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副使,请吧!”年东南见自己的妻子当面受人如此对待,心中早已憋了一肚子的火,忍着气向余副使淡淡道:“天高皇帝远这种想当然的话,余副使还是别乱说的好!陕甘上下所有官员没有谁承受得起!”
余副使被他噎住,喉头一紧,还欲说话,长公主冷冰冰一记眼神射了过来:“走吧,这一路上本宫还真有些乏了!还是早早进城歇息着好!”
说毕也不再搭理那余副使,转身一跃上马,扬鞭策马前行。长公主身边的亲卫们见了,亦一同策马一拥而上,仪仗队伍仿佛见惯了这种情形,反应十分淡定,也不紧不慢的迈步跟了上去。
“余副使,请吧!”年东南身为东道主,却是不好就这么将这余副使晾在这儿,当下又叫了他一声。
“请!”余副使见有了台阶也不敢不下,当即还了一礼,上马之后忍不住又向年东南解释道:“侯爷可别怪在下说话太直!毕竟这朝廷的规矩可不能坏啊!在下,这也是为了侯爷好!”
“余副使言重了!”年东南心中怒极,仰天哈哈大笑,说道:“在下岂是如此不知好歹、小肚鸡肠之人?余副使的心意,在下能体会得到,余副使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春霞和良玉、锦玉等闪身在道旁默默的等候,直到这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去远了,她才长长舒了口气,向良玉、锦玉等淡淡道:“咱们也走罢!回城!”
“真是晦气死了!这哪个角落旮旯里冒出来的什么破副使,在咱们公主和夫人面前逞什么强!也不知他长了几个胆子!”锦玉没好气的抱怨着骂道。
锦玉、良玉等听到旧主要来,已经兴奋了好几日了,却是做梦也没有想到与旧主见面会是眼下这种情形,心中岂能不恼?
良玉忙使个眼色止住她,向春霞道:“夫人,这余副使好像来者不善,分明就是针对侯爷和夫人您来着,咱们该怎么办?”
若非如此,在这西北地界儿上,他完全没有必要如此较真!
“理他呢,外头有侯爷做主,咱们往后不见他便是!”春霞虽受了这一场飞来横气,心下却不怎么在意。若叫一个狐假虎威小小的副使便扰乱了心神,那也太不值得了!
“只是这么一来,长公主恐怕不能再住在咱们总督府了,得按规矩住到驿馆里头去,你们马上抄近路回去一个,叫驿馆那边赶紧准备准备,别又叫那什么鸟副使说出难听的话来,让长公主难做!”春霞又道。
“夫人说的是!属下这就去!”锦玉如梦初醒,匆匆上马去了。