙食费,三千两千也不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